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千夙的情况,书唯谦再一次的看了看这栋大楼,便绝尘而去。
等到回到疯人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为了不打扰千夙睡觉,书唯谦在车里呆了一整晚。
一大早书唯谦就上了六楼,他不确定现在吕司九是否起床,所幸的是,他刚到六楼就看到了吕司九站在门口不知和谁说话。
书唯谦倒是没想那么多,走上前问:“这个的用量是多少?”
接过书唯谦手中的药,吕司九眼里有着些许震惊,没想到书唯谦拿到了这个药。
傅斯楠紧紧的盯着吕司九手里的药瓶,有些东西在记忆中重合,那个东西好眼熟。
“九九”傅斯楠看着吕司九的时候眸子都是猩红的“这就是我用的那个药?”
正在与书唯谦说话的吕司九呼吸一窒,她突然不敢转头,他不是应该忘记了吗?为什么还会记得?
三人沉默着,直到傅斯楠突然笑道:“所以你一直在骗我,九九为什么?”吕司九僵硬的转头看向笑得让人心疼的傅斯楠,无意识的捏了捏手指。
“我先走了”感受着两人诡异的气氛,书唯谦拿着药离开,在走的时间倒是看了傅斯楠一眼。
心底有些疑惑,这人有点眼熟,是京城人士吗?
“九九,你为什么不说话?”傅斯楠靠着门框,眼里乞求着最后的救赎。
吕司九看着这样的傅斯楠到嘴边的话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进去,我慢慢与你说。”吕司九走进房间,眉目间有着一丝冷意,但那张脸上却不动声色。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吕司九动了动嘴才开口:“还记得我当年为什么吸du吗?”
这是两人一直以来的心结,也是两人分开近三年的原因。
三年前
吕司九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
“你还是不肯答应?”面前的女人一把揪住吕司九柔软的长发,发在鼻尖嗅了一下,脸上带着变态的笑容。
吕司九默然,她抬头看向女人,嘴里发出声音:“笛戚,你做梦。”说完就昏睡过去。
笛戚厌恶的甩了甩手,目光狠狠的看着地上的人,对着旁边人高马大的保镖喊道:“送她回房间,不要磕着碰着。”
保镖听命的抱起吕司九来到了房间,房间很大装修的粉嫩嫩的,但是不过是因为那人喜欢而已。
第二次再见到笛戚的时候,吕司九已经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谁允许你折腾自己的身子的?嗯?”笛戚怒了,没有她的允许她怎么敢这样做。
她发了疯似的殴打一旁的保镖,又叫了好几个医生来,殊不知吕司九自己本身就是顶尖医生,她想要弄死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医生没办法只好每天盯着她,却不敢绑着她,只因为笛戚不准,那时候的笛戚就是他们的天。
那天笛戚蹲在她的床边,勾着她的手指落寞的说:“你为什么就不答应呢?”
吕司九没说话只是盯着天花板,眼角划过一滴泪水,笛戚没有看到,她又说着:“司九,你别怪我。”
她放了她,可是吕司九却在不久后得到消息笛家倾尽全力去刺杀傅斯楠,只因一件事——想要她妥协。
当吕司九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见了满地的血痕和奄奄一息的傅斯楠还有笛家众人包括笛戚。
她无措的走到傅斯楠面前,傅斯楠已经昏迷不醒,他已一己之力挡下了笛家派来的二十几人,她不知道当时她做了什么,她疯了般嘶吼着。
直到傅家来人,她第一次为了身边的人走进了手术室,外伤内伤她简直不敢去数,她废了半条命救回了傅斯楠,同样笛家也废了全家救回了笛戚。
本该入狱的笛戚却因为笛家倾尽全家换回了笛戚。
再次见到笛戚是傅斯楠快要苏醒的时候,那时的笛戚康复的差不多了,因为她受的伤不及傅斯楠的一星半点。
“我们又见面了。”纵使身上缠着绷带,笛戚还是笑着,那笑容让吕司九看着十分刺眼。
“司九,你若一天不答应,傅斯楠便多一天危险。”笛戚看着吕司九的背影说着,声音不大却让吕司九刚好听到。
吕司九的手指紧握着,蓦地来到笛戚的身边,俯在他的耳边说道:“你以为我的手术刀只能用来救人吗?”
可笛戚似乎一点也不怕,也是能做出这么疯狂事的又怎会怕呢!她简直是一个变态。
“你不敢”
是啊,吕司九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为笛戚的哥哥是为了救她和傅斯楠才死的,被笛戚抓到的时候正是笛禾刚死不久的时候。
“笛戚你若再敢动傅斯楠纵使杀了你又何妨?”看着决然而去的吕司九,笛戚是真的慌了,她怕了。
她以前那么放肆只不过仗着那份恩情,她早该明白吕司九她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可是她照样还是继续了自己的计划,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她,傅斯楠她不动就是了,至于吕司九,想着笛戚眼里出现一抹病态的疯狂。
将近一个月吕司九都没有再看到笛戚,她以为她放弃了,今天她要去看傅斯楠,傅斯楠应该要出院了,他恢复的很快,可是当吕司九来到病房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傅斯楠。
她冷静的去查监控,直到看到傅斯楠跟着一个男人走后心才放了下来,既然傅斯楠是自己跟着去的,不管怎样他都有十足的把握。
将手里的花束放到病床上,吕司九回到了军区,她是军医,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军区。
在路上的时候,吕司九总觉得心里像是被火烧了般,好像丢掉了什么东西,难受至极。
刚到军区大门,就看到门口站着许多人,基本都是她的上级,还有笛戚。
“我举报她吸du。”笛戚用手指着吕司九说道,脸上还是那一如既往的笑容。
笛戚说完后不仅是吕司九皱了皱眉,就连那些军官都不敢相信。
可是笛戚又对着吕司九道:“一个月没吸了,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