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之院中时,姜梨已经回来了。安砚和小梁子守买门口,两人的神情都不对劲,绷着一张脸。
“都杵再也这里干什么?”,沈晏之严声厉色。把两人吓了一点。
“公子,少夫人回来了。脸色苍白,也不让小的和小梁子进去”,里面给锁上了,也没听到声音。
“可找大夫?”
安砚摇头。沈晏之推不开门,一脚把门踹开了。
姜梨躺在床上。安砚和小梁子先冲了过去,匍匐在床边,痛哭了起来。
“少夫人,对不起”
“呜呜……”
沈晏之……这是什么情况?比他这个夫君还要伤心?可关键是阿梨只是睡着了?哭什么?
姜梨被哭声吵醒了。起身一来,床边扑了两个人,哭得不能自姜梨把两人推开,推不动。
安砚带着哭腔指责小梁子,“你干嘛推我?”
“我没有推你”
两人愣是没抬眼。
“够了,要哭到外面哭。本来就已经心烦意乱了”,姜梨也烦了,今日……那帮人实在跟她扛上了。
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知道她的身份。本来她是从暮西村出来的,泥腿子出身,她不否认。但是……她不得不佩服,这帮人也太牛逼了,祖宗十八代都给她查出来了。合着是把她曾祖父的坟挖出来,呵……真行。
她的曾祖父姜岩当过官,主张改革,触犯了不少人。各个都不满意他的改革章法,因为损害路他们的利益。加上那时候陛下还是刚刚登基,为了稳定朝纲,曾祖父就下狱了,当了替罪羔羊。
当陛下意要她为女官的时候,她的身份就已经查明了,不然……她也不会去边疆了。曾祖父本来就没有过错,是他的做法让人失了利,他不得不……她从边疆回来之后,曾祖父身上的罪名已经洗清。
关于曾祖父的事迹,她早已经向阿翁了解。六族不为官,违者杀无赦,已经成为过去。这帮人……
白日,他们有意无意经过门前。
“听说有些人祖上犯了错,不能为官。有隐瞒着,重则杀头,轻则流放”
“谁那么胆大?难道不知道?还自寻死路……”
“偏偏有人就这么大胆,还当了官。不过就是有些小聪明,以为自己能上天入地,都快蹦跶起来了”
“那这次肯定踩跟头了?”
“那是肯定了。不仅当不了官,也没人要了。不过可惜的是,辛辛苦苦得来的努力,要变成别人的果实了”
两人还欲说下,一盆水从天而降。
“好臭”
“谁啊”
可惜没人应,两人只得灰溜溜地走了。反正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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