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公孙莺儿腰间佩剑,婉柔问道:“姑娘是使剑之人?”
“习得几日!”公孙莺儿说道:“剑术粗鄙,只因世间之人过于繁杂,难免遇见歹人,因此带剑防身!”
“姑娘请坐!”婉柔请公孙莺儿在对面坐了,向恭叔吩咐道:“烦劳恭叔,将瑶琴收起!”
恭叔上前,用丝绸包住瑶琴,双手捧着进屋去了。
不过片刻,恭叔端了茶水自屋内走出。
在婉柔和公孙莺儿面前各摆了只茶盏,又将茶壶放在一旁,恭叔退下。
“姑娘可听出琴音之后带有伤怀,心中必有纠葛之事。”为公孙莺儿斟了盏茶,婉柔说道:“所谓知音难觅,既然你我心中各有不快,不如各自倾诉或可排解!”
“姑娘说的是!”公孙莺儿说道:“我心中烦闷,只因一事不知如何处置。”
“可否垂告?”
“杀父仇人若在眼前,姑娘以为应当如何?”公孙莺儿问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有能耐,自是将之诛杀!”端起茶盏,婉柔抿了一口,轻描淡写的说道:“此事莫非也可困扰姑娘?”
“若此人又有救命之恩,该当如何?”
婉柔愣住!
仅仅只是杀父之仇,当然要报。
偏偏仇人又有救命之恩,如此一来,便是复杂了许多。
凝视婉柔,公孙莺儿等待她的回答。
过了片刻,婉柔摇头说道:“情势如此繁杂,倒是难以抉择!不报父仇是为不孝,斩杀恩公是为不义。姑娘须在孝义之中有所抉择!”
若可抉择,公孙莺儿早已做了选择。
她也没指望婉柔能指点迷津,淡然一笑说道:“姑娘因何烦扰?可否告知?”
提起心中烦恼,婉柔轻轻叹息。
“姑娘方才说过,你我各自倾诉或可排解。”公孙莺儿说道:“只要姑娘肯说,我自洗耳恭听。”
“女子心中苦闷,十有八九是为男子。”婉柔说道:“我有一心仪男子,却不可亲近,近来越发疏远,因此苦闷。”
“因何疏远?”
“心仪许久,我从不余人说起!”婉柔说道:“以为只须看着他,便可心满意足。近来不知为何,时常梦中相逢。偏偏前些时日,他有危难,我却躲了……”
“既是心仪之人遇有危难,本应上前,姑娘躲了,确是不该。”
公孙莺儿说了这句,婉柔脸色顿时有些灰暗。
发觉说出了话,公孙莺儿赶忙说道:“我一时口快,姑娘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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