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做?”男人懒懒答一句。
余溪得到他准确的答案,已然松一口气。
程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了解的没有多少,但承诺这件事情上,她对他好像有种莫名的信心,总觉得他不会食言。
至于这种想法为什么会有?
余溪自己也搞不清楚。
寂静的夜里,时间一点一点消逝。
余溪下午在稻草堆里睡了有将近三四个小时,早就睡够了,结果现在整个人清醒的很,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过,睡在枕边的男人倒是挺能睡,发出浅浅的鼾声。
余溪听得很清楚,听了一会程野均匀的呼吸声,她忍不住偏头看一眼,看看他的睡相。
男人仰躺在床上,被子盖到锁骨位置,脖子上凸起的喉结随着均匀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
余溪观察他有十分钟,发现这十分钟里,他完全保持十分钟前的状态,一动不动地像个木头人一样。
原来有人睡觉真的这么老实啊?
见识了见识了。
余溪收回目光,感觉一阵冷风吹进来,原本寂静的夜里,突然起风了,温度好像一下子骤降,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明显感觉到一阵冷意。
哪来的冷风?
余溪突然想起昨晚临睡前,特意打开一扇窗通通风,因为觉得一整晚都房门关紧,屋子里全充斥着二氧化碳,万一给憋死了怎么办?
谁想到三更半夜竟然起风降温了。
这床新婚被子不是很厚,刚好盖够两个人的身体,而且得确保不会乱动的人。
余溪自知自己是个晚上床头睡觉,并且第二天能睡到床尾的多不老实人士,待会儿睡着冷地抢被子就麻烦了。
起来关窗?
还是不起?
起?
不起?
余溪挣扎了一分钟,感觉外面的风越来越大,算了,还是关了吧。
余溪小心翼翼越过身边的男人,下床去关窗。
现在时间到了深夜,朝窗外看出去,已经看不到其他人家的灯光,到处都是黑漆麻乌一片,直到一会儿月亮冲破乌云的禁锢,把仅剩的微弱白月光照在地上,才能勉强看清一点点的景色。可是阴风很快又把乌云吹过来,月亮重新被云层遮挡住,周围又恢复先前的一片漆黑。
伴随呜呜呜的阴风,就像女人的哭啼声,远处的小树林不时地落下树叶和枯枝,枯枝掉落在地的声音就像有一个人从树林深处走过来,可能不是人,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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