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极尽凉薄,所以叶亦玉丝毫不怀疑,他是真的想这么做。
正因如此,他才慌、怒、也恨。
“我艹你大爷容许……”他声音都颤了:“你真要杀我?嗯?”
“我没想把你怎么样,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你的感情在我这里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你死心,继续留在我家,不死心,就有多远滚多远,你太爷爷都死了好几年了,无论是我想把你赶出家门还是带和风回荷城都易如反掌。”
叶亦玉靠在车门上,目眦欲裂,俨然要滴出血来。
“容许,难道我就没有给你和她留余地吗?如果你爱的人不是她,我宁可弄死你们两个,也不会让你们过安生日子……可是偏偏是她,我连动都……”他说着,摇摇晃晃地起身:“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想得到她,我就有多想得到你,这种想法简直……要把我烧死了……”
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扯着容许的衣领,一把拉到近前,近到呼吸相闻的地步,几乎崩溃:“可以的话,我真的想杀了你再自杀,一了百了……”
疯魔了疯魔了,他老早就疯魔了。
在遇到容许之前,他整天在女人堆的打混,从没有觉得自己的性取向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他出现了。
为什么他出现了,又不能给他任何的回应,让他在这段炽烈的感情里独自承受煎熬。
凭什么?
“我爱你这么深这么痛,凭什么……”
他几乎是放弃了尊严,才说出了这些话。
可容许听过,却连眉头都懒得皱一皱,微扬的下颌和淡淡垂下的眉眼明明白白的表示出一个想法——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皆是笑谈罢了。
不值得。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不值得。
这本就是一条死路,叶亦玉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里,听着墙那边的声音,以为自己离得很近,其实咫尺天涯。
容许见眼中的火光渐渐熄灭,明白他已经听懂了自己想说的话,握住他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腕,轻轻甩开。
淡漠的话语,一字一句凌迟着叶亦玉的灵魂:“想死没人拦着你。”
说完,回到车上换了衬衫,将染了血的那件扔在地上,下了最后通牒:“伤没好之前不要回家,尽快搬走,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
眼看着那辆车驶离停车场,他颓然靠在车门上,把脸埋进掌心,片刻后,低低的呜咽声在停车场里扩散开来。
*
盛和风把水煮肉片端出来放在餐桌上,之后赶紧将手指放在容许的耳垂上降温。
目光落在他淤青的手上,诧异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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