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乞买笑了笑说:“这个么,我早已经想好了。契丹人的女子虽说不与咱们一条心,可她们终究是女人家,水性是女人家的通病,只要咱们厚待于她们,厚待于她们的父兄亲属,就没有解不开的结。等到她们给杯鲁生下了儿女之后,一条心便会全都拴在杯鲁和儿女的身上了,再不会顾及其他。
真丫头么,你还是不了解她。她可不是个只会心胸狭窄心怀嫉妒的女孩儿。关键是咱家杯鲁事儿做得不地道,在外面沾花惹草了不说,还把人偷偷地养在外头,不给她知道,这可就犯了她的大忌了。她的年纪虽小,可却不愿意别人把她当傻瓜看。
只要杯鲁把她哄得开心了,让她觉得他是真的疼她,对她好,就算他娶进来十个八个的女人,真丫头又岂会放在心上?先皇帝活着的时候收了那么许多的女人,你见我那位大嫂、多保真她娘什么时候怪罪过?”
徒单太夫人点点头道:“你们完颜家的女儿,还是你最了解。你的这些话,也得抽空给杯鲁说说,教教他,别老为了点子鸡毛蒜皮的事儿跟真丫头使性斗气,掐得跟乌眼鸡似的。老那么着,他养在外面的女子生下了孩子,多保真也不许其进门那可怎么整?就说杯鲁养在小姑里甸的那个蒲速婉吧,要真的肚子大起来了,给咱生下了孙子,到时候进不来家门,在外头那么没名没分的,可不就苦了人家?也苦了咱自个儿的亲孙儿。”
吴乞买道:“这个你用不着担心,真的到了那一步,我自会主张的。抽空我也说说杯鲁和真丫头,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你还看不出来么,咱家杯鲁能离得开真丫头,在外面寻花问柳的一年不回来也没事儿,真丫头可是心里只有他一个,离不开他,你看这半年他在外面跑得无影无踪,真丫头在家里可急成了个什么样儿。”
徒单太夫人叹了口气道:“摊上个这么不懂事的杯鲁,也真是苦了真丫头了。你说杯鲁这傻小子心里头没有媳妇儿也就罢了,这回居然连我这个做娘的也不放在心上,看着那两个契丹女子踢我打我,可他还是一心要跟着她们离去,这可真的是要气死我了。要不是真丫头偷偷地拿刀背打晕了他,这浑小子还指不定跟着那娘儿俩浪到哪儿去了呢,再来个一年半载的不回家,那可是一点儿也都不稀罕。”
吴乞买笑道:“这都怪我,年轻的时候儿没有在你身上多下功夫,只让你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能让你多生两个的话,那可就用不着有此担心了,跑了一个还有两个的话,那还担心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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