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暖房,庄文成整个人兴奋的脸都红了,激动出声,“原来是这个含义,我绞尽脑汁也不曾往这方面想,席兄弟,你真乃当世大才。我跟你说,你来年定会高中,到时……”
庄文成想到自己考试运极差,不免叹息一声,“我怕是与贡士无缘了!”
席西洲看着庄文成从欢喜到失落,想到与其结识也好几年,这人到时几乎没有变过。也从未在意过他无父无母,无亲无戚,无所依靠。
少的可怜的几次见面,都热情得很。
端了茶杯轻轻抿着茶水。
庄文成见状,一拍脑门,“哎呀,看我糊涂的,席兄弟坐了大半天马车,定是倦怠了,走走走,我带你去客院休息休息,等晚上咱们好好喝几杯!”庄文成又忍不住感慨。
与席西洲都认识好几年,他获助良多,却从未与席西洲坐下来好好喝两杯酒。
每次见面,都是请教学问上的事情,真真是惭愧。
席西洲搁下茶杯,站起身伸手挥了一下衣摆,本就端正平滑没有丝毫皱褶的锦缎,这么一拍,也只不过是习惯使然。
“庄兄请!”席西洲淡声。
“席兄弟请!”
庄文成带着席西洲前往客院,顺道与他说起庙会的事情。
等到了客院外,一个眉眼漂亮的丫鬟快速走来,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少爷,见过席公子!”
唤前者恭敬,唤后者多了欣喜、雀跃。
庄文成看着府里的丫鬟,也没认出来是谁,只知道这是母亲身边的丫鬟。
席西洲却先他一步,迈步往屋子里走。
若不是与南风名不正言不顺,不能时刻带在身边。才不得已这般分离,他总是担心她被欺负,她出事。更甚者偷偷离去。
饱读四书五经,也懂经国伟略的他,在对待南风时,总是不得要领。怕做的太多,惹她厌烦。又怕做的太少,让她受委屈。
见到庄夫人时,席西洲很快调整情绪,作揖行礼,“见过庄夫人!”
有礼却是疏离。
见南风手腕上戴个金镯子,席西洲有些诧异。庄夫人竟给了南风见面礼,还是个金手镯。
虽是俗气了些,可终归是给了。
“席公子不必多礼!”
庄夫人受了礼,轻笑道,“我刚刚还与南风说起你们相识的过往来,倒是不曾想,她竟是这般命苦!”
庄夫人说着,拿了帕子擦拭了一下毫无泪水的眼角。
“……”
“……”
在席西洲、南风这种人精面前,庄夫人这种装模作样就显得不够看。
你说同情,可嘴角却挂着还未压下去的笑。擦拭泪水,可眼角都未红,也压根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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