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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你要说这个……

谭一停着这两位快讲起相声了,脸色稍微有点崩不住。

  这不是胡闹么这不是。

  要说事儿,干脆利落的说了那就完事儿,要么你就别今天来啊!

  之前谭一联系乐进的时候,乐进夸下海口“今天必拿下”,弄得谭一还有点楞,安排下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抽空到了这里等着。

  这家罗真咖啡店可真是有格调,一股子巫婆老家的感觉。

  墙上贴了灰色,也可能其他颜色的壁纸,但总归是黑色调子的——也许是灰色,现在没有开灯,只凭着蜡烛的光还是很难看得出这种细枝末节,非得自己打开手电筒才行。

  但这样,实在是太过于破坏气氛了。

  这种颜色的墙纸,上面用粉笔——或者是别的什么白色的笔——写下了一串又一串的玄奥的炼金公式/化学公式,有时候是难懂晦涩的古代语言,一些字母或者符号也常常出现,甚至于某种字符画也被忠实的再现了。

  在整个房间的正中和房顶,是一个唯一带有颜色的地方。

  点缀了微微色彩的“星星”,是用了某种谭一说不是吗名字的荧光材料,更可能是单纯的荧光液体被当成了颜料,但总归是这样的没错。

  整个房间的效果表达很到位,服务生换上了保守的女仆服装——因为巫女不会服务,所以同样在中世纪存在的女仆职业是极好的选择。

  这个世界的历史有些微妙的变化——和陆柒的原生世界相比——但是不足以担心回引起什么怪异的蝴蝶效应,因为只是细枝末节,是历史的车轮狠狠的碾压出来的罪恶痕迹。

  在这样的环境下,谭一的监视对象们,依然能够做到侃侃而谈。

  场中,陆柒和乐进的对话依然再继续,孙毅则是同时给两个人捧哏。

  不跌不说,这是一门学问。

  陆柒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这俩,但总是被缠住了。

  死皮赖脸根本不成问题,问题在于他们的说话方式。

  一个人主讲,一个人从旁辅助。

  乐进就是那个主讲人,负责处理/维持对话的深度和长度;而孙毅的工作就是保证对话的宽度和流畅度了。至于高度,这被交给了和他们对话的那个人,目前是陆柒,但也可以是别的谁,对话的高度被他们把控,然后再被乐进&孙毅操纵者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里只是夸张,并没有万劫不复。

  只是社会性死亡两天罢了。

  陆柒总结出来这么一套算得上是规律的东西,也算是准备进行战略反击了。

  他先发制人:

  “到底要说什么,你们快说。”

  “不然我就回去了,我还有事情要做,比不得二位悠闲。”

  乐进也立刻做出了应对:“好,这就和陆老师说说清楚。”

  “是得说明白。”孙毅不忘了接茬。

  这两人是真烦,陆柒也不装模作样,直白的皱眉说:“快说。”

  “我们希望陆老师能够接受咱俩的正式采访,不是现在这种,更不是报纸上那种。”乐进笑眯眯的说:“是能够登得上大雅之堂,能登堂入室的那种正式的采访,或者说是访谈也可以,我们想要知道陆老师的心路历程,是什么让你隐忍了三年之久,是什么让你一飞冲天,是什么……”

  “行了行了,快打住吧。”这话却是孙毅说的,他主动帮忙打断不会让陆柒的好感增加,但至少能够维持。

  让对话者处于一个舒服的状态,这就是温水煮青蛙的原理,在现实的实际运用了。

  就好像钓鱼,先要放钩子,钓到鱼了也不能莽着力气拉钩,要松松紧紧,由着力气收缩,由着鱼摆动,最后鱼筋疲力尽,也就是轻轻松松的被钓上来了。

  陆柒只思考的片刻,就答应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一周后我们正式的邀请你。”乐进笑里藏刀,把谭一的时间要求直白的说了出来,甚至还提出了更加奇怪的要求:“希望陆老师好好准备一下,这可是我们兄弟俩的翻盘之战,我们也是大二的学生了,多少得收敛一些。”

  这句话完全就是在放屁,陆柒毫不在意。

  这边几人的对话结束,时间居然已经到了快九点,突然有个人进门,带着一阵风吹进了咖啡店——骤然,有约么七八根蜡烛灭掉,随后房间里暗下了一大片,甚至有些地方完全是漆黑的,什么也看不到。

  服务生正要大喊,维持秩序。

  “咚……咚咚”

  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那个开门的人也关上门离开了。

  他没有进来,之前就放在门口两边的蜡烛让人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运动轨迹。

  毕竟如果有人来,当然要让他们看得清楚地上。

  屋子里的人有点寒颤,突然不知道是谁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功能,照向了那一片顽强的漆黑,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倒下来。

  服务生也觉得奇怪,她没有放置水晶球,只是在墙壁和房顶做了准备,就是考虑到昏暗的环境容易发生意外的碰撞——这是因为人类对于昏暗环境的距离感很差,总是“自满”或者“自欺欺人”。

  那么,会是什么东西这么重重的落地呢。

  她听得清楚,那东西在地上是滚动了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我没有布置水晶球”,而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因为清楚不会有,所以很理智。

  场中,那个第一个打开手电的女白领,自满的称赞着自己的智慧——当然是在心里称赞——但很快她就说不出好话的,因为这光已经让他看到了最让人头大的地方,地上的无头尸体,和一个在地上滴溜溜滚动了三四圈,最后靠在不知道谁的桌上的头颅。

  这显然是死者的脑袋。

  但是为什么?

  服务员丝毫没有惊慌,她不怕这个。

  于是她理所应当的分析了起来:“死者坐在北侧靠墙的第二张桌子上,蜡烛被吹灭的时候那边的四张桌子全部进入了不可视的状态,正常人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

  “当时那边只有两个客人,一个是死者,另一个人以及傻掉了。”

  那个可怜的家伙发现自己的脚边有个人类的脑袋,上面还汩汩的滋血。

  这可太他妈的绝望了。

  而在场的更多人则是陷入了极大的恐惧中,有人慌乱的想要逃离,但更多人在原地罚站,干呕,甚至已经呕吐了出来。

  服务生反应最快,大喊到:“都不许走!凶手可能还在我们之中!”

  照例穿着西装的两个大汉本就在门边——因为太黑了坐角落不容易行动,于是立刻起身关门,守着不让人出去。

  几个想要跑路的人看到这么二位门神,有点萎缩了。

  灰溜溜的找了个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