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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连翻恶战

锋利的勾镰急速旋转着,乍一看去,仿佛一个飘在空中的银盘,折射着光线,散发出美丽且令人心寒的锋芒。

  勾镰在一楼不规律的旋转半周之时,红发赤眸的玄策出现在孔洞之中,双眼带着些许迷茫和疯狂,问出了曾令书怀恩啼笑皆非的莫名话语:

  “你,有哥哥么?”

  书怀恩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双手负在身后,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衣袂无风自动,黑色长发随意的散在脑后,妖异的邪气四散开来,仿如盖世邪君。

  “来吧,是我宰了你的哥哥。”书怀恩话音刚落,邪功即发,双脚一踏地面,整个身躯瞬间冲至玄策面前,晶莹如玉的双手伸出,屈指连弹,气劲仿如弩箭,激射而出。

  “啊.....。”玄策双臂一抬,尖叫出声。

  气劲与音波毫无花巧的撞在一起,刺耳的尖叫声中又夹杂着仿佛敲打木板的“咚咚”声。高度集中的气劲穿透音波,雨打芭蕉般打在玄策的前胸之上,即使癫狂如斯的玄策也被着充满了邪功内力的气劲打的口喷鲜血,护体邪劲仿佛纸板一般不堪一击。

  而书怀恩则被音波震的双耳欲聋,头脑昏沉。

  “嗡...。”勾镰被通明的线所牵引,自下而上切割过来,速度之快,令人措不及防。

  鲜血彪飞,书怀恩腰部被勾镰割了个正着,好在及时侧过身子,否则定是腰斩之局。

  忍着伤痛,书怀恩抬起右腿,一脚踢在玄策的小腹之上。

  两人咋合又分,于空中洒下一滩鲜红的血液。

  玄策连中两记,看上去受伤颇重,连眼眸中的红色都开始变得浅淡一些,其先是狠狠的盯了楼下的书怀恩一眼,接着撞破木窗向酒楼外逃去。

  书怀恩躺在地上,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遥想初次遇见玄策,用尽了全身解数,甚至还欺他无法夜视,这才勉强拼的两败俱伤之局。

  而今,虽然两人均未尽全力,但书怀恩已可与其平分秋色了。

  楼外传来怒吼声,打斗声以及劲气激荡的响声,接着声响渐渐远去,显然玄策已经开始突围。

  “看来这玄策想拿自己当枪使呢,却没想到自己急需拿人来试招,误打误撞坏了其好事。”

  正想着,突然心魔示警,自酒楼大门处走进一银发老者,老者身披白色带帽斗篷,腰系银色绸带,内里一身黑色劲装,虎目鹰视,面容端正,一身正气。

  见书怀恩躺在地上,半句场面话亦欠奉,冷哼一声,一拳挥出。

  书怀恩苦笑着一个后空翻站立起来,将休息片刻的诱人想法抛到脑后。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老者不知什么来历,单单看这似乎不带烟火气的一拳,竟可令心魔歇斯底里的狂叫示警。

  老者踏着奇步,仿佛缩地成寸,眨眼间将距离拉近,小小的拳头映在书怀恩漆黑幽深的瞳孔中却变得遮天蔽日,气势无双,精神一时为之所夺。

  拳头似慢实快,一个恍惚间便来到眼前,书怀恩亦只来的及抬起右臂。

  “砰”的一声,书怀恩撞破酒店的后墙,滚到了街上。

  中拳的是右臂,可是疼痛却从全身各处传来,这拳法竟厉害如斯。

  邪力急速运转三周,平复了仿佛扭曲了的经脉,书怀恩猛的窜起,不理心中心魔的疯狂示警,不退反进迎向大步踏出酒店的银发老者。

  “濯”老者左手捏印,口吐真言,右臂先是向后摆,接着一记蓄力勾拳。

  梵音入耳,在书怀恩的脑海中炸响,仿佛后脑被铁锤狠狠的锤了一记,锐利的攻势顿时雪消冰融。

  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书怀恩的肩膀之上,劲气狂吐,书怀恩顿时如断线的风筝般打着转的跌飞出去。

  “就这点本事还敢来闹事。”银发老者还抽空揉了揉手腕,接着又是一跃追上在空中打着旋的书怀恩,双手握拳准备来一波快拳结束战斗。

  哪知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书怀恩突然一个挺身,张嘴一吼,随之喷出一股夹杂着深厚邪功内力的鲜血,鲜血如箭般直射老者小腹。

  “好小子,竟然装死。”银发老者冷笑一声,于空中奇迹般的横过一段距离,恰好躲过书怀恩的恶毒血箭,依旧上冲而来。

  “这也可以...。”书怀恩被银发老者神乎其神的轻功惊的合不拢嘴,无奈之下唯有大吼一声:

  “老不死的,你可知道我是谁?”

  话音刚落,便运起邪目,看向银发老者的双眼。

  而此时银发老者也正看向书怀恩。

  目光相遇,银发老者身体一颤,劲气散去落回地面。

  而在书怀恩眼中,银发老者那充满正气和坚韧不拔意志的双眼仿佛两颗灼热的火球,令人难以逼视。

  邪眼惨遭反噬,泪水与鲜血齐流。

  不过趁着这个空档,书怀恩忍者双眼的剧痛,运起邪功流星般向远处遁去。

  银发老者眼中神色复杂,犹豫片刻,这才向书怀恩逃走的方向追去。

  ......

  书怀恩一路跃墙过房,准备回到客栈通知岳之川和李清然后离开燕归城,从现在这种形势来看,似乎雾都和摘星楼的鹬蚌相争,让官府来了个渔翁得利,否则断不会是现在这般局面,那个银发老头,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以自己现在的功力,竟连还手之力都欠奉,想想都气馁。

  正想着,一声怒吼传来,对面楼上跃下两个持着长剑的捕头,剑尖斜指书怀恩,居高临下,剑气森然。

  书怀恩内息急转,于空中一个加速,从措不及防的两人之间穿过。

  “嘭嘭”两名捕头各中一掌,口吐鲜血打着旋的跌往两旁的店铺,“哗”的一声砸塌了店铺的窗子滚进屋内去了。

  “恶贼受死。”

  就在书怀恩气尽落往地面的时候,正前方窜出一名拿着狼牙棒的捕头,此人头扎红带,嘴里叼着跟牙签,带着些许洒脱的味,大叫一声挥起狼牙棒砸向书怀恩的肩膀,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正是书怀恩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亦无法踏地借力之际。

  “好!”书怀恩眼中邪芒大炽,双手变魔术般现出两把造型古朴的匕首,双匕交叉,迎向劲风凛冽,寒芒大盛的狼牙棒。

  一阵令人牙酸的尖声夹杂着劲气激荡的爆响声,那捕头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向后踉跄倒退,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其双手虎口迸裂微微颤抖,暂时无法再拿武器战斗了。

  书怀恩胸内一阵气闷,整个人被震得向后倒飞,虽然一招败敌,但心中却无丝毫喜意。不仅是心魔在不停的示警显示出那个银发老者正在接近当中,体内亦泛起一阵虚弱的无力感,这还是心魔有成以来首次出现,可见自己的内力正在逐渐枯竭。

  又是六七名捕快从街边冲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制式长刀,训练有速的将书怀恩围在当中一拥而上。

  书怀恩轻松随意的左晃右摆,抬手踢足,几个呼吸间便将这些不入流的捕快打的倒地不起,好在书怀恩手下留情,否则这些捕快定然不是这种伤而不死之局,官府势力庞大,即使是书怀恩也不愿意轻惹。

  似乎是官府事先打过了招呼,此时店铺林立的长街竟然行人全无,唯有书怀恩一人以及一些个摇摇盯梢的捕快。

  不能再拖了,书怀恩深深吸了口气,踏步向客栈方向轻身而去。

  蓦的,又是一个不长眼的捕头,从对面屋后绕了出来,双足一踏跃向空中一拳击向书怀恩。

  书怀恩怒从心起,自己如此手下留情,这些捕头捕快也太不识相了。

  “滚”书怀恩皱着眉头,内息急转,探出右手拇指一指点在居高临下的拳头上,接着下边抬腿一脚踢在那捕头的小腹之上。

  那捕头身躯一震,应脚向后倒飞而去,竟比来时还要快上几分。

  “咦,回来。”书怀恩运起吸劲,将跌飞出去的捕头又拉了回来。

  “你...。”书怀恩一手掐着捕头的脖子,眼中破天荒的泛起杀机。

  书怀恩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那永远的不会忘记的容颜再次涌上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书怀恩看着眼前虽然无力反抗,但依旧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男子,浓眉大眼,容貌端正,一脸的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正是娶了水仙的那名捕快,不过看样子如今已经成了捕头,荣升一级。

  “你逃..不掉...。”年轻捕头挣扎着说道。

  “你还练了济阳练法体,你怎么破解佛经之秘的?”书怀恩邪功在其体内游走,惊讶的发现这捕头竟然修炼的也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济阳练法体》。

  “为什么...。”书怀恩心里的委屈无法言说,娶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还偷学了自己的武功。

  真想宰了你啊...

  而在年轻捕头的眼中,这个年纪似乎与自己相仿的男子却是一个因练了邪功而变得唠唠叨叨,自言自语的疯子。

  果然,练了邪功的人没一个是正常的。

  书怀恩猛的大吼一声,拉着年轻捕头的脖子一起向不远处的墙上撞去。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一连撞坏了四面院墙,不知几面屋墙,直至一个足以令三人环抱的大槐树前,直接将年轻捕头按往树上。

  “砰”的一声,年轻捕头整个人深陷槐树内部。

  两人此刻均七孔流血,形象恐怖,那年轻捕头更是出去多,进气少了。

  书怀恩深深呼了口气,强烈的压下杀死其的冲动,因为书怀恩晓得,杀死了他,也等于毁掉了水仙的幸福。

  多么令人痛苦的事情。

  书怀恩将嘴放在年轻捕头的耳边喘着粗气说道:

  “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说罢直起身来,抬起手轻轻的将年轻捕头歪了的帽子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