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三天三夜的钟灵凤终于有点意识了,感觉好强的白光刺激得眼睛睁不开,脑袋一蹦一蹦地跳着疼,依稀地听到有叫她的声音:
“灵凤,灵凤!”
“钟灵凤!”
“她眼睛动了,醒过来了,灵凤!”
…………
她又昏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头好疼,迷迷糊糊地想,早晨该起床了吧?
“灵凤,灵凤,”守在床边的同班同学马秀莲和王世芳叫她,
“哎呀,可算醒过来了。吓死人啦,你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她好容易才睁开眼,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我这是在哪儿呀?
她想起身,可是浑身没有劲儿,哪儿都动不了。想说话,也
说不出来。
“你喝点儿水吧。这儿是总医院的抢救病房。大夫说,亏得你的身体素质好,换了别人,三个都活不过来呀。”
她艰难地张了嘴,感觉温水流进了干渴的口中,舒服了一些。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好冷的天啊,滴水成冰的天气,北风呼啸。钟灵凤用大毛围巾把头包了个严严实实,戴一个大口罩,竖起棉军大衣的领子,跑着回家拿生活费。
一进门,爸爸和妈妈正在说话。妈妈突然把脸转向房门,她的脸好像是从哈哈镜里面照出来的,下巴好长,颧骨好高,嘴巴好大,好吓人呀:
“你还有脸回来呀?不要脸的东西!”
“我怎么啦?您怎么张嘴就骂人呐?”
“骂你是好的,你这个黄花闺女做的好事,学校都传遍了。一个女孩儿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呀。”
我不要脸?
球场上北河大学女篮正在和北海大学女篮比赛,场外的同学对那个北河大学的中锋女篮5号指指点点。
我不要脸?
我不要脸?
好像有什么人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老家不是有农民说,听蝲蝲蛄叫,还能不种地?
“我没有什么不要脸,我这是正常恋爱!这是我的权利,任何人都不能干涉!”
“你这叫什么恋爱?通过我和你爸爸了吗?”
“您年轻的时候,和我爸爸搞对象,也没有通过姥爷、姥姥呀。他们因为爸爸的出身不好,没有同意,您不还是照样嫁给了我爸爸?他们不是后来也承认了?”
哼,说我,你们还不是和我一样?
“那我们是正常恋爱。”爸爸钟良瑾一看老婆在理上占了下风,加入了舌战团。
“我怎么就不正常了?我照样是正常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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