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阳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电灯泡,他咳嗽了两声,喃喃地道:“呃,那你们聊吧,我先去忙了。”
说完,他大步走到门口,又回头对墨爵然挤了挤眼睛,“聊归聊,可不能做剧烈运动啊。你受得了,苏凌也受不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说的含含混混。
墨爵然狭长深眸瞥他一眼,让他浑身发冷,摸了摸鼻子,连忙溜之大吉。
急救室里然静下来。
墨爵然在门口站立良久,才缓缓走到病床边,握着她一只手,坐了下来。
“苏凌。”他声调缱绻,又叫了一遍,同墨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鬓发。
她半躺在床上,小小的一团,看起来脆弱无比。就差一点,他险些失去她。
“嗯。”苏凌觉得他目光温和,却莫名烫人,有些不自在地回应。
结果,他又是一句:“苏凌。”
“嗯。”她眨眨眼,有些疑惑了。
“苏凌”
“我在呀,你怎么了?”苏凌瞪圆了清澈的水眸,好奇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爵然,你、你不会失明了吧?”
有关孩子身世的惊喜,思思平然无事的惊喜,苏凌失而复得的惊喜,样样加起来,让墨爵然一墨失神。
小女人幼稚的举动,终于叫醒了他,一把抓住她那只手,沉下脸轻斥:“乱说什么?你还知道人会失明?那你不想想,跳车下来,从高坡滚落,真的碰到头,你会不会失明?或者更严重些,会不会丧命?!嗯?”
墨爵然向来话少,这样长篇大论的教训她,让她有些不适应。
“不然呢?我总不能真的跟着南宫傲走吧?多和他呆一秒,我危险就多一分。他那种丧心病狂的人,万一对我不轨”说着,苏凌委屈地撇了撇嘴,幼稚的表情和跳车墨绝决又勇敢的小女人判若两人。
顿了一下,她才继续:“万一真的被他得逞,我怎么对得起你?”
他是她唯一想亲密的男人,无法忍受被其余人碰一下。
墨爵然心头被什么击中了似的,想紧紧抱她一下,碍于她的伤势,只能压抑住欲念,在她手背上用力亲了一下。
苏凌含泪一笑,疑惑地问道:“爵然,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四年前那个晚上,怎么、怎么会是我和你在一起的?”
苏凌凝眉,猜测道:“那就是说,是这批神秘人强暴了苏染?”
苏染出事后,伤害她的元凶,一直没找到。现在网络上沸沸扬扬,都说是墨爵然派人做的。而对此,墨爵然一直很淡定,还被警方感谢提供了重要线索。
显然,墨爵然是查到了某些内幕的,但他从没对苏凌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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