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司徒遇袭，司马家丧

温暖的风，吹绿了北梁的山野村田。山青水秀，垂柳绿，桃花红，出门游玩者甚多，京都、湖州二地又恢复往日的繁华。

　　皇帝下旨为二位王爷赐婚，于下月初八，由礼部操办婚事。

　　穆寒督察礼部厅事务，皇家婚礼在即，自然比平日忙碌起来，与家人聚少离多。

　　最近京都城内，流出圣亲王妃与白子时的绯闻，说二人曾在王府情投意合，暗渡陈仓，背叛远在边州征战的王爷。

　　如同往常一样，穆寒办完事务之后，便乘车往回府的路赶去。

　　一阵清脆的竹笛声，引起穆寒的注意，他似曾听过这曲子，之事想不起来何人吹奏过。

　　“停车……”他缓缓开口道。

　　“是王爷。”石头停下马车。

　　他掀开车帘，石头已经安置木梯，小心翼翼地扶王爷下来。

　　百姓们自然认得这男子，于是下跪行礼，穆寒温和地让他们起来，随后寻着笛声走去。

　　流离失所的百姓沦为乞丐，在酒楼外蹲着讨饭。其中一个散着黑白相间的长发，看起来不过五十岁左右，面庞并不肮脏，五官清晰可认。

　　一切乞丐的特色他都具备。不同的是他吹笛很熟练，一管干净的竹笛，放在他肮脏的嘴边，冲破薄雾，清远地吹响。

　　有趣的是，行人路过丢下一文钱，他只是轻佻地瞥一眼，随后又继续吹响竹笛。

　　穆寒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但知晓此人并非一般的乞丐。他嘱咐石头，分发一些钱财给乞讨的百姓，引他们去救济所安居。

　　他向那位吹笛人走近，行礼道:“这位先生，你我可似曾相识过?”

　　乞丐放下竹笛，上下打量眼前的人，想是回忆起什么往事，发呆了半分钟，随后缓过神来。

　　“可说见过，也可说没有见过。”

　　“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哪来的废话。”

　　“……”

　　“你怎么在这儿?”

　　“出来买些东西，只好遇见石头，他说你在这里，我便来蹭车。”景年解释道。

　　“先生，我兄弟性子急，言语多有冒犯，我向你赔不是。”

　　“这位爷客气了，老朽不过是人人得而避之的乞丐，不值得你屈尊道歉。”

　　“先生，你是湖州有名的师爷，对北梁国法熟记于心，多次为百姓洗刷冤屈，若没记错的话，湖州避暑那年，你我曾在湖边偶遇，也是这一曲笛音，让我发现了你，二人相谈甚欢。”

　　“爷的记性还真好。”

　　“先生，若是不介意，可否与我去一品居相聚?”

　　“好……”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