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初接着他父亲的话道:“这位秦公子就是一个凶残好杀之人。那天是,今日也是。见到我和我的家丁,将我府上所有的家丁都打伤了。那天我也没有真的调戏了阮少将军。大家都看到了,这阮少将军是我能调戏得了的吗?我不过就是张狂了一点,当街示爱,追求阮少将军而已。这姓秦的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折了我的一条腿。求青天老爷给我作主啊!”
京兆尹认定了叶婉蓁的后台是阮将军府。阮将军府虽然也威名赫赫,但张侯爷可是皇亲国戚。再说了,这张少确实无法调戏阮少将军,这位姓秦的下手也太重,这样就打折了别人的一条腿,今天又打伤了那么多人。
他一拍惊木堂,叫道:“这案情已经水落石出。张公子太冤枉了!爱慕阮少将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行为狂放些,也构不成犯罪,只是少年轻狂罢了。而秦公子出手不知轻重,自持武功高强,持强凌弱,个性凶残,先是打折张公子一条腿,现在又打伤张侯爷府上众多家奴。两罪并罚,念他也是见义勇为之举,犯卫过当,就不判入狱,只判秦公子领五十板了结此案。秦公子可有不服?”
这京兆尹程锦伦并不想太过得罪阮将军府,但更不能得罪张侯爷府。而张候爷府昨天递话送礼要的是秦公子的两条腿。他没收分文贿赂,答应的是一条腿。这五十板子打下去,让人打折秦公子一条腿,那也算是应诺了张候爷。而他没有收秦公子入狱,只打五十大板,对将军府也算不太过了。至于打折一条腿,就当是执行时,侯爷做的手脚,将军府也算不到他头上。
程锦伦自以为自己这个判决可圈可点,算是圆滑了。谁知道,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声高叫:“九王爷驾到——”
九王爷驾到?京兆府尹程锦伦上任至今,从未曾见九王爷踏足过他的公堂。他惊得从椅子上站起,走下来,亲自迎接,叩见九爷。
段南渊进来之后目光便在叶婉蓁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见她没有受过伤的迹象,连丝发都不曾乱过,这才脸上好了一些,对上前给他叩首的程锦伦道:“本王就是路过,顺便进来看看程府尹判案。听闻程府尹执法严明,铁面无私,不知传闻是否属实?”
程府尹额上冷汗直冒:“下官执法向来公允,岂敢营私?”
段南渊:“是吗?刚刚在外面就听说了,这个案子乃是有人当街调戏妇女,还强行迫人画押为奴,有个少年见义勇为,严惩恶人。不知这见义勇为的少年是谁?本王最欣赏这样的少年了,所以才进来看看。程府尹,这少年是谁啊?这样的行为当为少年人楷模啊,值得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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