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老者无意于此,一行人再次踏上行程。
余江觉的他好难。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先天道体,而且身怀系统,按说应该脚踩神龙,号令天下才对。
如今可倒好,被一个糟老头看的浑身发毛。
“前辈?我不喜欢那个……”
嗯?
老头不明所以的问道:“哪个?”
“没什么,不知前辈想对小子干什么?”
“老夫就是看你,嗯?心地善良,而且还是个武学奇才,想收你为徒。”
“当真?”
“嗯。”
得到老头的回复,余江忐忑的心瞬间安稳,一丝欣喜涌上心头。要不是此刻马车正走着,早就行拜师礼了。
“警告,任务完成前不得拜师。”一条简短的信息瞬间出现。余江愣了愣,不知如何是好。
说话间,老者拽住余江落地道:“小子,快拜师。”
“那个,那个……”
“你反悔了?”
“不是,是小子已经有师父,恐怕不能再拜您为师。”
老者闻言,笑眯眯的问道:“哦,不错。你那师父是谁啊?”
“不瞒前辈,小子师父是封成武馆的刘庭伟。”
话音未落,老者的脸立马变的诡异起来,他道:“好,我现在就去宰了你师父。”
“我……”
余江伸伸手,想拦下他,却为时已晚,老者早已没了身影。
他要杀师父?
一想到这,余江就想返回小镇。但一瞬间,却有另一个念头告诉他来不及了。
纠结片刻,那一丝欲望占据上风,带着些许的愧疚,他回到马车上。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一念头,无时无刻的纠结着他。
他蜷在马车上,升不起半点兴致,虽然曾无数次幻想师父赶紧身亡,但真要来临时,却又不敢接受。
太阳西落,月亮偷偷爬上来。
未免路途遇险,林青雨一行人,选择驻扎在旁边的空地上。
吴伯见余江一直待在车上,便上前问道:“小兄弟,为何如此惆怅?”
“吴伯,若是其他人因我而死,我该当如何?”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世间因果何其多,又岂是三言两语说的清。你觉得他因你而死,岂不知这本就是他的命。”
余江闻言,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或许吧,可我总过不去心中的坎。”
“小伙子,你不该如此。老夫虽然不知你来历,但看你这一身的内力,绝非一般之人。既然选择踏入这江湖,脚下的路,终将由白骨铺成。”
“您说的对。”
或许是自欺欺人,或许是吴伯的话有那么一丝道理,余江望着月色,默默期许着什么。
吴伯看他不再言语,摇摇头叹息道:“自古以来,情字最重,莫要为此失了方向。”
吃过干粮后,一行人除了吴伯外都坐在马车旁休息。余江始终放不下心中的事情,索性闭目修炼起来。
“吼”
一道凄惨的声音落入余江耳中,他睁开眼睛,看到师父狰狞的面孔。
“是你把我害死的。”
师父凄惨的声音,让余江瞬间露出羞愧之色。他埋下头,不敢正视师父的眼睛。
师父的身影大笑一声,缓缓的渗透进余江的身躯。顷刻间,身体没入一半之多。
余江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恍惚间,有个声音一直告诉他:只要不反抗,就不会再愧疚。
眼看师父的身影融入余江的身躯,一丝得意的声音传出来:“嘿嘿,这身躯是我的了。”
“砰”
突然间,余江身躯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那道身影随之发出凄惨的叫声,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过去多久,吴伯的声音在余江耳边响起。他睁开眼睛,看到吴伯满脸焦急之色。
“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已经晚了。”看他苏醒,吴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这是?”
余江说着,活动下筋骨,发现身上竟然插满了银针。
“小伙子,刚才你已经入魔了。若不是我发现的早,借助银针刺激你身体的经脉,恐怕此时你已经是一具行尸了。”
心魔?
一丝凉意涌上余江心头。
深深的后怕感久久不能散去。
“小伙子,没事吧。”
吴伯见他发愣,拍拍他肩膀安慰道。
“多谢前辈。”
“心魔是修行路上的磨练,是为天意,守住本心,方能成道。”
“吴伯,您?”
余江意识到吴伯说的是心魔,而不是走火入魔。简短几个字缺陷有天壤之别。
“修道也好,练武也好,本就逆天之举。守住本心方为上。”
“您老说的对。”
“明白就好。”
余江点点头,起身抱拳道:“多谢吴伯教诲,小子告辞了。”
回武馆,是余江目前唯一的想法。至于结果如何,他已经不在乎。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让心里有遗憾。
吴伯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颇有深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莫要像我,后悔一辈子。”
“嗖。”
一柄火红色的飞剑划过天际,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记。
疾驰的余江驻足停下,看向飞剑去往的方向。扭头的那刻,一股气浪赫然而来。
“难道?”
他嘀咕一声,反身而行。
马车旁。
林青雨忽然惊醒,刚好看到吴伯挡在他身前。
而余江的几位师兄,则没有如此幸运,疾驰而来的飞剑爆发出强劲剑气,瞬间让他们千疮百孔。
吴伯愤怒的看着来人,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真是该死,他们何罪之有?”
藏在黑袍下的人,带着戏谑之意看了眼,已经毫无生机的几人,冷冷的说道:“江湖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我看是你该死。”
“呵呵,你能挡住我这一剑,倒是令我没想到。不过,死的人依旧是你。”
吴伯冷哼一声,接连变换方位,数枚银针从四方涌向黑袍。
黑袍脚尖轻点,从上方飞出。
“就是现在。”
吴伯嘀咕一声,三根长一尺的玄铁针,凭空出现。
“嗖”的一声。
玄铁针飞出,在这月色下竟藏于无形中,肉眼而辨。
凌空的黑袍,察觉身旁有东西,他冷笑一声,伸出双指夹住面目前的玄铁针。
“哼,小道而。”
话音未落,黑袍面色一变。两只玄铁针正插在他丹田之处。
丹田被封,黑袍跌落在地。
吴伯反手出现一根银针,一步一步的走向黑袍。
“不管你是谁,不该打这批货物的注意。”
吴伯没有再多言,丝毫不差的插入黑袍的百会穴。
“您没事吧?”林青雨见事情解决,起身来到他身旁问道。
吴伯摆摆手,疑惑道:“之前那一剑,威力极大,实在不像这人使出来的?”
“你说的没错,那一剑是我用的。”一个身影从黑影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