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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_三名庶子

第034章_三名庶子

  “这边,这边就是书房了,有胆就快点。”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然后门直接就被推开了。

  “啊——”小丫头看到刘康,直接呆住了。

  “见过小姑姑。”对此人,在这宗法制下,刘康反倒不敢怠慢,还得见礼,这丫头是郡公主,地位与他相当,辈分还比他大。

  这就是刘康遇到的小麻烦了,刘曼,刘协的女儿,曹节所生,今年不过11岁,魏帝册封的乐郡公主,食邑两千户,妥妥的富豪。

  “小?你也不大啊,行,我叫你小公爷就好了。”刘曼拉着旁边穿着一身麻衣的小孩就进来了。

  “小姑姑,这人是谁?”刘康看向这小孩,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还是男女不辨的年纪,胖墩胖墩的,看起来像一憨货,这和农家子弟不太一样。他见了上千的农家子弟,他就没见过吃得这般模样的人。

  然而,刘康并未被他的模样蒙骗,一般小孩到了陌生的地方,要么惧怕,要么好奇打量,但此人进入书房,就扫了一眼后,就安静了。

  “学生钟会,拜见老师。”小孩拱手躬身,以儒家礼仪见之。

  “嗯,此处不是教室,不用多礼,坐吧。”刘康微微意外,这个钟会,会是历史上领兵灭蜀的钟会么?

  “哼——”刘曼轻哼一声。

  “嗯,小姑姑请坐,毕奉,还不快快看茶。”刘康无奈,这小姑姑,难伺候。

  以前多在内宅,但如今内宅空了,西府也空了,这小家伙就出来逛了,多去东府公学,那些教孩童的舞姬,自然是战战兢兢的。

  “谢老师。”钟会再次谢礼后坐下。

  “毕奉,过门是客。”刘康见毕奉只给刘曼到了茶水,立刻出声提醒。

  刘曼道:“小公爷,我不喝茶的,我和他们打赌输了,他们可和我提一个条件,他想找你编的数学和三国趣谈看,我也不知在哪儿,我就带他来你书房找找,你在正好。有的话就拿给他,我还要去玩呢?”

  “学生求老师赐予。”钟会站起,躬身。

  “有心求学者,我不会藏私,坐下吧。小姑姑,若你待不住,就先去玩吧。”刘康后一句,自是对刘曼说的。

  心下奇怪,三国趣谈,其实就是三国演义,这玩意其中也有些许战例可分析,让这群几个月前还大字不识的兵卒学兵法有些为难了。

  而三国演义,这玩意老少皆宜还引人入胜,编著了拼音后,这群大头兵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这玩意虽比不了兵书,但总比没有的好,好可让这些兵卒有空的时候学些文字。

  然而,这三国他并未放到公学书院,也就是在那群金鱼卫与灵侍之中流传。

  灵侍,也就是那群学了凌波微步的侍女了,他这几个月也扩充到了五十人,府中十七以下资质不错的侍女,都在其中了。

  刘康一想倒也知道为何会泄露出去了,这些侍女也多有在公学教学,或是不小心带了出去吧。

  “不行,我,我是和他们打赌,他只是其中一个,还有两个,不敢来公府,都在、在楼下。小公爷,你反正早晚都是要教他们的,为人师者遇到好学聪慧的人应该高兴。”

  刘曼小脸通红,似乎也知道用其他人来还自己的赌债不好,随即一嘟嘴,要强的说道:“他们的条件反正都是要学你的东西,你让人带他们来,他们问你就好了,你不许藏私啊,我可不会对一群野娃子食言。”

  “嗯,小姑姑高兴就好,毕奉,都去院外领进来吧。”刘康自然是求之不得。

  “诺。”

  “那我走了,钟会,本君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哼——”刘曼看着钟会,要挟一句后,奔奔跳跳的离开了。

  “这府中,也只有她这般大胆了。”刘康苦笑道。

  “老师赎罪。”钟会直接跪下,他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能在这公府通行无阻的,除了刘康,就是刘曼。

  作为学生,用这些手段进入公府的书房,终究落了下成,而且直接被抓个正着,被打杀都没处说理去。

  “学生羊祜拜见老师。”

  “司马伷见过。”

  毕奉领来了两人,一见钟会跪在地上,羊祜也跟着跪下拜见,天地君亲师,跪拜老师,也属常理。而司马伷只是微微拱手也就算了。

  “不必跪,先起来吧。”刘康对于跪不跪的不在乎。

  他打量着这三人,年龄次序分明,大的可能十多岁了,算是半大孩子了,小的一个,可能才六七岁的样子。

  听到这些名字,刘康已经确定,就算这些人都穿着麻衣,但绝非山阳的食邑。一个名字相同可能是巧合,但联系三个,就不可能了。

  钟会(225年-264年),颍川长社人,三国时期魏国军事家、书法家,太傅钟繇幼子。

  羊祜( 221- 278),字叔子,泰山南城人。西晋军事家、政治家、文学家,母亲是蔡邕的女儿蔡贞姬,也就是蔡文姬的妹妹,羊衜的少子。

  司马伷(227-283),此人在后世还挺出名的,号称“琅邪武王”,司马懿第三子。

  这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不是嗣子,没法承袭父辈爵位,将来成就,得靠自己去拼。

  嗯,司马伷大概是例外了,但这例外,也得等司马家成为皇室之后,这般皇室人员才会沾光封王。

  公学如今都夹杂了些什么人啊?有空得查查了。公府的饭,可不是让这些富家子弟白吃的。

  “谢老师。”两人起身了。

  “你们两倒还知礼,知晓本公书房不可擅闯,你们来我书房,想找些什么,长幼有序,羊祜,你先说。”刘康说完,就继续低头抄自己的典籍了,这一书房的东西,他有空都在摘抄。还是那句话,看自己的字顺眼些,还可用简化字。

  “老师所著三字经中有一段为蔡文姬,能辩琴。谢道韫,能咏吟。敢问老师,谢道温是何人,有何典故?你的书房中,可有其记载?”羊祜询问。

  “……”刘康愣了一下,仔细一想,谢道温还得几百年才出生呢?三字经虽是修修改改的,但终究是出了漏洞。

  “一时我也想不起了,那就改为班惠班吧,班昭,字惠班,其兄班固著《汉书》,未竟而卒,班昭续写《汉书》,著有《东征赋》和《女诫》等,影响许会更大些。”刘康满不在意的说道。

  “老师,三字经将来必成传世篇章,如何能这般随意更替?”羊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