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寡妇见包里正来了,不再像刚刚那般紧张,只是退回到屋子里将门紧紧关上。
包里正朝楚绎心三人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元寡妇是个命苦的,两位莫要见怪,不知三位来包家村所为何事?”
楚绎心知道这事儿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对包里正道:“我俩是包源在国子监的朋友,三年前包源兄从都京走后便出了事,我们早就想来梁州看看伯母,但因着一些事情耽搁到现在。”她说着便将手里的银袋子交到了包里正手里,“这事我们的一点儿心意,还望包里正转交给伯母。”
包里正忙替元寡妇向二人道了声谢,叹道:“没想到阿源在都京竟还有您这样的朋友,有了这些银子,元娘后半辈子定然会好过许多,我替元娘谢谢几位,几位放心,我定会将这银子转交给元娘的。”
楚绎心与包里正对话时一直在观察着包里正的神色,这个年纪五十余岁的老人身子看上去不错,但此时他的头上竟布满了细汗,这寒冬里她穿着棉衣都觉着冷,这包里正流汗流成这个样子不是体虚便是心虚了。
古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些,开口对包里正问道:“这位大叔,包源兄到底因何而故,我们同窗一场,他学业不错,本以为他日后定会考取功名……没想到,哎……。”
楚绎心没想到古月套话的本领如此高强,那表情那语气完全没有表演的痕迹,可包里正听古月提起包源的死,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抖动了两下,忙道:“病死的,他从都京回了家每两日便害了重病,没撑几日人便没了。”
楚绎心疑惑地看向包里正,开口道:“在都京时还好好的,到底得了什么病?”
“我……我也不记得了,总之大夫说是急病,唉,这都是命……”包里正显然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对二人道:“二位大人来我们包家村,我们也没啥好招待的,我已经让我婆娘杀了一只鸡,两位大人不嫌弃请到我家里坐坐吧。”
楚绎心知道里正这是想赶人了,可硬要留下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另想办法,于是对包里正摇头道:“不必劳烦大叔了,我们就是想来看看伯母,您若是方便,可否带我们去祭奠一下包源兄。”
楚绎心几人以包源朋友的身份前来,自然要拜祭一下包源才不会让人起疑,可她没想到她的话一出口,包里正脸上的肌肉抖动得更加厉害,头上的汗都汇成了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那个……当,当然没问的,但是几位贵客远道而来,还是先去小老儿家中用过饭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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