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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牢狱

白询拄着拐杖,步伐却没一般老人那样步履蹒跚。只是低头只管走自己的路,旁人叫他一声司首也全然没有回应。

  白止听着李立说白询来了,来不急多想,便起身迎接。只瞧白询站在于七王府的破洞门前,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

  拿起拐杖指了指那破洞,白询转身朝着白止办公的房间走去,“找人把它补上吧。”

  “那堵墙隶属七王府”白止盯着白询停下来的脚步,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他不想。

  拐杖重重在地面一下又一下,每一下似乎都在敲打白止。

  “那便再砌一堵墙。”

  李立见氛围不妙,白止又迟迟不开口,只能上前说道:“是,司首。”

  白容挠着头,确认那白花花老头的确是白询后,站着老远微微叫了一声,“爷爷”

  挥了挥手中的拐杖,示意白容离自己近些,“你既然不愿呆在白府,爷爷不勉强,好歹时常回来看看爷爷。”

  “嗯~”白容低着头应着,这段时间他不是一直被关在白府吗?爷爷总是这样,话说的漂亮。

  “你先自己去玩,等爷爷和你弟弟谈好事情后,去找你。”

  可是~自己有很急的事情想对爷爷说,抬起头望着白询和白止早就在棋桌前落座。

  憋着嘴,向院子外走去。也不知倾儿姐姐如何了,虽然弟弟说倾儿姐姐是七王妃,是楚国公主。一时半不会受苦,可是他还是不放心,他想求爷爷救救倾儿姐姐。

  一时半不会受苦?楚卿倾也是这么想的。可才一晚上,楚卿倾今日早上便一直喷嚏不断,还有一丝清丝一直想向外面流。

  在看着那不知还是何时洗过的碗,放着一坨如同拉稀的玩样。虽然心里知晓那牢饭十之有八九是馊的,但也没想到还会是臭的。

  那群老鼠倒是吃的欢,还有隔壁房间那个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你不吃,能给我吃吗?”

  那眼神犀利的盯着被老鼠围着的碗,楚卿倾内心是拒绝的。却还是站起身来,一脚踹开那一群圆的跟球一样的老鼠。

  老鼠她不怕,可这碗楚卿倾实在不忍心去触碰。想要用脚踢过去,但又觉得这样实在不是很礼貌。

  “用这个,用这个。”

  也不知那女的哪里弄来一根棍子,手伸过栏杆的空隙,挥舞着向楚卿倾示意。

  那棍子上还残留着某些陈年老污的血迹,接过棍子,楚卿倾一点一点用棍子顶着碗,向隔壁牢房移动。

  就在那么一瞬间,抬头望向不远处,目目相觑。楚卿倾心中愧疚,默默的退后了几步,也不知杨平站那多久。

  “酉时离开。”

  “嗯”将头埋在双膝间,她没想到杨平还会来看自己。但有些事,错过了便错过了,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对不起。”

  本已平静的内心,在那一刻早已汹涌澎湃,可他要的不是那句对不起。

  当年他便知,楚卿倾打的算盘。但他还是……

  阴沉着眼眸,杨平不语,他在等,等楚卿倾求他。

  “收手吧,杨平!林霜早晚会知道她母亲去世的真相。”

  一切是那么安静,仿佛都能听到空气中尘埃落定的声响。

  “你该求他带你走的。”

  楚卿倾抬头望向隔壁的女子。

  “自你进来后,他便一直站在那里,如今他真的走了。”

  听到此处,只听那女子好像抽搐了几下。然后放声大笑,几乎声嘶力竭。将脸深深的陷在两根栏杆间。

  “太好了,总算有人陪我了。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楚卿倾不想刺激那处于半疯状态下的女子。

  瞧这阳光透过窄小的窗户,照亮一块四四方方的地面。收拾着杂乱的稻草,有序排放在阳光底下。

  全缩着身子,躲在阳光旁边,偶尔伸出手感受片刻的温度。

  -

  “杨平独自离开了”

  白询挥了挥手,示意来人退下,直视着白止的眼睛,“七王妃的事情,你是怎么看。”

  “赵芬的案件,最大的疑点就是杀人动机不成立。”

  看着白询手中一颗黑子落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却断了自己唯一的生路,白止也深知自己的回答不是白询想要的。

  “今日早朝之后,皇上找老夫下棋。”

  “爷爷是皇上的老师,找爷爷下棋也是情理当中。”

  “老师是以前,现在是君臣了”拿起身旁的拐杖,站起身来,“爷爷,就剩你父亲一个孩子,你父亲一去边塞就不曾归来。白家以后的天,要你撑着。”

  白止沉默了,第一次,这是第一次,白询如此直白的跟自己说。

  白家在自己身上花了太多心血,太多的的寄托。

  “离开前,皇上问老夫,是否知道那日你去西凉宫的事情。”

  白止心里咯噔了下,明明一切他都处理妥当,为什么皇帝还会知晓。

  白询停下脚步,“你回去忙吧,先把此事查清楚。七王妃的事白家不参与。”

  故意加重了不参与的语气,白询就是想断了白止不该有的念想。

  即使楚卿倾不是七王妃,但她还是楚国公主。打从楚卿倾出生那一刻,就注定跟白家是仇敌的关系。

  “起来吧。”和蔼目光注视着蹲在角落里的白容。

  “爷爷和弟弟下好棋了?”

  “嗯”白询点了点头,“你是不是有话对爷爷说。”

  白容感到迷惑,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今日的爷爷说不出哪里奇怪,但还是倾儿姐姐的事情重要。

  “爷爷,我不想倾儿姐姐呆在天牢。”

  “爷爷知道”白询看向身后的人,拿过手中的盒子,“白容,爷爷问你,你和倾儿姐姐是否有男女之情。”

  “男女之情?”白容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这和让倾儿姐姐离开天牢有关吗?

  他只知自己喜欢倾儿姐姐,他想倾儿姐姐,倾儿姐姐是杀人犯又如何。

  白止赶到时,一切都晚了,盯着白询手里的木盒早已没了药丸。

  “爷爷”白止从来没有对白询如此不敬过,只因为这一刻,白询在他的眼里似乎再也没有那么高大。

又到礼拜五了,加油????,周末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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