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的淡淡涩味不仅仅散在严凡的胃肠里,同样散在江怡繁和唐敬的喉间。
那天订婚宴结束后江怡繁本打算连夜赶回去工作,总是请假是不行的,尽管她已经是一个身在公司中层的小领导,但是作为一个编辑每天都要审稿,稍一不注意就压了一堆文稿,而且工作时间不等于工作效率,有时审一天的稿子未必有一篇是看着还可以的,既不能登上报纸的一个版面也不能连载到期刊上,所以江怡繁只能亲自上阵连夜赶出一篇来。这种不规律的生活让江怡繁饱受折磨,但却能与文字为伍,所以江怡繁权衡一下,就欣然接受了。
参加严馨的订婚宴是她计划之外的,本来以为严馨至少还要等几年才能考虑婚事,即便余白回来了,也不一定再是严馨的伴侣了。那么久的空白,还有那么深的伤痛,怎么会轻轻抬手,再一次浓情蜜意呢?
果然世事出人意料,严馨和余白竟然像从未分开过一样站在一起,一个骤经变故饱尝人事却依然双目清澈,一个是从未变过的温润淡然、成熟稳重,他可以托起她的天真无邪,她可以相信他的沉稳可靠。
江怡繁心道:“果然是般配的一对。”
她坐下台下笑,出来以后就退了严馨给她订好的房间,一个人在街上闲转,是深夜的航班,现在还有一点悠闲的时间,她慢慢地街道上,湿湿的晚风吹得她斜分的发丝飘起来。
她已经许久没这么随意悠闲地逛过了,不一定是要什么东西,或是有什么目的,也不是看风景,只是一个人在街上,慢慢沉淀心里那些若有若无的思绪,或能能将它们整理出一篇文章来,或许不能。
晚风吹得江怡繁棕色的风衣飘起来,浅棕色发丝随意扎成一个丸子挂在脑后,散下来的发丝优雅地飘起来,她手腕上绑着一条五颜六色地丝带,恰好压住棕色风衣的深沉,带起一丝温婉知性。
江怡繁正抬头往一家店的招牌上看,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店,好像是卖玉石的,也好像是墨宝,忽然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旁边的河水里恰好投入一枚石子,她的心也一样泛起涟漪。
江怡繁脚已迈出去一步,思绪却还是乱的,滞了一下终是顿在原地,伸手拨开额前挡了视线的发丝,静静地望着他远去。
江怡繁心情霎时低落下去,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情了,准备提前去机场,就在她转身走过一条街道时,身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吸住了她的脚步,仿佛也吸停了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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