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浅昔鼓着腮帮,嚅嗫着,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你是不是傻啊,走那么干脆干嘛,输人不输阵,怎么就不搅和一下呢。”沐陶简直就是恨不得代替夏浅昔去给他们捣乱。
“要知道,她可走了六年了,那段日子你家那个有多难,当初在我们那个圈子里可是传得人尽皆知。”
正是因为她做过类似的,对不起对方的事情,她才更能体会。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倒戈相向。
原因很简单,过去的始终是过去了的,曾经造就的伤害不可弥补。
若是能够重归于好,自然是极好的。
再者,感情里更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况且,沐陶与夏浅昔交情甚笃,自然是希望朋友能够得偿所愿。
再而言之,她和凌婉悦也没什么交情可言。
沐陶说的她懂,她都懂,只是……
他的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那极尽温柔的目光,唯有待凌婉悦时才会出现。
她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从她见到凌婉悦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自己输得彻底,他爱的人一直都是她,她又何必,为自己的爱而不得找借口呢。
纵然相思入骨,她满心满眼都是他,是那个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
彻骨的寒,似嫣然一笑的刻骨伤痛,仿佛由骨血中滋生,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让得她那一刻高傲而又决绝的放之,弃之。
这样的事,她好像已经做过很多次,一遍又一遍,刻入骨髓般。
夏浅昔敛眸,复又抬眸,眼底不见半分阴霾,唯余一片清明,窥不得半分端倪,她说:“爱,就疯狂,不爱,就坚强,我又何必装作深情的样子,要怪只怪我孤陋寡闻,不知他心中有人,错付了。”
有时候没了感觉的感觉就是最好的感觉,没有伪装的伪装亦是最好的伪装。
夏浅昔看得清楚,因而更不想深陷其中。
沐陶笑她傻,心中却也为之所动。
即已决定怎样,就不该畏缩、惶惑才是。
可她,一直以来都是随风飘摇,始终无法下那个狠心去决断。
当夏浅昔回去时,已是深夜,凌婉悦已经不在,而冷寂夜也随之一起出去,一夜未归。
那一天晚上,他没有回来,夏浅昔亦失眠了,一夜没睡。
她睁着眼睛,发着呆,茫然的回忆着遇到冷寂夜以后,和他在一起时的一点一滴,于那些细微处,寻找着某一个答案。
某一个瞬间,她恍然明悟。
清晨的阳光格外明媚,夏浅昔看到镜子里自己那憔悴落寞的模样,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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