因为云深战的案子,受舆论的影响,汤漓被调离了警队,转入其他部门从事文职工作。
从此,在表面上,汤、和两家与这些事情再无牵连。
“你们的忘性倒是大,当年的约定,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汤漓满眼冒着愤怒的火光看着云深战说道。
云深战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汤漓。
他冷笑了一声,说道:“汤漓,该记得的事情我都记得。令郎新婚,我要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说着,云深战的目光看向了秦晋文,接着说道:“晋文,我真的很遗憾,和你没有缘分,最后连亲家也没有结成。”
“云深战,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秦晋文情绪有些激动地对云深战质问道。
对于眼前的情况,和原璋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
他是这里唯一的局外人,在座的各位同辈人中,包括谷芷汀在内,或多或少都与三十年前的那两起案子有关。
至于晚辈们,且不说蓝杉和云桐,他们能够那么镇定自若地坐在这里,早已说明他们跟这件事情牵扯颇深。
在和原璋看来,受江承泽的影响,和叶与汤烨也没少在其中参与。
对于和原璋来说,洪家的橄榄枝他都能放弃,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摆脱不掉的。
如果不是秦晋文牵连太多,这中间的是非黑白、恩怨纠葛,他根本无心参与。
但是,既然现在人已经在这里了,他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好应对当前的局面,保住一家老小的平安。
和原璋的目光看向了那四个空着的座位。
他心里明白,云深战的出现不过是开胃菜而已,真正的好戏还未开场。
三十年前的事情,终于要在今天得到彻底的解决。
主菜还没登场之前,他只能观望,不能轻举妄动。
秦晋文的脾气他是了解的,今天晚上,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稳住她。
和原璋拉了拉秦晋文,在她身边小声说道:“晋文,这后面还有故事,你先别急,静观其变。今晚我们不是主角,别给自己惹麻烦。”
在和原璋的劝说下,秦晋文冷静了下来。
现场再次陷入到了一阵沉默之中。
沉默之下,是各怀心思。
开席时间未到,他们只能等着。
在这间房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异常漫长。
一旁的落地大钟,发出了沉重的钟摆声,扰得人们心里有些烦躁。
没过一会,一位白衣人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江承泽的遗照,用架子将照片固定在了蓝杉身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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