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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被迫离宫,随军出征

北梁,是中原大陆最为富饶的国家,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商业经济发达,与临近的国家常年保持友好的关系,百姓也因此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

  然,自萧则登基二十载以来,贪图享乐,年年举办选秀,后宫美女如云,荒废朝政。

  三大家族伺机把控朝政,奢靡之风盛行,奸官污吏上下一通,百姓置身于水火之中,揭竿起义者、入山为匪者数不胜数。

  以游牧为生的大漠国,趁机攻占边、云二州,如今又传出继续南进的消息。皇帝一时惊慌失措,临时召集众臣于太和殿商议对策。

  太和殿内,众臣窃窃私语,场面极为混乱。见状,龙椅上的萧则大怒道:“汝等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简直有损我大梁之名。”

  “陛下息怒,臣等知罪”众人吓得附身行跪拜礼,不敢抬头。谁都知道这皇帝心性不定,残忍暴虐,说起杜家灭门惨案,无人不汗颜此人的心狠手辣,自然心中对他有些畏惧之感。

  “汝等,可有何对策?”皇帝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些臣子,心里十分鄙夷,迟缓一会儿,才开口让他们起身议事。

  “启禀陛下,老臣以为,为今之计只有请杜老将军出山”

  “国相所言有理,但这老家伙执迷不悟,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朕如何才能请他出山?”萧则向来是忌惮陈国相,不仅是北梁国少有的三朝元老,当年还是他誓死守住了自己的东宫之位,于情于理,对他都是礼让三分。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不如让柳大人出面劝和杜老将军。”兵部尚书司徒睿继续说道,“柳大人向来与杜老将军交情深厚,二人数年来皆有往来,相比杜老会卖他这个面子。”话毕,他刻意瞥了一眼低着头的柳庆。

  “司徒大人,所言有理,臣附议。”陈国相接着说,“柳大人,此事你还需多上心,我等就静候佳音。”其余的臣子只得不做言语,因为这三大家族虽然表面和蔼,但是暗地里相互使绊子,其中司徒氏与陈氏两家早已联手,独霸朝政多年,柳氏因与杜家关系密切,向来不受皇帝待见,却是其他皇族最想笼络的势力,所以萧则也不敢得罪与柳氏,维持着不亲不疏的关系。

  “陛下,臣弟认为杜老将军早已辞官多年,就算柳大人去了,也不一定能成功。”安王萧谋出言解围。柳庆深知这次难逃一劫,但心里还是感激安王挺身而出。

  皇帝冷漠地看着这场戏,心想:这等蠢货真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私下的哪些勾当不成,看来是时候收收网了。

  “四弟,所言及是。”他继续说道,”近几日,朕听闻朝中有人压榨百姓,私下买卖官位,此事余大人务必查办。”

  “臣遵旨!”刑部尚书余大人出列领旨。

  “如此,甚好,今日也议不出什么结果,改日再议。”小德子闻言,扯着嗓子喊道:“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行跪拜礼,待皇帝离开之后,才起身离开。陈国相看着一脸愤怒的司徒睿,安慰道:“司徒大人莫急,老夫的戏还没开场,不必为此事动怒。”

  “呵,最好如大人所言。”这司徒睿虽是后起之秀,但御林军统领和户部尚书皆是他的人,每年私吞的进贡之物不在少数,加之女儿是一国之母,更是不把陈国相放眼里。

  陈国相冷眼看他离去,心中暗自嘲讽,随后私自进宫觐见。

  御书房内,男子随意靠在龙椅上,戏谑地看着暗卫收集的信息。小德子轻轻走进皇帝,低声细语道:“启禀陛下,陈国相求见。”

  “宣!”

  “是,陛下。”小德子提高嗓子说道:“宣陈国相觐见!”

  陈义随即入书房内,下跪行礼,道;“臣陈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请起!”随后吩咐道,“来人,赐座!”

  闻言,外面的侍从拿椅垫,安置完毕后,退出书房内。陈义谢恩之后,正襟危坐。

  “陈爱卿,前来御书房,可有什么要事禀报?”

  “回禀陛下,臣对请杜老将军出山之事,献微薄之力。”

  “说!”皇帝把玩手中玉石,丝毫看不出他是喜或是怒。

  “杜老将军向来受百姓爱戴,加之敌军对其有所忌惮,若是派他出征,必能稳定军心,收回疆土。”

  “他如此恨朕,怎会轻易出山,再说不过是个老匹夫,无他,我大梁依旧能抗敌!”

  “陛下,恕臣直言,军中支持杜老的人不在少数,能主持军营的人,唯他杜全”

  “......”皇帝心里也明白,自己终日享乐,不问朝堂,早已经激起臣民的不满,但自己是一国之主,天之骄子,怎会对这些凡夫俗子低三下四。他不悦道:“哼,朕不觉得,若是请他出山,反是有辱我大梁。”

  “陛下息怒,臣之所以出此言,是因为柳氏与杜老关系密切,其心必异,安王等人虎视眈眈,一心想笼络柳大人,若不削弱其势力,怕是内忧外患,不得安宁。”

  “柳家那是找死!”他瞥向桌上的密文,道:“杜全这老匹夫,暗中勾结柳家,私下拉拢安王,不就是为了他杜家的唯一血脉?呵,朕倒是要看看送那小儿去死,他是否还坐得住。”

  “陛下英明,原来早已知晓这其中的缘由。”陈义汗颜,没想到这皇帝竟然会暗中调查,看来以后行事需谨慎万分。

  “太子是国之根本,绝不可出征,二皇子体弱多病,新婚不久,不可出征。其余皇子年纪尚小,唯有三皇子最为合适。爱卿觉得朕所言如何?”

  “臣以为,陛下所言有理,明日便联名请书。”

  “哈哈,爱卿深知朕意,赏!”说罢,将手中的玉石赐给陈义,又吩咐道:“小德子把宫内最好的布匹和珠宝派人送到国相府。”

  “是陛下!”

  “臣叩谢陛下,吾皇万岁。”他起身下跪谢恩。

  “恩,今日就到此,你退下吧。”

  “臣告退。”见陈义退下,皇帝开始拟圣旨,交于小德子明日去庆阳宫宣旨。

  翌日,庆阳宫西殿内,柳嫔正在与幼女萧玉妍玩闹,她自从五年前生下幼女之后,落下病根,身体变得十分羸弱。皇帝也就很少来殿里,偏偏这女子性子冷清,不喜与别人争宠,所以在后宫的地位摇摇可坠。

  这时萧穆泽和萧穆寒才从书院完学回宫,宫女们赶紧伺候着,生怕怠慢了二位皇子,为他们端来茶水和点心。玉妍见两个哥哥回来,十分欢喜,踮着小脚跑到萧穆寒的面前,张开小小的双臂,水灵的眼睛望向高自己好多的哥哥,乖巧地说:“寒哥哥,抱抱!”

  “妍儿可有听娘娘的话?”萧穆寒温柔地抱起眼前的小人儿,想到还有半年自己就要出宫开府,不由得舍不得这丫头。

  “有!”

  “妍儿真乖。”

  “哼,臭丫头,一回来就缠着我寒哥哥。”萧穆泽大口喝了茶水,不满地看着妹妹。柳氏看着两孩子,无奈地摇着头,笑着说:“你们二人,可不喜欢娘亲?怎么都争着要穆寒哥哥叻?”

  “因为寒哥哥比泽哥哥好看!”玉妍调皮地说。

  “因为寒哥哥很厉害”穆泽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继续说道:“寒哥哥武艺高强,年年都在皇子比试拿第一。”

  “……”萧穆寒看着这两个孩子又准备争吵的架势,不免有些头痛。他将面前的小人儿抱在怀里,走到柳嫔那里。看到桌上的药碗,微微蹙眉,温柔道:“娘娘身体可有不适?”

  “三皇子有心了,都是老毛病。”说罢,柳嫔咳嗽起来。

  “要转冬了,娘娘该多注意身体才是。”

  “嗯”柳嫔心知穆寒年幼丧母,性子孤傲,与其他皇子公主的关系冷淡,可内心是个温柔的人,对庆阳宫西殿的人十分关心。

  只可惜等他束发之后,便要搬出皇宫,皇帝曾说过不喜欢穆寒,也不知道皇帝是否为他物色贤良的王妃。一想到这里便有些伤感,一脸愁容地看着他。

  “圣旨到!”闻言,众人跪下听旨。

  “如今大漠来犯,占我国土,朕苦于朝中无人,朝中大臣皆称赞三皇子文才武略,国之栋梁,联名上书请愿三皇子代驾亲征。朕心之宽慰,特此命三皇子随军出征,封镇北王,于三日之后启程!钦此!”小德子宣完圣旨,示意柳嫔接旨。这女子早已吓得双腿发软,出征?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骨肉血脉,陛下竟然如此狠心,让他去送死。

  萧穆寒目光冷冽,心中暗自嘲笑他的父皇,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

  “儿臣接旨!谢父皇赏识,吾皇万岁。”他跪着上前,接下圣旨。小德子担忧地看着皇子,同情道:“三皇子不必多虑,想必陛下是要您能学以致用。将来这北梁国皆知殿下英名。”

  “谢公公关心。”穆寒面无表情,不再言语。

  小德子带着侍从离开庆阳殿,柳嫔在婢女的搀扶下起身。

  “穆寒,莫要害怕,本宫这去劝告陛下。”

  “不必了。”穆寒失望地离开,他一直努力做到最好,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丢弃。既然这般,也不必对皇帝有期望,出征有何畏惧,不过是贼人刀下魂。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柳嫔十分心疼。玉妍不解地问道“泽哥哥,什么随军出征?”

  “……”萧穆泽也是很慌乱,父皇竟然让三哥出征大漠,这摆明是要哥哥有去无回。

  “娘亲……”穆泽望向母亲。

  柳嫔定了定神,唤道“翠姑姑,本宫要见皇上。”

  “是,娘娘。”随后她整理一番,带着随从去了养心殿。

  殿外的小德子见柳嫔擅自闯来这里,心知是为了三皇子之事而来,他在柳嫔再三请求下,才进殿内通报。

  “陛下,柳嫔求见。”

  “她来干嘛?”皇帝搂着新来的美人,根本无意于理殿外的人。

  “似乎是为三皇子的事。”

  “……”他将身上的女子推开,淡淡说“告诉她,柳嫔蕙质兰心,德才兼备,特晋封为贵嫔,五皇子聪明伶俐,朕甚是喜欢,束发之后,赐京都王府,不必前去封地受命。”

  “是,陛下”

  小德子将原话传达给柳嫔,听闻脸色煞白,陛下的意思摆明就是让她二子只能选一,她伤心欲绝地离开养心殿。去了三皇子的住所看望他,房间内穆寒抚琴,其声嘁嘁,门外的柳嫔不由得抽泣起来,不忍见他,于是回到殿内。翠嬷嬷则是劝慰自家主子放宽心。柳嫔差人送信给父亲,告知三皇子被指定出征的消息。

  柳林听闻三皇子随军出征的消息,赶紧去郊外找杜全商议。杜全是北梁曾经的开国将军,他的儿子们均战死于沙场,本有一女也算是他的慰籍,谁曾想昏君荒淫无道,听信谗言将他的爱女打入冷宫,不问不顾,以至于病死于冷宫。又勾结奸臣陷害忠良,下令诛连杜家,从此京都只剩开国将军府杜家,旁系均涉嫌贪污而入狱赐死。杜全回朝得知爱女和杜家旁系落得如此下场,一怒之下当众呵斥萧则,脱下战甲,回府后遣散仆人,一把火烧了将军府。因为他的赫赫军功,所以皇帝不敢造次,只能对其心生恨意。

  杜全罢官离开京都城,不再过问朝中之事。但介于女儿尚有一子过继给柳氏,所以他与柳林有所交集,为其推荐了不少人才,但他打心底是看不起柳林的作风。

  这日,杜全正在郊外竹林屋品茶,就听见柳林急匆匆地赶来,推开房门。

  “柳大人,为何如此匆忙?”

  “杜老,大事不妙!”

  “出何事了?”

  “三皇子被指定随军出征!”

  “……呵,好一个萧则”

  “杜老,这岂不是让三皇子送死吗?这可怎么办?”

  “告诉你的皇帝,在下主动请缨!”

  “是,杜老。”

  柳林离开之后,杜全将爱徒陆景年叫到竹屋。陆景年看到师傅满脸愁容,关切道:“师傅,可是出了什么事?”

  “景年,萧则下旨让寒儿出征,你说可笑不可笑?”

  男人听闻,微微一愣,三皇子是师傅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对他十分疼爱。

  “那师傅岂不是?”

  “对!老夫已经请旨出征,也能保护寒儿。”

  “可师傅的顽疾还未根治,怎能……”

  “我知道,你收拾一下,暗中随我一同去。若是我去了,你也能照顾他。”

  “师傅……”他看着师傅决意的模样,想说的话都止于喉。随后说“是,师傅。”

  “嗯……”

  三日后,萧穆寒一身戎装笔直地站立在军队的面前,身旁则是他的外公杜全,虽是满头白发,却威风不减当年。皇帝为三军践行,祭天之后,军队出发赶往云州救援,柳嫔带着一双儿女赶到宫墙走道上,目送军队离开。

  军队浩浩荡荡地、日夜不休地赶了几日的路,终于到了云州城门外,数百里的郊外扎营休息。

  深夜,在营内歇息的萧穆寒被一箭矢所惊醒,他迅速起身拔出身边的剑,只见箭矢上附有纸条,他将其拔出取纸条。打开之后,稍微有些放松,拿着剑潜入后山。

  到后山,突然有一人从背后袭击,穆寒反应灵敏地躲开攻击,那人继续持剑紧逼过来,展开激烈的进攻,穆寒不慌不乱地应对敌人的攻击,半时辰后他有些精疲力尽,无力招架对方。

  “景年,够了。”黑暗中,男人开口吩咐攻击穆寒的人。

  “是,师傅。”陆景年立刻停止攻击,走到男人身后。

  “三皇子的武功的确必其他皇子好很多。”杜全满意地看着外孙。

  “外公,过奖了。”他吃力地回复

  “可是,想要在战场中不死,还差很多。”

  “是!”

  “景年,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武功极好,医术精湛。以后三皇子随他习武,不可怠慢。”

  “是,外公。”他知道外公对自己向来是疼爱的,这一次被迫出征,也是因为保护自己。心中早已感激不尽,又见之愿意教自己习武,更是喜不胜收。

  从那之后,萧穆寒每夜随景年习武,白天便跟着外公学习兵法。他们在云州郊外驻扎数月,穆寒的武功也有所进步。

  营帐内,杜将军严肃地观察地形沙图,白色的眉毛拧在一起,目光凛冽。穆寒则在杜将军身旁,肃然起敬。一旁的副将们,也愁眉不展。据探子回报,大漠军驻扎云州之后,肆意搜刮钱财,滥杀无辜,如今有消息透露该国又派数万军队赶来增援。

  “杜将军,可有什么对策?”白副将询问道。

  “……”杜全心中早有一计,只是有所纠结。

  “杜将军,本王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萧穆寒看着外公,恭敬地问道。身旁的将领则是有些吃惊,大家都心知肚明真正掌权的杜将军,这王爷不过是幌子。

  “镇北王,请讲。”

  “本王认为,北荻救援军从边州到云州也需十日的路程,若我们能在十日内拿下云州,那么北门城外的敌军也不足畏惧。”

  “老夫知道,那王爷的对策是什么?”

  “从西门潜入云州最为适宜,然后里应外合。”

  “……”杜全迟疑了一下,随后问:“王爷认为用什么兵比较合适?”

  “步兵最为适宜。”

  “哈哈,王爷所言有理。”他满意地看着外孙,这对策也算是好,不过他心中还有一计。

  旁边的领将们看到王爷得到如此赏识,心中很是羡慕,同时也对王爷有了几分尊重。

  “夜袭最为合适,现在不过晌午,白副将点兵出营去城南门应战,敌军一但出城,汝立刻撤退百里之外,刘副将在后接应白副将……”杜权话一说完,营帐内的人十分佩服他。

  “是,将军”众人异口同声回应,随后杜权立刻在营外点兵出征。号鼓震耳欲聋,士兵们整装待发。按杜将军的部署,各副将领兵出发。

  刘参将,领二万步兵、五千骑兵和五千弩兵在郊外百里的地方接应,白副将领一万步兵和五千骑兵直奔云州城南门,城墙上的北荻兵见敌人进攻,立即报告将军,敌军派一万骑兵应战。两军对垒,震天撼地,相互厮杀,一时间城门外的土地上着士兵的鲜血,尸体随处可见。白副将见天色已有些昏暗,立即下令撤退百里之外,敌人又增派的一万骑兵紧追其后。

  不料北梁在百里之外还埋伏着军队,刘副将见到前线的士兵退阵,立即补上援军与敌人厮杀,又是一场生死搏斗,僵持到天黑之时,才将敌人击杀,逃走的残兵赶紧骑马回城报信,听闻士兵急报,大漠将军立即亲自出征,将城内士兵全部领出作战。

  穆寒随杜全一同领五千弩兵和五千步兵绕到城西门时,已经是天黑。弩兵听令放火箭矢,城西门向来破旧不堪,所以把守的士兵居多,但由于有一部分士兵被派去援助城南门,杜权才很快攻下西门。但损失二千士兵,他让剩余的士兵穿上敌军的衣服,再向南门赶去。

  这时大漠将领已经出城门应战追杀过来的北梁士兵,双方在城外厮杀。刘副将被敌军将领一箭射杀,军中只剩白副将和司徒副将二人誓死不屈。这时只见北门又有一支军队出城,大漠将军见是自家士兵,稍有放松,岂料那军队汇入大军后,竟然杀自己人。心想不好,定是中了北梁的计。

  杜全与穆寒领的士兵只剩一万,他们在敌人大军中厮杀突围,白副将等人在外冲击进入敌军群内。从天黑直到天明,两军都已精疲力尽,都已杀红了眼,紧绷神经。穆寒两眼发红,目光呆滞,见敌人毫不犹豫刺杀过去,他看到敌人将军企图逃跑,立刻将马上的士兵一剑毙命,随后上马追击逃跑的将军,他麻木地与那人纠缠,看准时机一剑封喉。

  敌军见将军已逝,纷纷放下武器投降。这一战,他们胜利了,但死伤惨重。出征的五万士兵,只剩一万不到,每个人都是双手染满鲜血。他们欢呼雀跃,进城稍作整顿。

  云州一战的胜利,让皇帝大喜,下令犒劳三军,随后派援军三万支援云州守城。百姓也有不少人自愿参军捍卫国土,进城五日之久,杜全派士兵把守各个城门,军纪严明,军中无一人敢骚扰百姓,也因此深受百姓爱戴。

  但谁都知道真正的危难在后面,大漠的援军随后便到。穆寒休息一日之后,才缓过神。这两日他都在城北门看守,今天探子来报大漠军在数百里外的山林外驻扎。他收到消息便进城告知外公,现在各将领已经受命在云州征用的府邸议事。

  “杜将军,陛下的援军还有三日才能到云州。”白副将说道

  “……无碍,大漠暂时不敢冒然进军。”

  “杜将军,末将认为先派探子观察几日再说。”

  “嗯,咳咳……咳……”杜全顽疾复发,这二日日精神不济。

  “杜将军,那些刚参军的人,已经在训练之中。我们目前只有五千弩兵,五千步兵,外加散兵五千。”白副将禀告道。

  “嗯,散兵用于守城,不可应战。”

  “是,将军”

  “老夫认为加紧北门的修缮十分重要,务必这几日连夜巡查,快速将破损的地方弥补。”

  “是,将军”

  “诸位先行退下,先看敌军如何反应,再做打算。”众人听言,便退出房内。唯独萧穆寒刻意留下,众人离开后,他关切地问道“外公,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吃了景年的药,好些了。”

  “那我就放心了。”

  “以后的仗更加艰难,你怕不怕?”杜全看着面前的少年,想起那日战火纷飞中他呆滞的模样,心中有些愧疚,让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面对如此的场景,实在是残忍。

  “不怕!”穆寒坚定地看着外公

  “哈哈,不愧是身体里流着我杜家血液的男儿!”

  “外公放心,穆寒定会勤奋学习,独挡一面。”杜家的男儿,这是多少北梁人求之而不得的。世人皆知杜家嫡系历代为军,履立战功,可人丁单薄,杜老的三个儿子都在边州之战中牺牲,膝下均无子嗣。

  如今杜家只剩下他一人还健在,而穆寒是唯一与杜家嫡系有血缘关系的人,自然也受到百姓和朝臣的敬重。

  “寒儿,你要多与景年学习,不可怠慢,老夫教你的,也要牢记于心。”

  “是,外公。”

  “你出去吧,城北门十分重要,切忌不可疏忽大意。”

  “是的,外公,我这就去。”话毕,他走出房内,赶去北门。

  这几日,敌军迟迟未有动静,探子送来消息称大漠军留下约摸一万的步兵和五千骑兵继续驻扎,其余则往西行驶。北梁军队也只能静观其变,驻守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