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儿梅,这可是号称大明帝国的“最后一位遗民”,论气节远强于他身边挚友钱谦益,而且黄一苗认为,阎尔梅的诗歌,也比这时期更具盛名的钱谦益等“江左三大家”要好。只是黄一苗记得的几首阎尔梅的师,却是明亡以后的感伤诗,正想念出来,却想起自己穿越得似乎太早了点,念出这种感慨明亡清兴的诗,也太过惊骇俗了,便将欲脱口而出的诗句,强咽了下去,非常郑重地朝阎尔梅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阎尔梅本来也算是长辈,钱谦益更是江南士子公认的老师,所以和钱谦益并立一道的阎尔梅,只认为黄一苗是因为敬重师长,才这么行弟子之礼,并没有拒绝。待黄一苗行礼之后,却笑道,“姑娘,刚才钱师介绍自己,你都未行如此大礼,怎地我介绍自己后,你却行如此大礼啊?钱师连我都以师礼事之,且曾任职礼部,主考多省,为士林领袖,你是不是得补上一个礼啊。”
他这一说,害得黄一苗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给钱谦益也补上一个大礼。不过对于阎尔梅的问话,他实在是不好解释,搜肠刮肚好一会,才想起史书上曾记载,阎尔梅在高中进士后,得到当朝阁佬当面赞许,可是却因为上书抨击阉党,断绝了自己的仕途,便说道,“听闻爷爷说,阎先生才华卓绝,金殿题名之时,当朝阁佬赞许其旷逸跌宕、有唾吐四海之气,又因直言阉党祸乱,饱受打压,虽取了功名,却未获任职。先生大才大德,令小女子敬佩!”
“哈哈,用卿啊,我现在都不好奇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子怎地有如此才艺,更好奇她那有通天彻地之能的爷爷了,得是什么样一个老头,才能知晓这许多消息,才能教出如此妖异之女娃啊!”钱谦益听到这里,大笑着插话道,说完与阎尔梅两人,看着黄一苗大笑。
“噢,钱师啊,他或许还教了一个更为妖异的男娃。”喻嘉言也插话笑道,然后指着顾炎武,“能说忠清这个怪物,才艺不到她哥哥一半,你们想想,她哥哥得多么惊世赅俗。而且,刚才忠请问了这位先生,似乎自己也认可,才艺不如黄姑娘的哥哥一半?”
顾炎武很难得表情如此严肃,“喻师,若是他人作证,我却不信。想忠清虽然举止跳脱,却也饱读诗书,广学杂艺。只是这位先生为黄妹妹做证,忠清却不得不服,这位先生,也是忠清服气之人。若非先生身份敏感,我都想将他介绍给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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