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
最后一个上山的男人率先开口,“我叫刘茂,今年35岁,原外交部M国事物特使,昨天刚刚回国。”
陈暖往前一步,“我叫陈暖,今年28岁,Z国现役特种军军人。”
苏克查朵随后跟上,“我叫苏克查朵,今年26岁,Z国现役军人,来自野战部队。”
梅彤看了看苏克查朵,“少数民族?”
苏克查朵点头,“是的。”
“你们大概也猜到了,我这里是修真门派,你们这次过来就是来这学习功法的。”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陈暖问道。
梅彤抬了抬手,“你们不要称呼我‘师父’,叫我‘掌门’就好了,你们现在是玄天门的弟子,但不是我的徒弟。”
陈暖眼神一黯,“我们不能拜您为师吗?”
“不能。”梅彤毫不犹豫得拒绝了。
“进了玄天门,就要守玄天门的规矩,如有违反,皆按门规处置,严重者废除修为、逐出山门。二号院的房间全都空着,你们随便选,选好了,找林涵木去八号楼帮你们拿钥匙。”梅彤转身刚想走,又忍不住转过身来,“有问题找林涵木和欧阳宝宝,明天巳时去十号院等我。”
陈暖望着梅彤离开的背影有些泄气。
林涵木冲新来的三人招了招手,“来吧,我带你们去二号院,山上信号不好,电话通常打不通,八号院有卫星电话,你们如果有事,可以去那里打电话。我和欧阳宝宝住在八号院东厢三楼,你们有事可以过来找我们。”
林涵木指了指路边的灯杆,“山上没有通电,每座四合院的地下室都准备有发电机,不过人少,发电机也没怎么用。你们以后住二号院,可以把二号院的电发起来,一号院和八号院厨房里都准备有吃的,你们可以自己做饭。”
刘茂掏出手机看了看,确实没有信号,有些郁结,“一点信号都没有,就只能靠卫星电话联系啊?”他前天被外交部紧急召回,立马交接了工作就搭乘最近的航班赶来C城,什么都不知道就上了山,现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欧阳宝宝笑嘻嘻凑过去,“你明天可以问问师父能不能下山,反正我和木头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去过了。你们有没有会做饭的?我吃泡面快吃吐了!”
“山上不是有餐厅吗?”刘茂还在查看手机。
“有餐厅,但是没有厨师,现在山上就我们这几个人,师父不让外人上来。木头已经筑基了,他辟谷。”欧阳宝宝指了指林涵木。
“筑基?辟谷?那以后我们是不是要修仙飞升?”苏克查朵一脸好奇。
“这个我就不知道,你明天可以问问师父。”
“那你和梅掌门是什么修为?”陈暖看了看明显外国人相貌的欧阳宝宝。
“我是练气后期,师父的修为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特别厉害!”欧阳宝宝伸手比划了两下。
夜色下,几人模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很多年后,他们都还能记起这一天情景。
…………
十号院
梅彤手持玉简一点点印拓,之前《道德经》里面所有功法,都只到筑基期,全是一些基础心法。
如今梅彤又狠狠敲了欧阳宝宝一笔,买了一大堆还算像样的玉石,制成玉简。她让林涵木拓印的都是基础功法,她现在拓印的那些功法的后半部分,阵法、炼丹、炼器、制符等等一些都准备上,还写了一些修真秘闻。
梅彤端起桌上的茶杯,茶已经凉了,旁边的玉简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夜色已深,天气微凉,她喝了一口凉了的茶水,起身把玉简一册册放到书房最里面的书架上,每放一册,就抬手布下一层结界。书架实在高大,梅彤的玉简连半面墙都没有占满。
书简放完,已经是下半夜了,梅彤赤着脚,拎着柳木剑,在空旷的藏书阁里刻下一道道法印。她已经刻了好几天了,从大门到后殿,处处都是她留下的阵法印记,也就欧阳宝宝和林涵木修为太低,看不出来。
天色微亮,清晨的山顶下起了下雨,雨丝透过没关拢的窗棂撒进房间。
陈暖的生物钟准时把她叫了起来,她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早上七点,手机还是一点信号都没有。她起身把窗户推开,一片新绿,雨水淋在芭蕉宽阔的叶片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远处是高低错落的青灰色屋顶。
她看了看床头放着的衣服,白色的里衣,淡青色的外袍,一双和外袍同色的布鞋,很古风,这是林涵木昨天从八号院给他们拿过来的弟子服。
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也是林涵木领给他们的,水管里的水是附近的山泉水,很凉,陈暖忍不住打了个寒碜。
嘭嘭,响起了敲门声。
陈暖赶紧吐了口漱口水,把嘴角的牙膏泡沫擦了擦,“你们都起来了啊?”
雕花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外面是苏克查朵和刘茂,都已经换上了弟子服,“是啊,我们听到你这边声响,就过来打个招呼。你洗漱好了吗?我们去一号院准备早饭吧。”他们就住在陈暖旁边的那间房里。
陈暖揉了揉有些有些毛糙的短发,“等一下,我梳一下头,你们先过去吧。”
“那行,我们去叫欧阳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