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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她低估了他

即便如此,网友依旧不买账,有黑子也有围观看热闹的,疯狂开喷,拉帮结派,认定就是沈今安的错,各种脏话层出不穷,越说越不堪、越说越恶毒。

  手机里,各种辱骂恐吓私信接踵而至,贱人、婊.子、垃圾……一条接一条的压得人喘不过气,几乎要将手机挤爆。

  有说沈今安想利用徐清念的流量炒作翻红,有说两人根本就是一伙,更有大言不惭者说女人就该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成天抛头露面招来这些谩骂实属活该。

  最可笑的是几个曾呼吁过网暴可耻的大V也公开发文抨击,申请全行业封杀沈今安。

  于是乎,这件事闹得轰轰烈烈。甚至直接带起了一场关于女权主义的焦点探讨。

  就这样,在事情没有实锤的情况下,时隔多年又远在世界尽头的沈今安登上了央视日报的头条,原因却是身为公众人物不知检点、未能以身作则,连带着徐清念一起,被日报主编狠狠批了一顿。

  安措眉心紧蹙,一通又一通的质问电话让她烦躁。

  以沈今安现在在新娱的地位来说,没有最尴尬,只有极其尴尬。分明手捧多项大奖,被重视程度却还不如每年新签约的艺人。

  三年前安措力排众议签下她并且承诺沈今安的工作由她全权负责时,就已经驳了所有高层的面。

  五年对赌转眼就只剩两年。

  没有团队、没有公关,沈今安就这么孤注一掷,抛出一腔孤勇完完全全地相信她。

  如今这件事一闹,刚才几个电话里,那些人明显有要雪藏沈今安的意思。

  树倒猢狲散,她算是看明白也透彻了。

  人走茶凉,是自然规律;人没走而茶凉,是世态炎凉。

  这个圈子,从来都冰冷的可怕。

  安措只觉得头疼,一种莫名又不知所措的无力感挤进脑子里。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网上的言论不堪入目,该澄清的澄清,该解释的解释,然而一点用都没有,网友该怎么喷还是怎么喷。

  或许对他们而言,想说什么爱说什么只是敲敲键盘的功夫,对自己生活没有任何影响,何乐而不为?

  尽力过后,安措能做的就只有时刻关注沈今安的情绪,等待时间去平息流言蜚语。

  “还好吗?”

  “嗯。”

  沈今安点头,鼻音很浓,这种场面她经历的多了,要是能这么就被打倒也就不必等到现在。

  她向来心理素质一流,脸皮厚,自己不气,气死的就是别人。只要不触碰到逆鳞,那么随你骂随你诽谤,她不听不看即可。

  逆鳞有二:朋友,家人。

  她没有家人,就只有一个郝阿姨和一群快乐小孩。

  “别看手机了,这几天就当好好休息。”

  “我是谁啊,放心吧。”沈今安笑得既没心又没肺,她知道安措压力更大。

  “别问,问就作给你看。”

  “……”

  徐清念卸了妆坐在保姆车里,抱着平板翻看了几页,点开图片拉大,冷笑,“我真吐了,身体不适需要去这种医院?她换头吧她!”

  林可不可置否:“不得已为之,要没有这个事这些照片不一定能见太阳。”

  前脚博纳官博才发声明,后脚通稿就漫天飞,内行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不说这个,那一流水的苦情戏才叫唱得漂亮,以退为进,不过半小时左右,网上风向就转了个天翻地覆,反而攻击起沈今安和徐清念起来。

  “先是官方声明把脏水直接泼到小透明头上,接着通稿、营销齐造势,又不知不觉买下大批水军转移网民注意力,最后自己出面当老好人,又是道歉又是做小伏低,顺道立了个娱乐圈拼命劳模的人设,”林可仔细分析了一番,“博纳的公关果然名不虚传,至少在这件事上处理的滴水不漏。”

  徐清念翻了翻私信,又去看话题,眉头突然紧锁,“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根本不知道事态会演变成这样,有些言论她这个旁观者看了都于心不忍,更别说沈今安本人。

  徐清念知道她心态好,可再怎么心态好也担不住网上这样无休止的谩骂啊。

  “安安,你……”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说不出什么,这件事如果不是自己太冲动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夹在中间的是沈今安,挨骂的也是沈今安。

  徐清念恨不得立马让那些人都来骂自己,也好过沈今安一个人。

  “不至于不至于,多大点事儿啊。”

  “嗯,那些话别太往心里去,不要管,快杀青了吧?上次还说来看你结果……”徐清念鼻尖又酸又涩,“怪我,要不然你不会,”

  声音哽咽了,“……被骂。”

  “打住。”沈今安正准备戏谑一句,顿了几秒,话音一转,“多肉葡萄,加冰五分甜。”

  “滚,赶紧滚。”

  ……

  “四少,沈小姐……”

  话音未落,杯子掼到地上,霎时四分五裂。

  “把她的绯闻立马给我——”

  外面有敲门的声响。

  景砚敛了情绪,开门,视线从高至低。

  她穿了羽绒服和铅笔裤,似乎很怕冷,可雪白细腻的脚腕却毫无顾忌的裸.露在空气里,素面朝天,没有半点女明星的光鲜亮丽。

  “沈小姐,有事吗?”他喉结微动,也看见了她手中的托盘,可就是卑鄙地想要多说一句话。

  “雇主!”阿暖兴冲冲跑进来,看见沈今安,愣了愣。

  又是不容置喙的口吻,可嗓音温和,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出去。”

  他病得不轻,喉咙发紧,病得连别人多看她一眼都是罪过,恨不得将她严严实实裹藏,哪怕是饮鸠止渴。

  那处脚踝明晃晃地能刺人眼,细瘦、匀称,他多想轻巧地捉住,然后一点点抚.摸、噬咬……景砚收回视线,不敢让自己继续看下去。

  “沈小姐早上好!”

  阿暖哦了一声,最后和沈今安打了招呼。

  沈今安余光看了眼地上摔碎的玻璃杯,然后她才看清眼前的面容,一贯的儒雅冷静、温润谦和。

  什么事情能让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人生气摔了杯子?沈今安想不出。

  或许,她低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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