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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日夜兼程,再踏沙场

北梁军队日夜兼程,火速赶往边州城,于半个月到达。

  穆寒命令军队稍作休息,并不出城应战大漠,在军营内开始训练新兵,选址囤积粮草。

  召集将领商议战术,由于此次将领部分是皇帝临时挑选上阵,窝囊至极,商讨几日也无果。

  宛兮女扮男装,执意在军营负责医护之事,阿木辅助师傅,穆寒十分感激她的付出,派人护宛兮师徒二人周全。

  他为大局着想,当机立断,对那些无用之才,视而不见。

  只召见司马潜、上官哲、罗呈之和马即等人。最终讨论出以战养战,以守为主的策略,待新兵操练熟悉之后,再伺机而动。

  被踢出局的将领们颇有不满,联名上书弹劾穆寒,正所谓将在外,不受君令,皇帝也无可奈何。

  军营里的士兵们又是以王爷马首是瞻,其中一个士兵得知此事,向司马潜告密。

  司马潜派人将那些人抓捕起来,软禁在军营里,向王爷禀告,并建议从士兵中挑选人才,穆寒接受建议,并十分欣赏他的胆识。

  陆景年知道这次的战争不同往常,大漠军因公主之死,气愤填膺,骁勇善战,所到之处无不烧杀抢掠。

  他潜入边州军营,把自己收集的情报,亲自告诉穆寒。

  “我在沙城打听了这公主的来历。”

  “说来看看。”

  “她是大漠巫女选定的继承人,在大漠人眼里是守护女神的存在,所以她的死,彻底激怒大漠各城主,如今大漠士兵,以破竹之势,一路杀往边州城下。”

  “我从未怕过谁,萧承望确实有错,但大漠攻打沙城也非突然,这国主想必是盼了多年。”

  “你所言没错,大漠国主这些年在北梁安插眼线,收集情报,派人到沙城散步谣言,公主之死也很蹊跷,他有了导火线,点燃战火,可谓是处心积虑。”

  “目前我军就算能打退城下的敌人,但沙城无内应,急促对战,怕是不妥,只守不攻暂时算稳妥。”

  “虽是稳妥,但过于耗时耗力,反而给大漠人扩张实力的机会。”

  “你可是有什么办法?”

  “暗杀沙城城主,群龙无首,必然会乱军心,有利于北梁出击。”

  “暗杀?恐怕不妥,想要在沙城安插杀手,十分艰难。”

  “这你不必担心,沙城有一盟友,已经在城主身边埋下隐患,等你攻到沙城,我们会解救俘虏,里应外合,杀个措手不及。”

  “这倒是个良策,我会整兵出发,届时兵临沙城,火速进攻。”

  “好,那我先回沙城,暗中配合你的行动。”

  “景年,如今你是有家室之人,千万不可莽撞,小心为妙。”

  “嗯……知道了,我还想活着回去见夫人。”

  陆景年连夜赶回沙城,与陈络汇合,二人商议如何解救被俘虏的北梁兵。

  翌日,穆寒召集旧部二万兵马,司马潜在边州城待命。他带着三千步兵,从山林绕路到边州郊外围剿。

  司马潜带一万七千人马主动出击,应战大漠三万人马,双方殊死搏斗。

  上官哲带一万兵马后继上阵,与敌军厮杀,双方死伤惨重。大漠将领见北梁兵之勇猛,担心损失过大,下令撤退。

  三千步兵预期围剿上来,穆寒手持利剑,冲锋陷阵,斩杀敌兵,夺马扬鞭,直奔敌军首领,与之较量十几回合,取贼人首级。

  北梁兵士气高涨,英勇杀敌,大漠兵向来害怕镇北王,见他勇猛如当年,吓得四处逃窜,被其围剿殆尽。

  清理战场之后,穆寒休整军队三日,随即举兵前行攻打石村驻扎的一万敌兵,在此休息五日,在出发赶往沙城。

  边州首战告捷,损失一万五千兵马,收服降兵一千人,皇帝得知此消息,十分开心,下旨犒赏三军。

  北梁出兵收复沙城,向邻国加购武器马匹,全国征召士兵。

  在卿颜的帮助下,相思阁成功移居京都城,开张之日,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望。杨邪为感谢卿颜,特意邀她一聚,柳氏兄妹应邀而去。

  “多亏柳东家帮助,我相思阁才能在京都立足。”

  “不必言谢。”

  “你放心,我自然遵守诺言,相思阁的消息与你共享。”

  “那就多谢杨东家。”

  “你我是盟友,可以说是福祸相依,自然不会让禅意居的人沦落街头。”

  “收起你的客套话,我阿妹听着嫌烦。”柳五一脸怨气,如今这杨邪得意洋洋,分明是嘲笑柳家经营不当。

  “柳公子,好歹年长于东家,这性子怎么还不如她的一半。”

  “你!”

  “五哥,这脾气收敛点,也是好的。杨东家,我柳家的是也不需你多言。听闻你派人潜入大漠商队,可是有消息了?”

  “哈哈……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据探子来报,有人见大漠公主在甘城出没过。”

  “消息可靠否?”

  “你也知道梁漠之战,人心惶惶,给钱也没人愿意冒险打探消息,自然是无从查证。”

  “此事交给禅意居去处理就好,我听闻萧穆泽明日去广临寺祈福,这倒是个重逢的好机会,那时回京仓促,想必他也留信于湖州,只等媚心姑娘一句话而已。”

  “你大可放心,这次的机会难得,我绝不让它溜走。但这烟雨楼的实力不可小瞧,想抢生意,不容易。”

  “禅意居的恩客们,我会让人介绍于你,成败与否,还得看你的清倌们如何。至于烟雨楼,向来与禅意居作对,如今你想取代它,势必要拿出真本事来。”

  “我这儿的妙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比对面那些俗物值钱多了,至于如何取代,我还得从长计议,皇帝是不会轻易放弃烟雨楼的。”

  “看来你也不蠢,司徒风是其左膀右臂,斩了它,还怕萧穆泽不肯依你?”

  “说得轻巧,司徒风是个老狐狸,不好逮住。”

  “狐狸自然要猎犬,我禅意居别的没有,这犬倒是多。”

  “那就全仰仗柳东家了。”

  “你需要什么,只管说就是。”

  “看来你对他还真是恨之入骨。”

  “呵……他当年害我祖父自尽,毒杀束姐姐,柳家自此在官场一蹶不振。若不是有禅意居的生意,这一大家子人,怕是养不活了。”

  “说到底还不是萧穆泽的错,你却算在一条狗的身上,还真是不公平。”杨邪举杯畅饮,随后又说道,“你夫君倒是个有能耐的人,为何不劝他自己当家呢?”

  “高出不胜寒,萧穆泽众叛亲离,杀兄弑弟,才夺取那位置,实在是可悲至极。我家王爷清高,自然瞧不上它。”

  “也还真是佩服王爷,这么多年甘愿被人压着,不知窝囊,还是醉翁之意。”

  “这是我夫妻二人的事,不需你再此多嘴,拿着你想要的东西就是了,不必管别的。”

  “女人还真是可怕,表面一套,背地又是一套。”

  “无论她是哪一套,对夫君的心都一样,杨东家一生未娶,自然不明白女儿家的心思。”

  “这不受教于柳东家你了吗?”

  “以后你我少走动,京都不比湖州,是你一家独大。在这里万事要小心,稍不注意得罪了旁人,就算禅意居倾家荡产,也帮不了你。”

  “东家放心,初来乍到,我还是懂点规矩。湖州那边也不劳你操心,禅意居的分店有老相识照料,大可放心。”

  “互惠互利,才是生意人该有的原则,杨东家此事做得贴合我的心意,我就送你个消息,边王投靠司徒风多年,如今得偿所愿,怕是要离开京都了。”

  “哈哈……之前他的暗卫遭人残杀,已伤了元气,如今有少了个王爷为助手,看来司徒风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他的日子如何,我不关心,若是敢动柳家,他也别想全身而退。”

  “那我就拭目以待,除了烟雨楼之事,一律不插手。”

  “嗯……”

  话毕,二人随意聊了几句,柳五在一旁不再搭话,他此次本意是保护妹妹,而非插手禅意居的事。用完膳后,卿氏兄妹在属下的掩饰下离开此地。

  陆夫人在王府日夜为夫君祈福,只愿他平安归来,宛兮在王爷出征那日,便尾随去了边州。

  卿颜因为要处理相思阁之事,所以并未注意宛兮的离开,还是前日有人来柳府禀告才知晓。

  五日后,她命令白子时照看王府,带着奴仆表面上是去柳府照顾病重的大哥,实则是在禅意居暂住,开始全心思地打理事务。

  柳五负责的是暗卫调度,虽听命于妹妹,但在非常之际,他还是违背妹妹的指令,让属下在相思阁附近监视。

  这些年他武功逐渐提高,在经商方面又有天赋,辅助大哥做生意,又暗自协助妹妹管理禅意居。

  兄妹二人齐心协力,打理禅意居,接管柳家暗卫,但始终坚持不滥杀无辜,不倒卖国家机密,不干涉政务。

  禅意居打探的消息,也是为铲除奸贼的行动而做准备。但相思阁不同,他们无恶不作,杀人无数,柳五对此番合作十分担心。

  卿颜对他说过,大哥身子孱弱,前些日子因为被人弹劾,皇帝罢了他的官。

  如今大哥病重在榻,府上无人照料,二哥性子暴躁,贪财好色,虽对卿颜很好,但她认为家业断然不能流入二哥的手上,暗中开始筹划五哥接管柳府。

  禅意居已经被授予柳卿颜这件事,府上的人并不知道,一直以为是柳武之在打理。

  柳家大爷因病离世,还未来得及留下遗书,其他氏族认为柳府即将大乱,谁曾想柳五居然被推选为新任家主,成了京都贵族的笑话。

  卿颜暗中协助柳五掌管柳府,稳定家中局势,为大哥操办完葬礼。如今圣亲王出征沙城,连立军功,又有上官余坐镇朝廷。

  柳卿颜推荐五哥为家主,其他族人自然不敢忤逆,顺从了此事。

  当年柳林为扶持萧穆泽登基,购买优良兵器,私养家兵,欠了东莱国巨额钱财,好在柳五的师傅有熟人,为他们周旋一二。才能限定三年内还清剩余债务。

  禅意居的利润都是被用来还债之事,这是外人所不知的秘密。

  暗卫的饲养也需钱财,光凭柳家现在的财力,很是吃力,不得已才走上老路,靠走私赚钱。

  为了稳固家业,守住柳家,卿颜不得已而为之。

  与相思阁合谋,可以分散烟雨楼的打压,也能在湖州城开拓市场,将走私的宝物洗白,再倒卖市场,不出一年的时间,卿颜相信东莱黑市的债务定能还清。

  到时候再回归正轨,五哥打理家业,做个正经商人。柳五开始对商铺的事都亲力亲为,以备接管柳家。

  禅意居禁室内檀香袅绕,卿颜身着白纱衣裙,一头乌黑的秀发轻挽玉簪,淡淡的妆容,显得她极为冷傲,与平日里那个嬉闹的女孩,判若两人。

  她慵懒地坐在卧榻上,闭目养神,竹帘外站着伺候的女子,不敢惊扰了她,只能暗自同情被罚的女子。

  女子在地上跪了足足一个时辰,额头汗珠密布,心知自己犯了错,所以并未求饶。

  终于卧榻上的卿颜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道:“忘忧姐姐,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东家,忘忧不敢。”

  “我这人从不轻易苛责谁,你是最清楚不过的。自我接手以来,对你家中的姐妹,真心以待,也不曾像上一个东家那般逼迫你。当然了,你入宫多年,也算尽心尽力办事,我也让茉姐姐如数赏你。但如今你拿着我禅意居的资源,为司徒家办事,眼里可还有我这东家半分?”

  “东家,忘忧一心向着禅意居,怎敢与司徒家为友,请主人明察。”

  “利用皇后铲除柳贵妃,倒是有功,但为皇后清扫障碍,我不记得有下过这指令。”

  “东家,属下身在宫中,难以得到指令,皇后一心为王府做事,属下才出手相助,若东家不信,属下愿意以死明鉴。”

  “你死了,倒也可惜。再者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会夺人性命。”卿颜漫不经心道,“媚心入宫之事,还得你多加上心,对于新人,这皇后提点一二,也是应该的。”

  “是东家。”

  “给我盯紧月妃,若媚心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是东家。”

  “回去告诉皇后,王府一切安好,不必她操心,她司徒府的人近来活跃,无非仗着有唯一的嫡子,查出萧承望藏身之所,就当是你将功抵过,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是东家,忘忧领旨。”

  “下去吧,出来久了,宫里难免有人不怀疑。”

  “是,属下告退。”忘忧起身,看着被竹帘遮挡的女子,她好奇地想要窥探,被茉莉上前挡住,只好识趣地离开禅意居。

  茉莉等人离开后,掀开竹帘,为卿颜沏茶,端到卧榻处,笑着说:“小姐,今日好大的火气,喝点茶,降降火。”

  “茉姐姐,我可不觉得有火气,怕是你会错意了。”卿颜接过茶杯,呡一口茶,递给茉莉放到桌上去。

  “那可是醋意?”茉莉将茶杯放回原位,然后坐下与卿颜交流。

  “醋意倒是没有,皇后的心思,我无所谓。只可惜王爷太蠢,看不清她的葫芦里是什么药,我就是看不惯她而已。”

  “也是了,她相比对王爷的心意,怕是抵不过夺嫡的心。”

  “她想利用王爷报仇,真是可恶。还敢收买我的人,也算是胆大。”

  “哈哈……她要是知道王妃你扮猪吃虎的本事,借她十个胆也不敢。”

  “唉……我也是被逼无奈,若是真能选,我倒是希望结束这些事,乖乖做个王妃就好了。”

  “也是难为你了,当初大人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让小姐知道禅意居的事,没想到这家主不作为,反倒是让你来挑起担子。”

  “大哥生性懦弱,做事太过迟疑。二哥贪图享乐,无心做事。三哥和四哥又无主见,什么事都听长辈们的吩咐。五哥善于经商,身强力壮,但处事太过浮躁。他们若是掌管禅意居,怕又是一番景象。”

  “小姐说得很对,大人也与我说过,虽然小姐年纪最小,但资质最高。那时培养小姐看公文,学账目,也是为禅意居做打算。只可惜大人时常说小姐不守规矩,怕日后犯了错,无人帮你,如今看来大人是多虑了。”

  “祖父他或许没有多虑,当年我若没有莽撞把东西带回柳府,恐怕司徒风的奸计也不会得逞。”

  “小姐莫要自责,大人临死之前,也嘱咐过我,若小姐得禅意居之主,必定尽心辅佐你。”

  “茉姐姐做得很好,这禅意居沉寂二年,也能收支相抵,还让萧穆泽没有发现它的主人是柳家,否则你们当年也是在劫难逃。”

  “一切都是大人考虑周到,为我等留了退路。”

  “祖父是看清了他,又不愿相信,想着也真是令人心疼。不提这过去的事了,茉姐姐我这儿有个差事,要你出马。”

  “小姐只管说就是,茉莉就算赴汤蹈火,也不辱使命。”

  “你挑个精明的女子入宫,让她辅助媚心,忘忧若再敢逾越,姐姐还是酌情处理,不可姑息养奸。”

  “是小姐,我这就去准备。”

  “嗯,我们与相思阁刚联手,难免有人会好奇此事,你派人打点一二就是,也要随时报告烟雨楼那边的动静。”

  卿颜有些困倦,吩咐茉莉退下,自己取下面具,将挽着秀发的玉簪,拿在手中看了又看,这是王爷在湖州为她定制的,想到与王爷已经相离一个月之久,心里便觉得难受起来,也不知他与她是否冰释前嫌。她拿出卧榻木枕下的休书,陷入沉思之中。

  忘忧一直很好奇接管禅意居的人是谁,只可惜无法查询此人,回到皇宫后,也不敢再放肆,一切按照禅意居的指令做事。

  媚心与皇帝在广临寺相遇,皇帝暗中去相思阁寻她几次,后来也就答应入宫之事。

  萧穆泽并没有欺骗她,直接册封为贵嫔入住华盛宫西厢房,这引得后宫嫔妃们的怨恨。

  皇后无心争宠,对媚心之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忘忧则是建议皇后娘娘,万事以大局为重,在后宫之中还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燕芹有意拉拢媚贵嫔,与她在坤宁宫一聚。媚心入宫前就收到命令,一切行动配合禅意居的人。

  皇后为了让媚心在后宫不受人排挤,特意召集群妃,举办了一次私宴,暗有所指地表面媚心是她的人,司徒家送入宫中的女子,自然也不敢让媚心难看。

  皇帝也很欣慰皇后深明大义,为他解决了媚心之困,去坤宁宫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沙城城门外,穆寒率领五万人马向大漠宣战,沙城城主手中只有五万兵马,对战之事全无主见,谋臣的话也听不进去,吓得不知所措,在谋士的建议下向国主请求支援。

  当夜,陈络与陆景年带上十几人,解救被囚禁在沙漠劳作的五千北梁军,放出信号弹,梦寐刺杀城主,取走头颅,悬挂城堡门外。

  穆寒下令火攻沙城,强破城门。副城主带兵抗敌,难以顾及俘虏逃逸之事。成功解救的三千北梁俘虏,在陆景年和陈络的带领下,一路抢夺敌军武器,强行攻入城门,与司马潜里应外合,成功破门入城。

  穆寒带兵紧跟其后,上城门与守将厮杀,战火纷飞,哀声不断,一夜之间沙城血流成河,百姓无辜受伤者数百人。

  沙城之战,穆寒损兵二万三千人,歼灭敌军四万人,收俘一万人,入住沙城城堡。

  他派兵清理战场,开始调养生息,救治无辜被伤的百姓,开始让人在边州征召新的士兵入伍。

  随后才上书朝廷,告知大漠十万大军在甘城驻扎,皇帝新召集士兵三万人马已经火速赶往沙城援助,又一批加购精良武器马匹运送到边州。

  听闻是萧穆寒坐镇沙城,大漠兵不敢轻举妄动,大漠国主企图御驾亲征,一举歼灭北梁军。双方多次发生冲突,但不敢展开大战,大漠国主决定派兵回甘城驻守,时常派小部队过来骚扰。

  三个月后,沙城在穆寒和景年的治理下,开始走上正轨,在皇帝的号召之下,士兵也已经壮大到八万人马。

  司马潜负责运输粮草,保证战需。陆景年担心穆寒旧患复发,每日为他熬制汤药,强身健体。

  穆寒巡视北城门,见无敌军冒犯,嘱咐守城将一些事情,他便回到屋内休息。

  看着铜镜里面,满脸胡须的自己,倒觉得有些陌生起来。若卿颜看到自己的模样,怕真成了个糟老头子了,他这样想着,竟是越发不痛快,离开房间在城堡内散心。

  此刻他才明白,在异国想念某人,竟然是如此痛苦的事。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却又害怕知道,他苦恼不已,决定写一封家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