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用的这个激将法,我最多冲他翻个白眼,然后不予理睬。可此话是出自方面军副司令员之口,就完全是另外一码事,明知道前面是火坑,我都只有闭着眼睛往里面跳了。
我心中暗叹一口气,接着无奈地说:“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既然您想去前线视察,那么我就陪您一起去吧。”
“这就对了,奥夏宁娜同志。”阿帕纳先科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的胆略过人,否则也不会成为我军唯一的一位女将军。”
看来他抬腿就要朝外面走,我连忙叫住了他:“大将同志,请等一下,我让警卫团多派点战士陪我们一起去,毕竟您的安全是第一位。”说着,我就伸手去抓桌上的电话。
“用不着,用不着。”阿帕纳先科摆着手,大大咧咧地对我说,“我这次出来,带了足足有一个警卫排,你就别必要再带警卫了。”说着还抬手看了看表,催促说,“都七点了,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该黑,到时我们可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好吧,”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我使出任何拖延战术,都是没有用处,所以我只能婉转地说:“我要给我的副司令员交代一下工作。”
“行,我在外面去等你,等工作移交给你的副手后,就立即出来。”说完,阿帕纳先科就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丹尼洛夫将军、别济科夫上校,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集团军的所有工作,就由你俩全权负责了。”听到两人的回答后,我又转脸看着基里洛夫,哭丧着脸说:“军事委员同志,待会儿麻烦您将我陪大将同志去前线视察的时候,向瓦图京司令员报告。如果我有什么不测的话,麻烦您将来照顾一下我的儿子,他的下落,朱可夫元帅和贝利亚同志都知道。”
听到我托孤的这种口吻,基里洛夫脸上的神情顿时就变了。他阴沉着脸说:“丽达,你不过是陪方面军副司令员到前沿去视察,危险肯定是会有的,但绝对没有严重到要向我们托付后事的情况。你们说是吗?”他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屋里的其余几名指挥员说的。
“是的。”丹尼洛夫他们几人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基里洛夫走到我的身边,把一只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安慰我说:“丽达,别担心,毕竟我们集团军的主力,正集结在雅科夫列沃地区,在那里德军已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你们去视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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