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晨吹吹墨迹未干的信,反复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装进信封。
夏之也上次提及养身茶,那目的有迹可寻,连着小六子在信中也有提及,说明京都里已经有人意识到了好处,以及其中的利用,想要据为所有,但又碍于身份,只能派遣低下的人来。
不过俩人谈话内容真假难测,是被逼无奈,还是装模做样,尚未可知,人心叵测,身在染缸,谁能断定有没有沾染上,所以不得不防。
鹿老大搬好书,想到昨日听到他娘和县令大人谈话,一时不明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为何要拒绝。
鹿老大搬好书,想到昨日听到他娘和县令大人谈话,一时不明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为何要拒绝。
夏之也目的不纯,从第一天进入家里时,他就猜到了,什么恩情不过是借口,娘想留下他,他们做儿女的只能顺其意,但不代表他相信他。
“娘,书已搬完,柯叔他们看了皆很喜欢。”
沐安晨微微抬头,“知道了,你忙去吧!我这儿无事。”
鹿老大站在门前,神情有些纠结,沐安晨看了眉头一皱,表情留于表面,心思太过单纯,容易被骗,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沐安晨放下手中的毛笔,“说吧!为何事烦恼?”
鹿老大转身确认无人后关上房门,才缓缓开口,“娘为何要留下夏之也,又为何拒绝知道夏之也的身份?”
“敌在暗我在明,檀溪寺,夏之也已道出他的目的,提醒了我,留下不过是给彼此一个机会。至于为何拒绝,从他人嘴中知晓的消息,有时也未必是真。”
“娘,不相信县令!”在他眼里,县令看似不靠谱,实则有勇有谋,及其睿智,心里又有百姓,是个值得深交的。
沐安晨看到鹿老大的神情,知他倾佩江弘鄞,淡然的笑一声,“谈不上相信不相信。”
亲人,朋友之间相互猜忌,背叛的数不胜数,江弘鄞一而再、再而三的探她的底,所以何来的相信。
“老大,有时眼见未必属实,耳听未必是假。现下你未必知道其中含义,但时候到了,你会明白的。至于夏之也以礼代之,莫丢了咱家的名节。”
“儿子懂了,转明为暗才是娘想要的。儿子会用心观察的。”已知的敌人不可怕,怕的是藏于暗中的。
希望暴风雨来晚些,他们还未蓄好力。
沐安晨满意鹿老大知晓的她的意思,拿出写好的信,“找个时间去县城一趟,将信交给金喜。”
“好。”鹿老大小心谨慎的接过信,反复看了一遍,没啥粉末,才松口气揣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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