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云飞羽的一阵教育之后,二长老觉得自己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原来种地不是那么简单,还有这么多学问的。
等云飞羽滔滔不绝的讲完了,看着这老货崇拜的眼神,便得意洋洋的说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二长老腼腆的笑了笑,期期艾艾的说道:“能再讲一遍吗?”
云飞羽嘎的一声,脸色僵住了,瞪着一双萌萌哒的大眼睛,嘴里却说着和可爱无关的话:“你这个老东西,这么长时间,逗我玩呢?”
二长老不敢出声,只能一个劲的低头找蚂蚁洞。
北风呼呼的刮着,云飞羽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太过于认真了。
二长老本来脑子就不好,这么说他干嘛,这么一想,顿时心里便舒服多了。
云飞羽语重心长的说道:“二长老,你可是族里的顶梁柱,你要争气啊。”
二长老微微抬头,看着远处,额,慢慢低头,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我他妈是男的好吧,某叶再乱用词汇,小心我打你。),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大王,我从父母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聆听大王的教诲,我……我……我无以为报啊……呜呜……”
唉,傻孩子想家了,云飞羽刚想摸摸他的头,忍不住怒从心起,踢了他一脚:“头给我过来!”
二长老眨巴了一下眼睛,哭诉道:“大王,我这颗头还是留着给大王效力吧,不要我的头好不好?”
额,这蠢孩子,还以为我要他的头了。
云飞羽咳嗽两声,说道:“放心,我不要你的人头,我还希望你以后努力为人族做贡献呢。”
二长老连连称是,拍着胸脯保证道:“大王请放心,只要我老二在位一天,就永远效忠大王,效忠人族。”
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是个马屁精,嗯,说的好,甚合朕意,有前途。
“去吧。”心情大好的云飞羽挥挥手道。
二长老走了两步,又回来了,讪讪的说道:“大王,那个种田的法子给个纸质的呗。”
云飞羽脸色一黑,半天之后,二长老心满意足的走掉了。
但云飞羽也没白写,他让二长老答应他,圈下了一大片的地盘作为王宫的营建地。
建造王宫,是的,云飞羽想要建造王宫了。开玩笑,他做了这么多事为了啥?人族崛起?
当然有这个意思,但是人族崛起是为了什么,当然是王位啊。
要是人族被灭族了,他这个王不就有名无实了。所以啊,为了人族有未来,他奋力的去努力。
对人族好的事儿,就是对所有人都有益处,对他这个大王更是有好处。
保住了王位,就是保住了梦想,等把西方蛮子打回去,那人族还不是他说了算,到时候左拥右抱,侍女侍卫林立,三宫六院一个都不少。
这才是大王应该过得日子,所以他得从现在开始计算,不然到时候连个王宫都没有,怎么过自己的堕落人生?
想到妙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面部笑容不禁变得有些猥琐。
“你这坏家伙,又想什么呢?”纸鸢一脸羞怒的道。
云飞羽的脸色陡然变了,连忙很狗腿的说道:“我只是在想你啊,除了你我谁都不想!”
本来以为小丫头会很受用,谁知道纸鸢一跺脚:“你这坏胚子,整天不想好事儿,今天的午饭不要吃了。”
纸鸢一说完,扭头就走,丝毫没有一点听云飞羽解释的欲望。
这让云飞羽感觉很冤枉,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小丫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中午没饭吃?云飞羽可有办法,军队食堂肯定有的吃,就是比起纸鸢的手艺差了点而已。
到了食堂,小虎挡在门口,一脸苦色的说道:“大王,纸鸢姑娘吩咐过了,不准你吃饭,要是我敢放你进去,那回头纸鸢姑娘准找我算账,你就别为难我了。”
啥?云飞羽傻了眼,还禁止自己吃饭了?这丫头玩真的啊。
云飞羽忍不住想到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地方是得罪这丫头的吧?
小虎摄于母老虎的实力,说什么都不让云飞羽进去,大王和纸鸢孰轻孰重?肯定大王重要。
但是纸鸢小丫头实力太强了,整个军队没有一个敢惹她的,这可是一个活阎王啊。
小虎还想活的长一些,所以死死地挡着门。
云飞羽说什么都不管用,顿时有些郁闷,自己还不如一个小丫头?
小虎也许是不想把大王得罪的太死,便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王,你和纸鸢姑娘的关系那么好,肯定是哪里得罪人家了,过去认个错就过去了。”
云飞羽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说的简单,但我不知道哪里错了啊。”
小虎饶饶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候屋里钻出来一个精壮的汉子,一双眼睛不屑的看着大王道:“笨,管他哪儿错了,直接说都是你的错就行了,反正就一个理,认错,我媳妇不让我睡房间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干的。”
云飞羽也是钻牛角尖了,是啊,女人人认为你错了那就是错了,死不认错,只有键盘跪穿。
纸鸢年纪小,一样是女孩儿。
云飞羽忽然间感觉自己命运多舛,这年头活下去真难。
颠颠的跑回家去,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走到里面,小丫头正在院子里搓洗着被褥。
撸到手腕的袖子,头发扎起来放在后面,看起来很精干的样子。
云飞羽忽然间发觉,自己好像很少去了解这个丫头,每次和她开着玩笑,她都是一副羞羞涩涩的样子。
她这个年纪,在前世正是被父母宠着的时候,这么一位公主般的孩子,却照顾了他半年多的时间。
洗衣做饭,带孩子。
有时候还要被他戏弄,但她都是笑笑,甘愿奉献。
“纸鸢,”云飞羽开口了,心里有点堵得慌。
纸鸢瞥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云飞羽很讨厌心里这种堵着的感觉,不由得说道:“纸鸢,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