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潇羽不管不顾地主动挽起祁穆飞的手,全然不理会旁人的目光,也不在乎旁人的感受,柳云辞暗暗将目光移到了墨尘身上。
目睹着墨尘黯然转首的表情,他深觉师潇羽做得有些过分,尽管她这样做,合乎她师潇羽的性格,也合乎她祁夫人的身份。
“啧啧啧,你俩就别在这儿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的啦!叫人羡慕惹人嫌。”柳云辞挤眉弄眼地摇了摇头。
“三爷真会说笑,论说这羡慕二字,哪能轮的到你三爷呢,瞧你这一身衣裳,看你这一身打扮,有谁能及得上你?无烟姐的这一手绣工,巧夺天工,就算是她师傅云萝娘子也未必及得上!可不是要羡煞旁人呢!”
柳云辞本还想借着这一身衣衫奚落对方一番,没想到,竟被对方这般“挖苦”。不过这次,他没有反驳,也没有置辩,而是事不关己似的拿扇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见着柳云辞不理不睬,师潇羽继续咬着不放:“再说这‘惹人嫌’,又有谁能及得上你呢!放着这么贤良淑德的妻子不管不顾……”话至一半,师潇羽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她感觉到有人用力攥了一下她的手。
虽然师潇羽和柳云辞时常小吵小闹,众人都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但是在柳云辞个人问题上,祁穆飞并不赞同师潇羽的主观臆断。凭着多年的交情,他深觉柳云辞并非凉薄寡恩之徒,其中的难言之隐恐是无以为外人道,是而他阻止了师潇羽对柳云辞不近人情的严词指控。
再说,当局者迷的师潇羽连自己的棋局都能看错,又怎么有资格去评判别人的棋局呢?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柳云辞没有作声。
在某些个人问题上,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不是知音莫与弹”的固执与坚持。
“好啦,你们都是成双成对双宿双飞的神仙眷侣,只有九叔和我徒有羡慕的份儿。”墨尘不无自嘲地笑了笑,手里的苴杖被他轻轻提起,但不知为什么,他的这个动作给人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
手握苴杖的他向着一旁的吴希夷走了过去。
吴希夷在二人到来后没多久,就踱步到了一边,以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低头摆弄着杯莫亭的茶花,对这几位年轻人的对话恍若未闻,连墨尘移步过来,他也恍若未觉。
月光下,他微伛的影子和茶花的影子交汇到了一起,它们相互偎依,相互陪伴,脉脉无声地诉说着他们“花间一壶酒,此意天长久”的长情。
“不对不对,五爷这话可是大大的不对!眼下我与你同病相怜,都是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罢了。”柳云辞指着地上的影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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