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的家伙都走了,终于可以好好的欣赏剧目的终曲了。”
烬理了理风衣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双手扒着围栏,向喧嚣的纽约市区张望,仿佛一幕幕欲望和理性的碰撞都被他收摄到了眼中。
“轰——”
大地发出一声哀鸣,再此被扰了兴致的烬恼怒的转身,正看见一个高高跃起的人影向着他的方向飞扑而至。
“你被捕了,烬,站那儿别动!”
蓄满了极致动能的冲拳超越了气爆声向烬恶狠狠的砸去,女战士肆意的大笑,寡淡的血液久违的沸腾起来。
“什么?”
来不及反应蔚话语里的意思,多年的丰富战斗经验让“戏命师”下意识的用“闪现”离开了原地。
然而,他面对的并不是对莫测的位移能力毫无应对手段的托尼•斯塔克,而是一位同样身经百战的女战士。
轰击即将落空,蔚的脸上没有任何失望的表情。
纤细的腰身发力,下冲的身体猛地上提,动作刚刚完成了一半,她同样也消失在了原地,单从时间前后来看,与烬闪避的时刻相差无几。
刚刚出现在大厦楼顶的一侧,面具下俊朗的脸庞就变了颜色。
烬想要规避,可惜太迟了。
几乎在他感觉到危机的刹那,冰冷的拳铠裹挟着强大的动能和无穷的巨力上击打在了他光洁的下巴上。
仿佛诸事皆在掌握中的艺术家再也保持不了以往的风度,他在半空划过一个上凸的弧度,随后撞进了临间的大楼当中。
“说了别动,你们总是不听,非得挨了打才知道动也没用!”
蔚发出一声轻笑,看着一边咳血,一边挣扎着起身的烬,将伊文交代的一些设定夹杂在嘲讽的言辞中说了出来“警惕性可真差,就好像是刚出道的蠢贼!”
“真以为从黑市上随便买份空间坐标逃离,就没人找得到你了?”
“抓紧时间跟我回去,你肆意入侵其他世界的行为已经引起了至高议会的注意,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不然被流放到时间与空间之外的虚无地带,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别说傻话了,蔚,至高议会从不参与任何具体事宜,只在某个世界即将陷入虚妄时现身,给予拯救,我这种小人物,虽然在艺术上有着极高的造诣,但也不至于惊动那些守望秩序的先驱者们。”
挨了一拳的烬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蔚肯定是自家老板召唤出来的,而且这些事情也都是他安排的。
至于为什么没提前和自己通气,显然是为了敲打他在纽约市肆意妄为的各种行为。
“众生浮世绘”是完不成了,那个脑沟上刻满了暴力一词的女流氓可学不会欣赏艺术的美,相反,她对打砸和破坏更加喜爱。
不痴迷于艺术制作的时候,烬还是比较容易交流的,他很快想明白了自己这么做的弊端,事情闹的太大不好收尾,反倒是很容易把那个叫做“伊文”的召唤师牵扯进来。
鉴于对方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有撕毁彼此间的协议将自己送离,烬也不介意按照他给出的剧本继续演下去。
“这么说,你是想拒捕了,这可不是一个理智的决定。”
嘴里说着不理智,但是蔚的脸上却写满了跃跃欲试。
双手轻抬,甲胄在身的女战士摆了个拳架,对沉默以对的“犯罪分子”挑衅道:“快点跪地求饶吧,垃圾,不然等我用五条理由一起说服你的时候,后悔可来不及!”
蔚一边说着,一边将摊开的手掌在烬的面前晃晃,随后紧握成拳。
很显然,这位“性情贤淑”的执法官口中的五条理由,并不是谆谆善诱的言辞。
“我很好奇,是皮城警备哪个瞎了眼的家伙把你招进了治安所,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追求艺术的人生中,烬遇到过不少对手,那些人别管能力如何,起码一身的凛然正气,哪像对面那位,就差把我是流氓纹在脸上了。
“所以你的选择呢?”
蔚没有理会对方的嘲讽,这种程度的垃圾话对自小在黑街长大的蔚来说完全是礼貌用语。
要知道,她平日里和凯特琳聊天的时候零星带上的几句骂娘的话,都比烬刚才的措辞要激烈的多。
拍了拍身上的浮土,舔舐玩嘴角血渍的烬,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冷色:“我很讨厌你打招呼的方式,蔚!”
“对于艺术家来说,这身行头就是他的命!”
“而你,弄脏了我的行头,还玷污了我的艺术!”
“得了吧,”蔚完全没把烬的警告当回事,一脸不屑的说道:“你蔚妈妈可没给你开(防和)苞,别像个出来卖的娘们一样吱哇乱叫!”
“你……”
仿佛没有吐净的淤血呛进了肺叶里,烬一口气憋在胸膛里,半天难以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情绪稳定下来的烬才咬牙骂了一句:“粗鲁的女人,庸俗!”
“呵——”
蔚挑挑眉,收起了摆好的拳架,用右拳不住的击打左侧的手掌,发出“砰砰”的闷响:“你是打算站在这和我聊到世界归墟?”
没等烬回答,她继续嘲讽道:“你不会只会用嘴吧?”
“口(防和谐)活(防和谐)儿再好,也在瓦罗兰站不住脚!”
烬没理她,自顾自的掏出轻语开始装填。
以往他在瓦罗兰大陆上和蔚见过几面,但是没什么太深的交情,如今和她深入接触了一会儿,仿佛雄狮般愤怒的艺术家已经开始庆幸自己没带着剧团去皮尔特沃夫演出过了。
不然,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在台上表演话剧的时候,底下一个脚搭椅背上的女人一边叫好,一边吹口哨的场景。
是时候让那个粗鲁的女人明白什么是敬畏了!
“戏命师”在心里发狠,那种货色,连选她为自己作品的原材料都是对艺术的玷污!
“低俗的家伙,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美和羞愧!”
虽然烬也知道两人的交手只是一场盛大舞台上的秀,但他还是被对方的冒犯彻底激起了火气,暗自下定决心要给对方一个难忘的教训!
“这句话才像点样子。”
蔚还是那副松松垮垮的表现,但是铠甲下的躯体已经紧绷,随时都能给自认为抓到她破绽的蠢货几记重拳。
“男人总得拿出点血性和气势出来,老是在嘴头上占我便宜像什么样子。”
“当然了,你要实在对你的身手没有自信,也可以脱(防和谐)裤子来证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