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5日。
初秋时节,火红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一到中午,大街上的人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只想快点蹿到阴凉的地方去。
大街上有一少年,正做着一件,在别人看来很反常的事。
他站在火辣的阳光下,伸出双手,好似在拥抱着阳光。
人们对他投以“煞笔、神经病”的目光。
对于这些人的目光,少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的身材挺拔,有着玉树临风的儒雅风姿,一张白净的脸庞上,眉清目秀,唇角上挂着浅浅的笑容,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眉目一经舒展,就像是内藏锦绣一般。
“一个月了,终于见到阳光了。”
阳光下的少年,伸了个懒腰,默默地向某个方向走去。
那是王家的方向。
王家利用白魁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他们付出点代价了。
娄星市王家。
少年步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抵达这里,他那如鹰隼般的眼神,幽幽的扫视了这个偌大的庄园一眼,庄园的面积大概有5000平方左右,外围的围栏很新,品质应该是顶尖的,两门柱上雕龙刻凤。
少年不免吐槽一句:“好土。”
打量了一眼之后,他径直而入。
门口保安,看着这一身地摊货的少年,立即跳出来阻止:“快滚,快滚,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少年面无神色,冷冷的说了一句:“不想死,3秒钟之内离开!”
话音刚落,两个保安立即就笑了。
“他说什么?他说不想死,就让我们两离开?”
“全身没有超过一百块钱的小乞丐,还TM威胁我们。”
两个保安,眼神之中充斥着不屑,言语中透露着浓浓的讽刺,就好像没有把眼前这个少年放在眼里一样。
“三秒钟的时间,已经到了,我给过你们活命的机会,可惜你们没有好好珍惜,那就别怪我了。”
少年不慌不忙的玩弄着小拇指上那颗黄色的戒指,用淡漠的语气说道。
两保安瞬间怒了,他们可是王家的专属保安,个个都有着一品武徒境的实力,这要是放在俗世中,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就算是二、三十个后天后期境的高手加起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个地摊货小乞丐敢用这种语气跟他们说话?
当即,其中一名高瘦的保安提着铁棍,就朝那少年冲了过去。
只是下一秒发生的事,却让另外一个名保安惊呆了。
砰!
一声沉闷声响起,一道人影掠过天际。
那名高高瘦瘦的小保安,狠狠的撞击在门柱上,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死翘翘了,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脑袋已经变形,柱子旁流出一滩殷红的血迹。
那名蒙蔽了的保安,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少年出手的痕迹,只知道他的同伴,一靠近这少年,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他双目圆瞪的看着少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里想着,这怎么可能。
少年直接越过了他,向王家正厅走去。
大概十秒钟过后,另外一个保安,双目凸出,倒地不起。
少年的神色,没有因为这两个小角色的生死而动摇过,一脸的冷漠。
此时,王家家主王崇山,二家主王崇义,还有王家老祖王战,正在大厅里议事。
除了王家的三位大头之外,下面还坐着三位名中年男子和一名青年。
左边坐着的是,沈家沈君凌的两位族弟,沈修平和沈佳平。
右边坐着的是,吴家家主的三弟吴皓,还有一位年轻人是吴家的三代子弟吴一乐。
“看来那个风尘是真的死了。”王崇山喝了一口浓茶,淡淡说道。
沈修平立即明白王崇山是什么意思,抽了一口大雪茄,说道:“这小子坑了沈浪侄儿,死有余辜。”
一旁的吴皓和吴一乐听着沈修平这话,一阵嘴抽,你会不会说话,不就是被坑了点钱吗?我们吴家的大少爷,还不明不白的死了呢。
吴皓道:“川源公园全部被灭口,但是有六个人例外,张凯哥和丑牛我们都问过了,说他们一到那里,只看到了一片枕藉的尸体。”
“其他四个分别是:苏轻语、周文凯、白魁、风尘。叫苏轻语的二线女演员,来自没落的苏家,再有是周家的小子周文凯,以及死去的风尘和白魁。”
“特别是这风尘,当晚现身张凯哥的舞会,曾有人看到张凯哥极力讨好过风尘,所以张凯哥的话未必是真话。”
刚听吴皓说完,那沈修平又发话了:“可惜了,白魁死了,不然的话,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大家除了这个祸害。”
他这话一出,就连他的小老弟沈佳平都不免尴尬,他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沈修平,示意:老哥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你说的小老弟我尴尬癌都犯了。
沈佳平被小老弟这么一顶,一脸的不乐意怒斥道:“你顶我干嘛?你不相信我能打得过那白魁?”
沈佳平捂脸苦笑,你特么的跟别人在一个话题上吗?
他立即圆场道:“吴皓兄你的意思是,要想查明王品兄弟、吴家公子的死因,就得从这个苏轻语和周文凯入手?”
王家的人和吴家的人都点了点头,还好这沈家派来了个头脑灵光的,不然这天都没法聊。
吴皓的眼角里闪过一抹阴狠,说道:“家兄已经着手这件事,敢杀我们吴家的人,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他们今天汇聚在这的原因,正是为了调查《唐伯虎再点秋香》剧组的杀人案件。
至于沈家为什么要介入?那是因为沈家有意要巴结王家和吴家,所以,以沈浪被坑为原由硬着头皮来了。
沈家为什么要拍这个生硬的马屁?就是想抓住机会,汇聚力量,为以后跟陈万三干仗做准备。
沈家在商场上处处被陈万三欺压,多做点准备当然是好的了。
沈家什么算盘,汪、吴两家自然是了然于胸,这些人现在看起来很团结,谁不是心怀鬼胎,各有心思?
“真是有趣,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呢。”
突然,就在几分谈得十分融洽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
众人皆是回过头去:是谁这么想死,敢打扰他们谈话。
只见一个穿着普通的少年,踏着凝重的脚步,缓缓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相貌堂堂,脸上颇有点孤寂、沧桑之感。
“不用看了,今天在座的各位,都得死!”
说着一杆银枪,激射而出。
砰!
长枪一插在王家大厅之中,以枪头为中心,地面开始四崩五裂起来。
那声音如亡灵战鼓在擂动,似九天惊雷在炸响,惹得在座的各位尽皆脸色一凝。
少年风轻云淡的站在那里,一个月没剪的长发,无风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