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唐大元父子真的愣了,尤其是唐大元,终于明白自己对张慕的定位有着鸿沟般距离的差异,他们以为张慕是一头手无缚鸡之力的绵羊,可是这头绵羊却露出了噬人的獠牙。
他也终于明白了,张慕能够一再打败江承业,绝对不是偶然,这样的人,自己根本不可能掌控。
对于这样的人,唐大元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另一种是调整战略,与张慕真正平等地面对。
唐大元想选择后一种方式,但是这样的方式具体应该怎么做,他完全没有想好。
唐大元的心头思潮滚滚,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就连眼神也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是直直地盯着张慕,仿佛是要让张慕给自己的反问说出一个答案。
张慕顿了顿:“唐老,我想,我现在说的这一切肯定不符合您心里的预期,而且一定是有很大的偏差。
但是,您一个电话,我就能孤身前来,本身就已经代表了我的态度,我愿意与您达成某种交换,但是这种交换方式不是你的施舍和我的摇尾乞怜。
如果你心里确凿无疑的相信,我们之间有着根本的利益共同点,那么我们就可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就如同黄家和慕家一样,我能与他们一起对抗江承业,自然也能和你一起对抗江承业。
我能做到的,和我的目的,已经表述的很清楚了,没有任何一分的夸张,所以不可以往后退那怕一毫米。
您可以慢慢的考虑您的决定,什么时候决定好了,什么时候通知我。
我向你保证,在我出门的那一刻,我会忘掉我们今天说话的所有内容,彻底当今天的会面从没有发生过,您不需要有任何顾虑,这件事未来如何发展,主动权完全在您。
从我出门以后,在可以预见的时间范围内,我不会主动跟您有任何的联系,你也不必再抱我会有半点妥协的期望。”
张慕说完这些以后,站起身来,用双手托起手中的小茶杯,举起来一饮而尽,然后他放下茶杯,再微微的鞠了一躬:“谢谢你们的茶,也谢谢你们邀请我来这里,但愿后会有期。”
他很有礼节地慢慢后退,一直退到门口的位置,才转身离开,小唐试图把他喊回来,可是唐大元却用一个眼神制止了他。
他们站起身来,走到包厢门口,看着张慕走下楼,在吧台上埋了单,然后走出门口,消失不见。
小唐一脸疑惑地问唐大元:“爸,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唐大元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用一种自言自语的口气道:“这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简单,可实际上却一点都不简单,真得非常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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