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怡狐媚一笑,“那就好,只不过,作为你的上司,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人的重量可不是你的那点实力能承受的起的,最好还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做人为好。”
花月白也不甘示弱,“谢谢白总监的提醒,我自己几斤几两向来清楚的很,不像有些人,自以为明白却是糊涂人。”
白欣怡还要说什么,只见墨一升朝这边走来,她连忙迎上前,“一升,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正在说你呐。”
墨一升说:“说我?”
白欣怡雀跃地说:“嗯,让我们公司的其他员工都知道知道,你是如何出类拔萃,对待工作认真负责,要以你为榜样……”
墨一升只盯着花月白问:“你哪?”
花月白错愕,墨一升在等着她回答。
“是啊,小墨董不仅人长得英俊潇洒、气宇不凡,年纪轻轻就将家族事业打理的如此出色,简直就是我国青年才俊的代表人物,即便是整个西京,也再难找出第二个这样有才有貌之人。”
墨一升满意点头,“嗯,就这些?”
花月白心想:什么叫就这些?这可是她夸赞顶级男子颜值和才华的总和了,难道还少吗?
她以一串笑声逃避着问题,一旁边的白欣怡像吃了榴莲般的难受。
她夸赞墨一升的话并不言过其实,相反,还有很多没有夸到的地方,比如墨一升的长相,岂是一个英俊潇洒可以笼统概括的,他的相貌说是百年不世出的花美男也完完全全当得起,他的才能也不仅仅是有才,他是站在才能金字塔尖凤毛麟角的天之骄子。
此刻,管家梁伯到来,恭敬垂手,说:“花小姐,车子已经备好,随时可以送您回去。”
墨一升淡淡地说:“梁伯,我正好有事出去,我送她。”
梁伯脸上颧骨肌肉不自觉抽动一下,说:“好,小少爷,您有什么事再吩咐我。”
二人并肩走出大厅,独留白欣怡一人站在原地,头发在风中散乱。她想不明白,墨一升什么时候顺道送过谁?别说顺道了,就是费着心思、绕着九曲十八弯的制造机会,从小到大他送她白欣怡的次数,伸出手指头都能数得清。
有了前车之鉴,回家路上,花月白没再刻意打破沉默。
墨一升本就是惜字如金、喜默之人,所以二人一路静默。
沉默成了二人间传递情绪的使者,花月白就在这沉闷的氛围里半眯着眼,大有要睡一觉的趋势。墨一升给人当专职司机管接管送,恐怕也只有花月白才能享受过这种待遇吧,可她却不以为意。
车子停在她家楼下,刚下车,便看到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花月晴。
“月白,这是去哪里了,怎么刚回来?”
不等回答,直接抛出了第二句:
“月白啊,这位是?”
墨一升循声望去。
花月白解释道:“哦,哦,去参加了个聚会。”
花月晴的目光一直瞟着墨一升,他不以为意,毕竟他这张英俊的脸不知已经让多少万千女子迷恋。
见状,花月白想拉她走掉,可,花月晴硬是拽着不肯离去,继续刚才的问题,“月白,这位是谁啊?你还没有介绍。”
花月白介绍,“这是我同事,顺道送我回来的。”
这话没毛病,墨一升也在京都实业集团上班,只不过他是公司老板,老板和员工勉强也算同事吧。
墨一升从车上下来,花月晴望着眼前这个拥有超模身材,绝世容颜的男人,主动伸手,“我是月白的姐姐,您怎么称呼?”
“墨一升,很高兴认识你。”墨一升绅士握了握她的手。
花月晴笑意晕染在眉角眼梢的每一处。
“姐,我同事还有别的事。”说话间,花月白眼睛看向墨一升。
墨一升知趣地说:“是有点小事,下次再见。”
回到家中,花月白刚换上拖鞋,还没来得及倒杯水,就听花月晴一串连珠炮提问:“花月白,那个墨一升是你公司的同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他是哪个部门的?在你们公司做什么?”
“哦,他呀,是我们服饰公司总经理的司机。”
花月晴说:“司机?怎么可能,先不说他通身的贵族气质,单就是他手上的那块限量版江诗丹顿,也不是一个司机能戴得起的,诶?他姓墨,该不会跟京都实业的墨家,有什么关系吧?”
墨氏属于顶流商业家族,可却十分低调,几乎所有新闻中、人们茶余饭后的八卦里,谈论最多的也就是墨丰秋老董事长的商业事迹,还有不胜枚举的墨东方的五彩八卦。
至于墨一升,除非是集团内部或者商界之人,外人知晓的不多,这也是老董事长保护继承人的一种方式。
花月白真是佩服她的这个姐姐,那种看人的本领、眼光什么时候错过,更确切的说是:看有钱男人的眼光。毫不夸张地说,她甚至连有钱的级别都能划分清楚,是豪门、中产还是小富。
“是吗?可是他确实是我们总经理的司机啊,不过我们总经理,可是老董事长的外孙女,也许他们有些关系吧。”花月白想要终止有关墨一升话题,于是选择刻意隐瞒。
花月晴说:“什么时候你介绍我跟他认识认识?”
花月白被一口水呛到,“姐,我跟他不熟,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怎么介绍你们认识,况且,这次他送我还是我们蒋总经理安排的。”
花月晴说:“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觉得他一定很有钱,想卖他几套商铺房子,提升提升业绩。像他这种长得帅又有钱的公子哥玩玩还可以,谈恋爱、结婚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笑话,我们小老百姓想都不要想。”
花月晴在社会上混迹5、6年,谈过几个男朋友,对很多事情看得明白透彻,说话虽然尖酸刻薄,但却透着苍凉的真实感!
花月白捧着水杯不再说话。
花月晴接着抛出了一个肯定的观点:“墨一升一定是和他们墨氏沾亲带故。”
花月白并不再解释什么,喝了口水,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花月白就蹲在了卫生间,昨晚的宴会,她吃了太多的甜点、海鲜,又喝了点酒,外加受了凉,她有点闹肚子。
“咚咚咚……”花月晴敲门的声音带有击缶的催促感,“花月白,你好了没有,快点啊。”
花月白说:“知道了,姐。”
“你快点啊!”一小会儿后,花月情鞋子叩击门板发出了Duang、Duang、Duang的声音。
“花月白,咱家就一个卫生间,你快点,要不然我上班该迟到了。”
花月白说:“姐,我肚子疼。”
花月晴忍耐度到了极限,“花月白,从起床到现在你就霸占着卫生间,你掉到马桶里了吗?用不用买个鱼竿把你钓出来啊。”
花月白说:“好了,好了,马上出来。”
一小会儿,她打开了卫生间门,捂着肚子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出来。
一进厕所,花月晴就大声嚷嚷,“花月白,都说你多少回了,你能不能有点素质啊,咱们家的厕所是你一个人的吗?这么臭也不知道打开抽风机,真是恶心死人了。”
花月白面无表情,回了一句:“我忘了。”
花月晴拿着牙刷跑出来,“哎,花月白,你说说你都忘了多少回了,你是得了阿尔茨海默综合症了,还是更年期提到青春期?总是忘,哪天把你自己忘到外边不回来才好。”
花月白并不想再争辩,她们姐妹间的矛盾和战争,已经不是吵那么一句两句话可以解决的。误会、争吵已经是这对姐妹间的日常,不可调和到了油与水的关系,冷却时是层次分明的关系,一遇热必然要噼里啪啦,甚至要伤及无辜、累及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