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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来种田

各种版本简介—— 一句话版: 时过境迁,你是否依然记得,自己从哪里来? 内容简介: 带着作弊器穿越到经济倒退生产力落后的特殊年代,柳家三口过上了男耕女织的农耕生活 : 栽桑、养蚕、织布、种田……一年四季,追着时令节气安排农业生产; 纳赋、服役、苛捐、杂税……原来农家还有这些附赠项目,叫人一点乐不起来; 灾荒、匪盗、兵祸、逃亡……想安安稳稳种地可实在不容易。 这是一个浪漫的时代,也是一个悲惨的时代;这是一个充满传奇的时代,也是一个现实冷酷的时代;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时代,也是一个癫狂混乱的时代…… 穿越不仅是风花雪月的臆想,种田也不只鸡零狗碎的家长里短;作弊器,它可能很不靠谱——许多事,都跟以为的不一样。 而柳家人,只想做农民。 柳家自述版: 种田,俺满是认真的。 剧透版: 普通的现代一家人穿越到大融合的古老时代,应该怎么活下去? 北疆、南荒、西域、东海…… 盐埠、茶路、驼队、马帮…… 丝绸之路、茶马古道、文化传播、民族融合……一切,在此交汇。 严肃版: 一篇真正的种田文 一部轻.历史小说 本文自叙版: 我是正剧 我以为我不狗血 但我不能保证 友情提示: 本文可能粗长 有男主

三瓣儿家主 · Integ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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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制酱

农历的七月末,柳家准备晒制辣椒酱。

  顺带也可以制作其它酱料了,比若枸酱之类。

  枸酱一物,是本地很受欢迎的佐餐食品之一。

  在不太可能保证一年四季都有新鲜食材的情况下,人们逐渐形成了“食不可无酱”的饮食习惯。

  就和必须备有许多咸菜腌菜菹酢的道理一样,先是为了保存食材,后渐渐变成一种有相对固定程式的制作工艺,所向披靡,发扬光大。

  像柳家过去常备的臭幽菽类似,酱不仅有豆子做的也有用米麦、或各种其它材料做的。

  条件允许的人家,还可以用猪肉制作成肉酱,称俎醢;也可以用鱼肉做鱼酱;鹿肉做鹿酱;卵酱,应是鸡蛋酱一类的鼻祖。

  甚至于昆虫做的酱,有蚂蚁、还比如蛞蝓;连带的河产水产,比如蚌类、蟹酱。

  植物类的……想想就更多了。

  可以吃的食材,几乎无不可以为酱。

  恁酱的颜色,也从黢黑、暗红、青黄,到看起来叫人起鸡皮疙瘩的“屎黄色”都有。

  枸酱则以色泽红亮滋味酸甜,有特殊的发酵风味广受好评。

  柳奕一直怀疑,恁也许就是辣椒酱的祖宗了。

  在她曾经的故乡之一,有些菜品必用一种辣酱,又称豆瓣酱,实际上应当叫豆瓣辣椒酱。亦是恁一大菜系的灵魂配料,用别的任何酱料都无法替代。

  柳奕知道,辣椒一类的东西相对较晚才出现在她的故乡本土,但豆瓣辣椒酱的制作方式却一定不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出现。

  只能说,什么外来物种被本土化应用之后,都能产生出神奇的碰撞。

  人们总是习惯于认为,只有出现某种特定的物料,才会产生某种相关的工艺。

  其实制作工艺才是最经久不衰的,它们可能根据食材的变化而产生适应性的“微调”,但制作方式本身就是一种时间记忆,一种“根深蒂固”,一种传统,和“灵魂之所在”。

  一定要找个词语替代,也即是后来所谓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正是各色各样不同的习俗习惯、不同的生活方式、不一样的“仪式感”,才决定了人和人活得不那么一样,才是区别什么“民族”和“人群”的关键之所在。

  就像为什么我们一直吃的是馒头而不是面包?

  馒头和面包为什么会不一样?

  是因为发酵的问题吗?是因为材料的问题吗?

  都不是。

  ——只因为我们的先祖习惯于“蒸”这一愉快的烹饪方式,就让我们的生活中充满了“蒸碗大全”的各种乐趣。

  也让我们对同样一个白生生淡而无味的发酵面团的感官追求,变成了“暄软”、“白乎”,又得有“嚼头”、有“弹性”。

  蒸制的食物依然充满了水分,却又不为水分所拖累。

  柳奕也不清楚到底是枸酱应该叫构酱,或者构树应该叫枸树,反正在这个时空里她不识字,恁大概是一种东西。

  构树上结成的红色果实,制作成暗红色的酱料,叫大靖人们的生活中多了一些酸甜愉悦。

  而来自遥远时空异域的同样一种色彩的小果实,制作成差不多暗暗红色的酱料之后,却可以给柳奕的人生带来更多的热情与勇气。

  ……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

  制作工具依然是原始的,将红色的剁椒在粗笨古朴的石窝里舂了又捣,柳奕的眼睛还被飞溅了两点新鲜生猛的辣椒汁。

  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尝了尝味道,她擤着鼻涕叫嚣着要连吃两天热馒头夹生辣酱!

  “生辣酱有甚好吃的,”芳娘哭笑不得地看着有点过分激动的娃,“恁不如,娘把豆豉和辣酱一起炒一炒?多放点油,吃着也香啊。”

  “再炸点脂麻?”柳奕单眯着一只红红的眼睛,依然唰唰淌着热泪。

  “照过去,你姥爷,吃生辣酱可以下几碗干饭。”柳全在一旁呵呵地乐着。

  这是说的原来时空里的事情。

  “明天,还得把酱再搬出去晒晒,不晒太阳也不香。”芳娘又道。

  这空间里什么都好,就是一个没水,一个没太阳。

  日光和温度可是发酵的关键,恁辣酱晒着晒着太阳,就晒进了八月里。

  “明天,俺去买些儿石灰回来。”柳全对芳娘道,“恁还带甚东西也不?”

  “丫头呢?”她爹转头又对柳奕笑着,“有啥想吃的东西?爹再给你买点零嘴?”

  “不要,上次买的那个蜜汁点心还没吃完呢。”柳奕急忙忙摇头,“您看看给自己买双结实点的草鞋吧,俺啥也不要。”

  她爹前一回带的羊角蜜,拢共十几不到二十个,还剩下了一多半。

  这么些时日,除招待过一次椿家的溜儿,柳奕总也吃不动。

  恁点心实在太甜了,一咬一包饴糖稀顺着喉咙淌下去,齁得嗓子腻半天说不出话来,哪怕接连吃两口,她也受不了。

  就算人蒯家爷叔自酿的麦芽糖,也没有恁般甜法。

  倒是她家的麦芽糖,吃了这么些天,还剩下的已不多了。

  柳奕豁的牙却越来越多,她也不怎么担心,她家现用的是家里之前剩下的苦盐漱口,柳树枝擦牙,舒适度肯定不能与牙膏牙刷相比,也聊胜于无。

  何况,与在现代时候的孩子们比起来,她真不算吃了多少零食。

  “要不,爹您再打听打听猪仔的事儿?”柳奕转而一想,“早些养着,早些吃肉,现在也不是养不下。”

  她家就直接养在空间里也没事,反正已经有了蚕和鸡仔。

  “行,俺慢慢打听着。”柳全点头应下。

  农户们一般在冬季或春天里开始养小猪仔的更多一点,现今的季节里,猪仔不太多,就没恁般好淘换。

  他们家已有意无意间悄问了些时日,半点消息也没有,今年是肯定赶不上杀年猪了。

  柳奕倒不在意,她家的鸡仔儿基本快要长大,毛已换得差不多,至少到过年,也能吃上鸡肉——她的要求不高,有顿暌违已久的鸡汤喝就够开心的。

  何况肉这东西,她们不吃的时间长了,也没有一开始想得那么厉害。

  “顺带再买些蚕种吧。”芳娘想了半天,才道。

  前一次的蚕蛾出来,她们得了许多种卵,加起来数量约摸能够有四纸,目前还搁置起来没有用上。

  不算柳奕做实验的那头一批,这回可是她们自家正经孵化出来的,比买来的到底如何,柳氏没多少信心。

  柳奕的树生大茧也没有出蛾,也就对新得的蚕种不抱过分的幻想,毕竟恁是有前车之鉴的——最早的蚕种依旧没有出蚕,她也没法找到原因。

  到底是雌蛾“不行”呢,还是雄蛾“不行”?这是个问题。

  “恁还买多少?”柳全挠头。

  “再买三纸。”芳娘想想,外面养的蚕折损了不少,总要抓紧时间找补些回来。

  “恁地,俺再把新茧就近卖出一些,直接换了粮食吧。”柳全琢磨一下,“少带几斤出去,能卖多少是多少。”

俎醢:音,阻海。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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