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忆年似懂非懂,纵然医生这么说了能试一次都是希望。
“先试一试我的,万一成功了呢?什么时候可以安排?”他显然急切,巴不得现在就能够安排起来。
而医生给的答案是明天,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筹备。
陆忆年同意了,可医生确实是在他的身上没能看见希望,身为大夫,他明白配型的成功率。
只听见医生接着问:“您是叶女士的丈夫,我还是想多问一句,叶女士的亲人里面就没有其他在世的吗?如果是这样,配型的成功率会高很多。”
这个问题怕是让陆忆年眼眸晦暗下去的原因了,他低下头,低低地在嘴里念叨:“繁弦哪里还有亲人,她就只剩下我了...”
他竟然还...还把自己最后的这层关系给磨灭掉,他简直是罪该万死,哪怕受尽唾骂他也认了。
医生见这样突然和姜海都无言了,其实能试的办法他们都试过了,现在再问一次关于亲人的消息,也不过就是执着的相信希望。
过了许久,陆忆年也挣扎出了云团,他找回法场上的冷静,现实永远是他要面对的问题。
他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像是随便什么人来上一拳就能打倒:“如果..如果没有骨髓的话,繁弦还有多久的时间。”
霎时间,姜海和医生互看一眼,他们都知道答案,所以均是纷纷叹息。
“告诉我实话,还有多久的时间?”
“第一期化疗的效果并不好,叶女士的身体很多药物都吸收得不理想....”
“还有多久。”陆忆年打断,这些废话没有用,他要的是一个结果。
医生不好隐瞒了,他双拳一握,身为医生这样的感觉也并不好受:“可能两个月,还可能...更少。”
更少...
两个月...
陆忆年的嘴角牵起一抹难掩地苦笑,他的眼眶又一次通红,站起来他直接绕到了医生的身边。
他也想冷静,可是真的是太难了,谁能想象整颗心都被扔进搅拌机里的滋味,那得有多痛啊?
抓着医生的手臂,他的双手也在发抖,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声明知道无济于事却还是歇斯底里的求助。
“你可以救她的对吗?医生,她不能死的,她才活了二十多年她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体验过,她不能死的,您救救她,您一定可以救她的对吗?”
医生被陆忆年摇晃着:“陆律师,我会竭尽我所能的,可您必须知道,我能做的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我不信天命!”陆忆年吼叫,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掉,忽然他‘咚’地跪到了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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