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聚餐,又是烧烤,怎可能安分地吃完一顿饭?
几个人像饿死鬼一样地把肚子填了个半饱以后,开始组织大家玩起了游戏。
“光吃多没意思!”
“我数数啊,5个女生,7个男生,这么平均的数字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有几个男生跃跃欲试,见众人都没意见,于是自发地当起了主持人。
“咱们每个人都给自己取个名字,然后在主持人说开始以后抢说1、2、3等,直到有人同时说出一个数字,那几个人就要喊出对方的名字,谁反应慢就惩罚谁。怎么样?”
众人表示没问题,规则简单易懂。
“好嘞,现在开始从班长顺时针依次报名字……”
这个环节就是考众人的反应能力和记忆力,夏北和盛烛衡运气很好,几次都没中招。
倒是叶清一直心不在焉的,输了很多次。
在又输了一次以后,叶清照例选了真心话。
“不行不行!”主持人摆手拒绝:“真心话都没啥劲爆的,你只能选大冒险!”
叶清不干了,一个激动蹦出了B市方言:“凭啥?!”
“凭啥到我就不让选真心话了!”
主持人抱胸,得意地说:“因为到现在只有你输了,大家听你的真心话都听腻了,是不是?”
“对啊!主持人说的在理!”
叶清一转头,就连盛烛衡都支持他“被选择”大冒险。
“盛狗你干什么?还是不是兄弟了!”
“你的破事最清楚的除了你哥就是我了,我选择大冒险。”
叶清左看看,右瞅瞅,所有人都在看好戏,他最后仰天长啸一句:“苍天啊!”
只能被迫接受了这个选择。
“我来我来!”一个男生摩拳擦掌,他向叶清挤了挤眉:“跟你左边的人十指相扣十秒。”
叶清的左手边就是施柔。
此话一出,餐桌上顿时响起了一堆猥琐的“嘿嘿”声和起哄声,施柔顿时脸红得像是打了重重的腮红,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羞地坐在位子上,等着叶清来牵她的手。
叶清揉揉眉,突然站起来,吭哧吭哧地搬着板凳挤到了施柔的左边,就是那个说出惩罚的男生的右手边。
“这么想跟小爷我牵手啊,我满足你!”
叶清恶声恶气地说完,直接抓过了男生的手十指相扣。
那男生惨叫一声,拼命甩,却怎么都甩不掉。
“我是直的嘤嘤嘤……”
“小叶子你这是作弊!”
“略略略!”
看出来叶清确实不愿意,施柔刚才多激动现在在旁边脸就有多白。
“好了好了,下一次。”主持人出来打了个圆场,这一茬就算揭过去了。
叶清又搬着板凳回到了原位,不过却是快贴到盛烛衡身上去了。
盛烛衡瞥了一眼,算是默许了。
游戏继续,又玩了几轮,盛烛衡和夏北却始终完美错过惩罚。
气氛正热烈,这时店里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夏北!”
一对夫妻看到夏北,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盛烛衡眼疾手快,起身就挡在夏北身前,将那对夫妻隔开。
他皱着眉,沉声发问:“你们想做什么?”
夏北此时也站了起来,热烈的气氛被突然打破,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夏北从盛烛衡的身后走出来,又被对方拉了回去。
未果,夏北只能站在盛烛衡身后询问:“你们是谁?”
“我们是……是历杨的父母啊!”那对夫妻赶忙回答,还有些不自然,但是脸上却带着焦急和讨好。
历杨!
乍一提到这个人,夏北有些恍惚。
当初发现自己对别人主动的接触有心理障碍时,夏北就告诉了父母,两人带着夏北去看了心理医生。
在医生和盛烛衡的双重帮助下,她渐渐克服,却不能长时间接触对她抱有过度好感的男性的肌肤。
就连盛烛衡,也是在多次接触以后才被她的身体画在了安全区内。
本来已经是尘封在心底的往事,突然被提起,还是始作俑者的父母,夏北面色变得难看。
盛烛衡也冷了脸,他手背在身后握住了夏北有些冰冷的指尖。
紧紧地握住又轻轻摇了摇。
被手上的温度唤回思绪,夏北轻轻摇了回去,示意自己没事。
盛烛衡却没放开她,他的手随即张开裹住了夏北的小手。
“那个……夏北啊……阿姨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我家历杨、我家历杨就这么进去了以后就毁了!阿姨求求你,求你跟你父母说一说,能不能……咱们私下解决?”
历杨的母亲有些着急地想要上前,却碍于盛烛衡只能站在离夏北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恳求着她。
她的姿态放得很低。
这对夫妻穿着普通,父亲有些驼背,头发斑白,母亲也是满脸疲态。
“私下解决?”夏北从盛烛衡身后走出来,这一次盛烛衡没有再拦着她,并且在她的眼神下,松开了自己的手,却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她身边。
夏北的表情很轻蔑。
“如果不是有人救我,被毁掉一辈子的就是我了。”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放过这种人渣?”
“杨子、杨子不是那种人,他是个好孩子,他只是一时没想开……”历杨的父亲这时也加入了劝说的一员,他们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却发现眼前这小女娃的表情从始至终就没变过。
“多的话我也不想说,总之这事没得商量,你们还是请一个好一点的律师,争取减刑吧!”
从两人的叙述中,夏北得知这两个人不只一次地找过她的父母,未果之后又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可惜一直被夏北的父母保护着,两人总是没有机会。
这次总算逮着了一次,就赶紧过来了。
可惜他们没想到,夏北的态度会是这么坚定,而且不留情面。
这两个人虽然很可怜,但是养不教,父之过,历杨会变成这种样子跟他们一定脱不开关系。
差点被……的是她,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们应该感谢我,早点帮你们把儿子教育一下,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
“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两位老人见夏北毫无回心转意的迹象,也急了。
儿子还在看守所,等着开庭就会被判刑。
老人家不识字没学过法律,不晓得要判多久,只知道不能让儿子背上这个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