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借助室内微弱的灯光,看清楚手表上的时间刚到五点。虽然我知道能来敲门的人不会是普通的战士,而是基里洛夫他们少数几个人,不过在这时候被人从美梦中吵醒,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我不禁提高嗓门冲外面大声地问:“谁在外面!”
门外沉默了片刻,随后阿赫罗梅耶夫那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司令员同志,是我!副司令员同志请你立即到指挥部,第103步兵军的军长来了。”
听说是有新的指挥员来了,我连忙冲着外面喊道:“少校,你去转告副司令员,说我马上就去。”说完,我翻身下了床,套上军服和穿上靴子,便冲进了卫生间洗簌。
最多过了五分钟,我就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穿过长长的走廊,沿着楼梯向上走出了地下室,进入了设在教堂大厅里的指挥部。我刚一进去,就看到奇斯佳科夫正和一名穿将军制服的指挥员谈笑风生。
看到我进来,奇斯佳科夫立即站起身,笑着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后,指着旁边的指挥员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您瞧瞧,这是谁来了?”
我看着站在桌边的这位年近中年的将军,觉得有几分面善,似乎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正在脑海搜索是何时见过这名指挥员时,对方已上前一步,抬手向我敬礼,大声地说:“;老师长同志,您好!”
“老师长?!”听到他的这个称呼,我不禁愣了片刻,心说自己怎么和“老”字沾上边了?但转念一想,能怎么喊我的人,无非就是近卫第八师和独}立师的指挥员,因为我指挥这两个师的时间相对比较长。我走到对方的面前,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指挥员同志,不知道您是近卫第八师的,还是独】立师的?”
听到我这么问,我面前的这位将军扭头看了看桌上对面的奇斯佳科夫一眼,然后转过身,耸了耸肩膀,用失望的语气问道:“老师长,难道您真的想不起我是谁了?”
“看着倒有几分面善,”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我有点尴尬地回答说:“可是在仓促之间却想不起您到底是谁!”
见我实在想不起对方是谁,奇斯佳科夫叹了口气说道:“唉,司令员同志,这位是谢列布里亚科夫少将,近卫第八师的第四任师长,您担任师长职务的时候,他还只是您手下的一名团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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