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听闻的的时候十分的惊讶,这是遭了个什么罪,踉跄的去通知了徐修远,甚至为了让自己的工作严谨一些,药店里论斤称的苦黄连,买了一大兜。
如是的叙述,连手中一兜子的黄连一下子就甩在了徐修远的桌子上。
一把黄连入嘴的时候,徐修远都被苦懵了,怪不得那么瘦,没个人样,这样的饭谁能吃的下。
“说没说是什么心病?”
“那倒没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大远哥?”季礼也觉得怪不落忍的,人活着吃五谷杂粮,现在大部分人已经不是为了果腹,慢慢的提上了色香味的要求,甚至好多的人,逛遍了整个世界就是为了寻当地的美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趣。
可是漫漫的乐趣是什么呢?工作吗?已经这个样子,恐怕所里近几年都不会再让她下墓了吧。
怎么办?徐修远也不知道,正如那个中医靳望所说,也许他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分了手的情侣之间,见了面,过的好的那个才最开心不是,所以他不能知道陆漫过的这般的惨,他一定不能知道。
所以连桌子上的那一兜苦莲子都让季礼收拾干净,并且嘱咐他,一定不要说出去,就当都不知道。
六月份的时候,老所长正式的退休,谁也留不住了,陆漫的正式任命书也算是众望所归,以后就陆所长了。
送行宴上,老所长双眼含泪,一口酒还没有喝,直拉着陆漫的手,一声一声的道歉“漫漫呀,漫漫呀,都是我不好,我但凡能坚持一些……你也不至于……”
“所长都过去了……还提这个干吗!”
所里上下都知道陆漫工伤,险些成了植物人,这次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没想到,临了临了,没坚持住底线,还是害了你。”老所长不听陆漫的宽慰,这一件事恐怕就是他余生的遗恨了。
还好人是活了过来,可是看着形销骨立的模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养好。
“所长,这个跟你没有关系,我但凡能管束的好一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说了你看我现在,除了瘦一点,什么毛病都没有,出院的时候,一声好还说我,多长了两厘米呢”
“净胡说!”
后来宴会上与笑妍妍,敬酒的到处都有,到了陆漫这里,也就只能回敬一碗饭了。
说实话,这还是陆漫自住院以后,第一次吃的这么撑,以前都是嫌弃苦,稍微的巴拉两口,可是今天劝酒的人有,劝饭的人竟然还排着队,陆漫实在是被逼无奈,即便是今天吃一树的黄连,她的给老所想把这宴席圆好了。
只是晚上回家的时候,胃疼的厉害,涔涔的冷汗,直到靳望几根银针下去,她去吐了干净,这才好受上许多。
“早说过,别糟蹋自己了,你能不能听点话”
“呵呵呵……”陆漫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
旁边的纳风华与陆遥,看的甚是心疼,陆遥也才能够纳风华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女儿的情况,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