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根染上了红色,紧跟着俊美的脸,也慢慢爬满了红晕。
他第一次知道了“羞耻”两字怎么写,此刻的他就如同煮熟的虾,红得冒烟。
无颜面对她,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只好安静地看着窗外,发起了呆来。
他听到小同桌还在和他说着话,她说他眼睛大概是易肿型,排泄毒素和悲伤后,就肿得像个红桃子,得去医务室用冰袋敷一下,消掉这个丑陋的痕迹,不然不只是她,连着全班同学都会知道他的小秘密。
看吧!小姑娘多好!
她多照顾他的感受,把该死的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脆弱哭泣,能够用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字替换成排泄毒素和悲伤,还给他出主意,劝说着他去医务室。
她怎么可以这么善良,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好。
他差点都要深陷她的温柔无法自拔,差点就觉得世间哪怕无人给他温暖,至少她是一束光,照进他荒草不生的心田,瞬间就能开出几朵绚烂无比的花骨儿。
如果他爱上了她,他是不是就完蛋了。
天使和恶魔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可能有十万光年,是他永不能跨越的界限。
该死的反派面,放在一起,都显得格格不入。
该死的距离感,牵手相爱,都被世俗所不容。
江淮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被他的小同桌拉着来到医务室的,他只记得她柔软无骨的手滑进他的手掌之中,小小的一坨,蜷缩在他的大手掌中,小小的却有大大的能量,温暖得他不想放开。
他只记得她温柔的笑容,晃在他的眼前,迷了他的眼,迷了他的心。
他只记得被她拉着一步步往医务室走,路途中奇奇怪怪又不敢赤裸裸看的目光,想谈论点恶魔和女孩牵手的八卦,却要压低声音的三三两两人。
接受着全校人的审视,还有没几天就被传得悬乎得远离事实本身的故事。
医务室中,小姑娘拉着他到椅子旁,柔软的手搭在他肩头,轻轻地压了下。
他都不忍心拒绝她,就顺着她的意坐了下来。
她向医务室的医务人员讨要了个冰袋,站在他身前,微垂着头,和他的眼睛持平,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眶,柔声说:“江同学,闭上眼睛哦!”
好温柔的声音,如小时候母亲哄他睡觉时所哼的歌谣般温柔缠绵。
他掀了下眼皮,慵懒地靠在了椅子上,笑着应了个好。
他缓缓阖上眼眸,眼前一片黑,感官却被无限放大。
他能感受到女孩喷洒在他脸上的气息,能感受到女孩柔软的手指轻划过他的皮肤,能感受到冰袋附在眼眶周围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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