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战火连天,王久歌站在天台上,趁着天空被赤鸦点亮,他看清了前哨站面临的危机!
“这就是暗夜国度的战争方式吗?既原始又残酷!”
王久歌看到狂飙战死、肖恩冒死冲入狂躁的犍牛群和无数血族战士被魔兽踏成肉泥,不由得身体汗毛直竖。
虽然血族的兴亡与王久歌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他看到这样的画面仍然产生了本能的生理抗拒……
同时站在他身边的还有十一位使徒。
看到它们没有出手要帮助血族战士的意思,王久歌疑惑地问道,“你们就看着前哨站被敌人夷为平地?”
十二亚当冷哼了一声,居然连喊无聊,自己扭头回屋睡觉了。
“抓几只赤鸦当宠物训练一下是不是可以高价卖出去……”
莉莉丝关注的点压根就没在敌袭上。
十一、十二向来都不靠谱,王久歌转而看向了鸦邪和暗夜,它们在严肃的小声说着什么。
“你觉得是谁控制了犍牛群和赤鸦群?”
“最有可能的是叛逃者的领袖小阎王。”
鸦邪回答完又停顿了一下,“还有可能是半兽人的始祖伽偻达,毕竟之前的豹人应该是它麾下的战士。”
“大战要一触即发了吗?”
暗夜的语气很低沉,看起来它并不像表现出的霸道模样喜欢争斗。
“不,我觉得有点奇怪。”
鸦邪将犍牛群和赤鸦群的规模和前哨站血族战士的整体实力对比了一下,立马意识到敌人似乎在判断上存在失误。
“怎么说?”
“如果真的是小阎王和伽偻达策划的这次进攻,不应该见不到兵鸦和犍牛王,没有首领的魔兽群攻击效率和效果都会大打折扣,而且,这两个族群的数量过于少了……”
听到鸦邪的分析,暗夜立即点了点头。
“一开始的赤鸦群进攻确实抓住了血族岗哨疏忽大意的时间差击杀了几个兵长级的精英战士,但是因为缺少兵鸦为赤鸦群扫清狙击者,第二波进攻根本没有形成气候。”
“至于犍牛群应该很快会被强行分流!”
鸦邪的话音刚落,王久歌就看到以肖恩为首的血族兵长已经在犍牛群的中央杀出了一条血路!
以至于受到惊吓的犍牛正在迅速向两翼分成了两流,照这样冲下去,它们会擦着前哨站两侧的高墙奔驰而过……
“少了犍牛王带头冲锋,犍牛群的弱点太明显了,所以,这两波进攻看似凶险,实则都是虚招。”
暗夜又问道,“你觉得还有第三波进攻吗?”
鸦邪摇了摇头。
“不知道?”
“不会有第三波进攻的,甚至也不存在前两波进攻。”
鸦邪刚说完,暗夜和其它几个使徒全都愣住了。
“血族前哨站损失惨重,怎么会没有前两波进攻?”
“对啊,赤鸦和犍牛不算敌袭?”
“这绝对不是巧合啊!”
鸦邪幽幽的解释道,“因为它们的目的就不是摧毁血族的前哨站,更无意阻碍血祖的计划,赤鸦和犍牛只是为了某个计划的牺牲品。”
王久歌看向踩的大地犹如地震的犍牛群呼啸而过,回味着鸦邪的话,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这是血祖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听到王久歌的话,几个使徒嗤笑了一下,它们甚至连反驳的意思都没有,毕竟这种想法也太扯了。
唯独鸦邪没有笑,反而走到了王久歌面前,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王先生果然聪明。”
准备嘲讽王久歌的使徒们马上闭上了嘴,因为鸦邪可是它们的智商担当,它都肯定了这个大胆的想法,证明并非不可能。
暗夜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从天台跳了下去。
“卧槽,一言不合就跳楼?”
王久歌伏在天台边看到暗夜纵身跳到了一只强壮的犍牛身上!
暴躁的犍牛拼命挣扎了起来,但是暗夜只是用力夹紧了双腿,然后一把抓住了牛颈毛向后揪起,这头犍牛扬起双腿,再落地已经老实的不敢反抗了……
“它这是在干什么?”
鸦邪笑着答道,“暗夜喜欢直接从敌人的身上找到答案。”
暗夜骑着犍牛群一路跑进了前哨站的大院里。
鸦邪拉着王久歌的肩膀直接跳下了天台,它的黑袍被大风吹开就像哥谭黑夜中的蝙蝠侠降临!
从十层楼高的天台跳下,就算有鸦邪分掉了不少冲击力,王久歌依然双脚踏破了两块坚硬的砖石!
“我竟然没事?”
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强度已经可以匹敌LV.6,但是王久歌也是第一次玩刺激的自由落地……
“你当然没事。”
鸦邪疑惑地看了王久歌一眼,有的时候它真是看不透这个人类的心理,区区十层楼还需要担心吗?
此刻,其它的使徒全都来到了暗夜和犍牛的身边。
“有发现吗?”
听到同伴的问话,暗夜点了点头,它的手顺着犍牛的颈毛一路摸下来停在了它的肚子上……
只听噗的一声,然后是犍牛的哀嚎声,周围很快归于平静。
王久歌不自觉后退了半步,因为暗夜竟然一下打穿了犍牛的肚子,然后用手取出了它的一个胃!
“什么情况?”
闻到空气刺鼻的血腥味,王久歌完全不知道暗夜搞什么飞机。
结果除了他和莉莉丝,其它使徒居然开始围观这头悲催犍牛的胃。
“它竟然吃过血原独有的皮藓草!”
“看来是真的了。”
“血祖大人这次玩的有点大啊……”
王久歌都听糊涂了,“血原?皮藓草?”
鸦邪解释道,“血原是血族领地内的一块草原,犍牛群就是其中最常见的魔兽种群,而皮藓草是那里特有的野草。”
“这头犍牛果然来自于血族领地。”
“血原距离这里不远,所以也符合犍牛群不喜欢长途跋涉的特性。”
王久歌马上明白了暗夜为什么要取出牛胃,因为牛不会说话,但是它吃过的东西却是无可辩驳的证据。
暗夜丢掉了血淋淋的牛胃,然后抽出手巾擦了擦手,“走吧,这件事与咱们无关。”
所有使徒转身离开,王久歌默然回头看着仍在拼命厮杀的肖恩等血族战士,不由感叹,“这些家伙至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何而战,这是何等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