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杀陆晨晨,她想杀陆晨晨,她只想杀陆晨晨,其余的那些人类修行者,在她眼里都废物,哪里值得她看一眼?
……
……
伴着水声醒来,朝暮觉得身体一阵酸痛。
昨夜在夜色里,来回救人,至少奔走了数百里的距离。
即便他的身躯现在无比强悍,也有些撑不住了,最主要的还是精神上的疲惫感。
潮水般疲惫。
不停地袭来,实在有些难以负荷。
晨光已然大作,居然早已过了五时。
朝暮起身,走到河边捧起微寒的清水洗了把脸。
稍微清醒了些,接过苟十步递过来的灵草液。
开始沉默地进食。
昨夜陆续有受伤或者落单的修行者,按照他的路线。
来到河畔汇集,此时那些人陆续醒来,场间顿时变得有些热闹。
朝暮喝完一瓶,端下身来开始打坐,又坐了会儿。
消散一下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疲惫,这才站起身来。
赵师姐肩上的剑伤,昨夜被他治过,现在已经基本好了。
张宗雨的精神也恢复了些,虽然还不能自行走路,生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其余的那些修行者受的伤或重或轻,但都还好,休息了一夜之后,应该可以撑得住回到原先进来的那道光门附近。
朝暮走到赵师姐身前,低声说了一下今日的安排。
赵师姐点了点头。
朝暮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问道:“她……昨夜过来有没有说我什么?或者给我留什么话?”
赵师姐想着她昨夜在溪河畔那番带着恼意的自言自语,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没有特意留话。”
不知为何,朝暮有些放松,又有些失望。
便在这时,河畔的林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呼。
朝暮和苟十步还有十余名修行者,闻声掠去,很快便赶到了惊呼响起的地方。
只见一名明来宗的弟子,脸色惨白站在林间。
在他的脚下,一名中年男子脸色死青,已然没有了呼吸。
死了。
有人死了。
……
……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鸿掌门他没有撑住?”
“难道昨夜有人进过这片树林,趁着鸿掌门受伤的时候下了毒手?”
林中响起众人愤怒又有些慌乱的议论声。
作为行走世间的修行者。
在场的人不说见惯生死,至少死亡也不会带来太大的精神冲击。
但寒丘关闭已经在所有人的心上蒙了一层阴影,更何况死的这名中年男子是明来宗的掌门。
明来宗是个不知名的南派小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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