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看病,只是治伤”
正经到让阿茶以为从来都不苟言笑的二少爷此刻讲的是笑话。
知道无法忤逆,纵使心里有些不愿,阿茶还是得提起药箱。
阿雍却在此时开口“二少爷”
前者停了下来。
“我们今晚留在场馆内的兄弟都伤得挺多的,如果不是派出去的兄弟及时被召回,兴许受伤的人更多,不如还是先让阿茶医治好他们再去看她吧”
上来时殷商并未看到太多手下,以至于不了解详情“他们人呢”
“都在休息室等待治疗”
“伤了多少个人”
“还没统计过,粗略计算也有十几人”
闻言,他朝阿茶摆摆手“先去帮他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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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还是那样的姿势,精神恹恹的靠在墙上打瞌睡,只是睡意不浓,睁了眼再闭,闭了眼再睁。
眼皮子是重的,可脑子被今晚的事故搅得乱糟糟的,面前的地板有拖行的血迹,胸口的伤口在叫嚣,种种加起来更加叫她脑子镇静不下来!
她在这里都不知道坐了几个钟头,恍恍惚惚的,房子里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叮一声。
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上泛疼的伤口,内心滋生出无边的孤独感来!
她会不会死在这啊?
小小的她被满室的光亮包裹起来,白色的光胀满室内,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冷清孤寂的味道!
恍惚间觉得此刻有种小时候午睡起来,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感觉,而那时,这世界上真的只剩下了她一个!
面上浮出几分委屈,越发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她笨拙地转过头去,透过排风扇的缝隙看向外头“怎么天还没亮啊”
一开口,声音就夹带了隐忍的哭腔。
厚重的大门发出咔哒的解锁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无比的突兀。
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天亮天黑,于你而言有差别吗”
三月受到了惊吓,转过头来。
那淡漠而刻薄的声音,除却那个烂人还会有谁。
她看着他从容而自若地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天花板的光打在他黑色的衣服上,逆着光折射出淡淡的光晕来。
他在她面前缓缓站定,身形笔直而修长,给三月笼罩下来一片大大的阴影。
“你来干嘛”倨傲地抬头,她不客气地发问。
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他淡冷的眸扫了眼她胸口上血液已经干涸的伤口。
然后蹲下来,随手把手里的东西搁下,从里头拿出一瓶酒精棉。
三月这才发现他拿了一个小型的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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