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琛自说自话,唠叨一下。
待苏夕晓走近之后,他紧张的恨不能将其吞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双眼,很想看出她在宫中是不是受了委屈。
苏夕晓被他大手抓着的肩膀有些疼。明白他是真的担心,她有些羞涩的安慰道,“的确遇上了一些事,只是都过去了,大人不必担心了。”
“一句话,就这么过去了?”
沈南琛压低着声音,透出的嘶哑,实在压抑没有爆发的焦急。
苏夕晓感觉事情有些严重,“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吗?大人不妨提点一下。”
沈南琛彻底无语。
就不觉得他在这里苦苦守候一宿是痴情?
就不觉得他提心吊胆,应该再多安慰两句话?
这还需要提点吗?
“苏夕晓,你真是个小白眼狼!”
“呃……”
苏夕晓彻底蒙。
她以为是没想到入宫一事还会引出多少其他麻烦,原来是他觉得被忽略。
忽略?
这两个字蹦出脑海,苏夕晓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么一个万贼胆怯、叱咤朝野的刽子手,自己居然敢忽略?苏夕晓你膨胀了啊,真是不想好好过了……
“上车,我们先上车。”
苏夕晓轻轻拽着他的衣襟,充满着讨好的笑。何况宫外还有那么多侍卫瞧着,不能被看笑话不是?
半拖半拽,沈南琛跟他先后上了车。
赵石喆还在呼呼大睡,如雷的鼾声让气氛有些微妙,沈南琛一脚将其踹起来,“走了。”
屁股巨痛,赵石喆睡眼惺忪的爬起来,看到苏夕晓精力充沛,压根也不像受了什么委屈,他絮絮叨叨的埋怨着:“我就说晓儿姐不会有什么大事,否则长公主不会说留晓儿姐同住,大人您偏担心。”
“赵石喆。”
“嗯?”
“你知道谢飞为什么被贬去西边守大漠?”
“为啥?”
“就是因为他废话多。”
“……”赵石喆瞬间闭嘴。
苏夕晓忍不住捂嘴偷笑,一道凛冽的邪眸看来,沈南琛又气又心疼的呵她道:“从你昨天到御医院开始,发生过什么事、见到过什么人、都说了什么话,特别是在宫中的事儿都一一说来,最好一个细节都不差。”
车辕悠悠,咯吱作响,苏夕晓知道他是担心,便从头到尾,把事情款款道来。包括她遇事所思所想,也没有吝啬,全部都说给沈南琛听。
这自然还包括太后娘娘的罚跪,虽然没说是因为他,可沈南琛听到那处时,车厢内都一阵寒,寒的她打了个激灵,才去松松他紧攥的手。
好歹那也是他的皮肉,都快把自个儿骨头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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