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诚听完泗儿的话,握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石柱上,大骂道:“一定是那个毒妇容不下蕊儿,才事先买通了李大夫!”
莫老家主和老夫人好像都在思索着些什么,没有说话。
一旁看了许久戏的莫子楚,打了个哈欠,靠在另一旁的石柱上闭目养神,见莫子诚说这话,觉得有些好笑:“兄长似乎不太了解嫂子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莫子楚。
莫子楚依然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继续闭目养神。
莫老家主连忙问道:“子楚,听你这话的意思,这事与杨家无关?”
还不等莫子楚回答,莫子诚十分生气的道:“子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蕊儿还躺在床上,至今昏迷,泗儿是父亲的小厮,断然不会胡言乱语,这事绝对与杨家脱不了干系!”
说着就要带人去杨家无关抓人对峙了。
莫老家主瞪了他一眼,怒斥道:“急个什么?这事还尚未清楚,你就这样胡闹,成何体统?再说!就算是要问清楚,也不急在这一时!明日一早再去也不迟!”
莫子诚这才有些收敛,不敢前去。
那喜鹊连忙跪倒在地:“老爷、夫人、少爷,你们可要为我家二夫人做主啊!平日里大夫人就看不惯我家二夫人,处处为难,那日我家二夫人跪在武馆门前的时候,那杨家的二小姐还曾提醒我家二夫人要小心自己的肚子,想必就是这样了!”
喜鹊说的哽咽,惹人生怜。
莫老夫人是在深宅大院里待久了的,自然清楚后院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于是冲着喜鹊问道:“既如此,你们既知道雪儿对你家主子不轨,你们为何不跟子诚说呢?”
喜鹊又道:“我家二夫人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向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觉得习惯了,也不愿在少爷面前搬弄是非!更何况,我也是方才才知道那李大夫和杨家有关的!”
莫老夫人不再发问,而是转问王大夫:“王大夫,她服了红花,可有大碍?”
王大夫立马脸露难色,故作惋惜的道:“回老夫人的话,二夫人只怕是以后都无法生育了!”
“那方才你怎么不报?”莫老夫人问道。
王大夫连忙跪倒在地,解释道:“方才见你们没问,所以我也只说了那药中掺了什么!”
王大夫答完,莫老夫人又冲莫子诚问道:“子诚,母亲问你!你当真觉得这事是雪儿做的?当真要找她对峙?”
“母亲,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杨家,那贱人又嫉妒蕊儿有身孕,一定是她没错了!”莫子诚言语激动,恨之入骨。
莫老夫人点点头,但还是劝解道:“雪儿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别一口一个毒妇,一口一个贱人!毕竟这都是你的推测,事实是什么样,明日一对峙便知!”
说完,莫老夫人就和莫老家主一起离开了千秋院,一众随从侍女也都跟着离开了。
一时之间,偌大的千秋院就只剩莫子诚、莫子楚、喜鹊三人了。
正好碰到王大夫和那些个婆子、丫鬟,处理好千蕊的身体,都出来了,喜鹊亲自送了他们出去。
莫子楚颤颤悠悠的走到莫子诚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也去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莫子诚便亲自带人去武馆请杨洛雪了。
杨家的人一听说千蕊流产,莫子诚怀疑是杨洛雪所为,便气的火冒三丈。
还是白慕雅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大家一起前去对峙便是了。
杨询怀这才着人前去回话,让莫子诚先回去,他们随后会亲自送杨洛雪去莫家。
莫子诚一开始还不依,后来身边的随从将昨夜莫老夫人的话又对他说了一遍,莫子诚才依了,自己先回了莫府。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杨询怀带着杨洛雪、杨洛辰、白慕雅、蓝陵轩等人一起进了莫府。
后面还跟着武馆的十来个武士。
莫老家主、老夫人、莫子楚、莫子诚还有千蕊的贴身丫鬟喜鹊一同在正厅等着杨家的一干人等。
外面守着一大堆的婆子、丫鬟、小厮等人,其中就有昨日回话的泗儿、把脉的王大夫,以及一起帮手的婆子、丫鬟。
杨家的一干人等进了正厅也不寒暄,直入正题。
“不知今日一大早贤婿就来我家大闹,是发生何等事情?”杨询怀十分气愤的问道。
莫老家主连忙走上前来冲杨询怀十分客气的道:“亲家公请息怒,都是犬子鲁莽,您还是先坐下我们慢慢说吧!”
莫老夫人也连忙附和:“是啊!雪儿!你快坐到母亲身边来,这几日不见,还真有些想你了!”
杨洛雪一直跟在杨询怀身后没有理会莫老夫人的话。
“是啊!义父!你和姐姐先坐吧!我们来都来了!只怕是有天大的事,今天也得说清楚了!”白慕雅心里盘算着,今日请他们来,定是与那千蕊有关系。
莫老家主这才发现堂上多了两个他不认识的人,笑着问道:“亲家公,不知这两位是?”
说完看向白慕雅和蓝陵轩,示意道。
杨询怀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白慕雅也不行礼,只是笑着道:“杨馆主是我义父,杨姑娘是我姐姐,杨公子是我弟弟,你说我是谁?”
莫老家主这才想起莫子诚和莫子楚说的那位被杨家收为义女的白姑娘。
只见眼前的姑娘身着一袭白衣,头戴长围帽,声音掷地有声,气质非凡,虽看起来年纪不大,但也不是个俗物。
身边站着的蓝陵轩身着淡蓝色云锦,相貌与莫子楚一般无二,气质却与莫子楚大不相同,似乎更胜一筹。
莫老家主心里便也有了七八分的猜测,知道蓝陵轩就是莫子楚说的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就不再过问了。
这时莫子诚有些安耐不住了,似乎是不想再继续消磨时间,上前一步道:“父亲,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众人这才都坐了下来。
莫子诚示意喜鹊,让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众人讲一遍。
那喜鹊到也是个机灵的,在昨天的基础上又添油加醋的说了许多,似乎是在引导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