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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知道你在

夜晚,月薄云稀

  凌豫使得一身好轻功,悄无声息越过皇宫的守卫,翻到颐姩宫内一棵树上用树枝隐藏,遥望可以通过禁闭的窗子看到温依和身边宫女的身影。

  殿内的温依看外面已经漆黑,吩咐道:“柳儿,把我身后的窗子打开。”

  窗外更深露重,柳儿不忍:“公主,这几天虽渐有暖意,但夜晚依旧寒风露重。已经连续好几日开窗子到深夜了,您还一直坐在窗子,奴婢把你身体吃不消。”

  “本宫自有分寸”

  柳儿知道公主的性子,不再多说,按照吩咐把窗子打开,顿时就有一阵寒风吹入屋内,柳儿不禁打个哆嗦。

  给温依披了一件厚斗篷,再把火盆拿近些,像往常一样下去了。

  远处,凌豫见她开窗,看清心中的牵挂,心随之跳动,又随之担忧,万一病了怎么办?一点都不懂的照顾自己。

  再想,是他多虑了,温依可是公主,一群人围着她转,什么时候能轮到他担心,内心苦涩。

  温依坐在铜镜前梳妆,梳理秀发,一举一动尽收凌豫眼中。

  之前凌豫在远处注视她,都因楚莫泽陪伴在侧,从未如今日这般可以与她独处,满眼只有她的身影。

  至于她的眉眼,凌豫已经看了千百遍,无论何时见她总会不由自主仔细端详她。

  眼中的女子出落的越发动人,让他心越发难以控制。

  每当这时,凌豫便一遍一遍告诫自己,温依只是他落难时的一缕阳光,终究不属于他,以至于心口忧闷。

  温依仔细盯着铜镜的每一处,直到左下角出现一道黑影,心里窃喜,终于等到你,大哥哥。

  即便还不知你的名字,不知你现在是何容貌,可我一直在等的就是你,也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

  温依放下玉梳,右手支撑着脸庞,歪身斜头,生怕自己挡到他,仔细端详,想看的再清楚些。

  这样两人互相看着彼此,一个看着背影,一个看着铜镜里的黑影。

  算不算相见。

  寂静无声,眼中只有彼此,只有他不知。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凌豫恍然回神,不舍离去。

  温依看着铜镜里黑影消失后,左手抬起,轻轻用拇指抚摸着之前他在铜镜里的地方,嘴角上扬,欲要潸然泪下。

  快了,很快我就能站在你面前。

  凌豫回到芸莱院,楚莫泽已经歇下来,不想再打扰他清梦,便回到之前楚莫泽口中都是杂物的房间休息。

  其实,与其说凌豫是楚莫泽的影卫,不如说是来协助他的,毕竟他们从小一起习武长大。

  先不提楚莫泽自己的能力可以一个人应付,再说在他们看来,南召比在西梁安全多了,至少没有为了那个皇位时刻把自己险境,在南召只要没人找麻烦能安生许久。

  次日清晨,凌豫趁楚莫泽身旁无人,现身向楚莫泽禀报昨晚夜探的情况。

  “属下见酉时颐姩宫门就已禁闭,公主应该是被禁足,即便不能随处走动,公主过的也是悠闲自在。”

  意料之中的结果,楚莫泽并不在意,反而另外一件让他担忧,吩咐:“母妃连续两个月都没传来消息,你今日便启程回趟西梁,务必要见到母妃。”

  “属下遵命”

  凌豫领命,除了随身的一把长剑,身上只带些银子便上路了。

  晚膳时

  楚莫泽主动谈起:“我打听了,温依不过是被禁足,顶多一两个月就能出来。”

  本来闷闷不乐的白芷月,心中一展追问道:“真的,那她最近过的如何,一半被禁足都是失宠了,日子过的很难的,会不会被欺负。”

  “她是一朝公主,不是后宫妃子,说不定禁足反而让她过的更自在,几个月不用守宫中复杂繁琐的规矩。”

  “也是”

  白芷月心里也算放宽心了,不对,吃了几口饭菜突然疑上心头:“公子都没出芸莱院,怎么打探的消息?”

  “门口不是有两个守卫,他们是宫里的人。”

  白芷月显然不太相信:“那两个人我碰到过,不理人的。跟我们芸莱院的人一言不发,生怕我们能从他们嘴里套出来些什么,明显是来监视公子的。”

  “我有办法。”楚莫泽悠然开口。

  “什么办法?”白芷月一脸好奇,楚莫泽不想再回复她,否则问题越来越多,道:“饭菜那么好吃还堵不了你的嘴。”

  顺势加一块排骨放到她碗里,白芷月还想着楚莫泽是不是嫌弃她来着,看样子他也只是面冷心善。毫不客气的把夹起那快排骨啃了起来,管他用了什么办法,知道温依的消息就好了。

  白芷月吃着排骨还在傻笑样子倒是逗乐的楚莫泽,而她没想过楚莫泽为什么突然笑起来,更让她深刻的是楚莫泽这次笑感觉不一样。

  从前楚莫泽的笑更像为了迎合各种人和场面习惯性做的一个动作,表面温儒尔雅,更像皮笑肉不笑。

  而这次能感受到他是真的发自内心,没有伪装和压力。

  因为她用膳?

  楚莫泽感到失态,马上收敛笑容,放下碗筷,一脸从容说:“我累了,先躺下了”

  是真的累了吗?累到让他一向洁净的男人吃完饭直接上床,合衣躺下了。

  感觉他越来越奇怪了,白芷月看着碗中的饭菜,一声长叹,她也没胃口用膳了。

  转眼到了四月,芸莱院树木已经长出绿叶,庭院里大多已经开花,风吹草地清风拂柳。

  向往常一样,楚莫泽抚琴,白芷月在他身旁,白芷月看着楚莫泽经过相处两个月,对他看法也有所改观。

  一开始觉得的温文儒雅待人和善,相处几天发现他性格冷淡不喜与人亲近,再到现在白芷月觉得他只是把自己内心埋藏的太深不在外人前表露出来。

  记得父亲在世时多次提到楚莫泽,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认为楚莫泽不是个善人,一段时长相处白芷月觉得父亲的话或许有几分道理却太过果断,要不然当初怎么就认定二皇子可以成就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