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提起容许的名字,盛和风的眼眶又是一红,赶紧咬紧舌尖,才硬生生把那阵鼻酸忍了回去。
盛者注意到,笑了笑,接着说:“我好心好意请你过来吃饭,结果你闹这么一出,真是伤了我的心了。这也就是这么多年来,我从不敢与你亲近的原因了。喂不熟的白眼狼放在身边,终究是祸害。容许到底是年轻啊,不信命。”
他的目光里充满悲悯,替她擦拭酒渍的动作也渐缓下来。
“你看看你,怎么弄得那么狼狈,擦都擦不干净。还是回去洗洗吧,也顺便洗一洗你心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想要在我这里拿到财产,不是‘不可以’,而是‘门儿都没有’。还有斯斯和冠玉,你也别再耽误他们了,专心去祸害容家吧,他们家乱得跟一锅粥似的,适合你。”
说到这,他停下来,特别弯下腰靠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低声说:“克死一个少一个。”
盛和风的眼睛轻轻闭上,再缓缓睁开。
“如果……你们都认为是我克死了我爸我妈和我哥——”她抱紧了手臂,望进他的眼,当真有些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你没有死呢?”
说实话,这事情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为什么他们也都没事呢……”她看向身边众人,“我的特异功能,竟然在一群人渣上失效了?”
“你怎么说话呢……”刚刚泼了她红酒的女人立刻冲上来,抬起手便要打她。
被盛者拦了回去。
“这有什么不理解的,因为我早就把你扔了啊。”他苍老的面容上燃着熊熊怒火,看起来比刚刚多了些活力,却也十分的诡异:“每一个对你好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不是吗?”
啊,对。
好像是这样没错。
她竟然无法反驳。
这个家里,最有可能对她好的人,已经全都不在了。
所以这里也早就算不上是她的家了。
“好吧,那就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们两清,不是更好吗?”她垂着头,已经没精力跟他们耗下去了,挡开他替自己擦脸的手,转身往门口去拿外套,边走边说:“不然就,打官司吧。”
说完,穿好了外套,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宴会厅。
门外寒风凛冽,激得她不断打着哆嗦,一步步走向停车场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开回城的,直到遇上了警察抽检,她才恍惚的停下车,低头看了眼副驾驶上震个不停的手机,降下了车窗。
浓重的酒味儿扑鼻而来,交警不禁皱了皱眉,仔细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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