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大清早的鼓声,让李煜烦恨不已,“得瑟!又是袁草包那个瘪犊子!瞎折腾!”,连续几日的鼓声已经让李煜多少有些免疫细胞了,翻了个身,李煜又要蒙头大睡。
“先生,是曹公的升帐鼓!”曲江跑进来说。
“啊!曹公!曹公!我靠!”李煜连忙穿上衣服,他可不想让人堵被窝里,他住的就是中军大帐,曹操也住这里,不过这个大帐很大,直径有十米之广,自然,李煜也不用与曹操,像刘备与他两个弟弟那样同榻而眠了。
穿上衣服,李煜端坐在主位下左手旁的位置上了,这个位置是曹操亲自定的,表示他对李煜的看重,事实上李煜也是他手下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谋士,是以他如此看重也就不奇怪了。
见过礼后,曹操咳了两声:“叫大家过来一是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典韦,典君明,现在是护卫副队长,勇武非凡,吾之樊哙,古之恶来也!大家呱唧呱唧!”
由于虎卫军都是许氏子弟,而许褚也不比典韦差,他又孤家寡人的也就当个副职、混口饭吃,对此典韦也没什么异议;
“见过各位将军!”,典韦见礼之后就默不做声的站在曹操身后,偶尔扫视李煜一眼,搞得李煜直发毛,不就是说会谎话吗?至于吗?这不都是为你好嘛!
“哼!”夏侯惇重重一哼,他这倒不是针对典韦,只是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曹操拿恶来,樊哙这两个猛将比喻典韦,他自是不服了;
在之前许褚来时他就不太服气,不过在李煜的示意下,许褚还从未展现自己的武艺,非常的低调,两人也没比较,他还一直将自己当成曹氏集团最勇之人;“主公此话有些过大了吧!”
“元让,这话倒是不假!”,一旁的曹洪倒是说话了,他现在坐是坐不下了,典韦那一脚让他只能半蹲着。
“子廉你真是刻苦啊!连升帐议事,你都要练功!”族兄曹仁打趣着。
“呃!···”曹洪脸上一瘪,不过马上肃穆:“元让,要是你我交手,你认为可以几个回合拿下我!”
这夏侯惇暗自思量一下:“要是切磋自然是不分胜负,要是以死相搏至少也要百回合开外吧!毕竟你的武艺大多善守!”
“是啊”!曹洪叹息一下:“可我在他手上只支撑了二十八个回合,就被一脚撂倒了!要是马战,也就是多支撑一会而已!”
“嘶!”在场的将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乐进都倒吸一口凉气,一般情况下战将下马,武艺会打个七折,步战二八个回合就被撂倒,马战的话也就是——多支撑十回合就会败!
“呵呵!许褚之勇不下典韦!主公的安全完全可以得到保证!”李煜呵呵一笑,夸赞许褚一句,毕竟是自己的学生,怎么也不能让他吃亏,虽然没有表现的机会,至少也要让他在众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嘶!——”又是齐刷刷的吸气声,平时看许褚这小子就是个蔫蔫嗒嗒的家伙,没想到啊!
“恭喜主公得此猛将!”曹仁率先恭喜到,毕竟他脑子比较好使,比其他人想的要多,得到许褚与典韦,曹操的人身安全完全可以无虑了;
“恭喜主公!”其他人也一起说。
“哈哈,多亏怀德举荐啊!”,曹操更是高兴了,一扫之前在联军大帐的不快。
原来是这样!乐进暗自盘算,一定是先生让曹洪干什么事了,然后与典韦打斗,最后曹洪就变成这样了!想到这里乐进还有意的看了曹洪一眼,难怪他说你会知道的!
曹洪似乎也觉察到乐进的目光,顿时老脸一红。
“嗯!好了,还有一件事想问问怀德的看法!”曹操。
“主公请讲!”李煜面色一肃。
“盟军派乌桓侯孙坚及所部三万兵马,攻打汜水关,对手是五万西凉军,领头的是华雄!你怎么看?”曹操说道:“有胜算吗?”
看着一脸担忧的曹操,李煜沉吟一下:“孙坚勇猛之名,素有猛虎之称,然而众所周知,要攻去一座关隘至少要两倍于敌的兵力,孙坚最多也就维持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是啊!”曹操叹息。
“最重要的是——不知联军的粮草督管,是不是袁大头那厮!”
“袁大头?”众人一阵迷糊,“奥!”李煜解释:“形容没脑子的人,指的是袁术袁公路!”
“哈哈哈!”众人齐笑,“咳咳!”笑了好一会,曹操才憋住:“怀德以后万不可这般说话!确实是袁术,你怎么知道的?”
“以袁绍的性格,任人唯亲啦!安抚一下他的弟弟嘛!毕竟把联军的命脉掌握在别人手上,袁绍是不会这样做的;”
“袁绍此人,外宽内忌,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好断而无某,一时之杰而已,他已经不是那个当初怒斥董卓:吾剑不利乎的袁绍了!当然,大汉天下的破败与他脱不了关系,谁让他出蠢招招董卓入京的!”
“啊!”跑题了,李煜拍了一下脑门:“孙坚此去要是败了,或者不胜不败还好!要是胜了,即使是小胜,主公,你认为袁术会怎么干!”
“你是说!···”,毕竟是小时候一起混大的,曹操对袁氏两兄弟熟悉得很,袁术还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不行,我得去···”,说到这里曹操也说不下去了,毕竟他们只是在猜测,难道你要冲进袁术的大营对他说:啊!袁公路,你小子没有好心眼,肯定会克扣孙坚的粮草···这不是脑残吗?不光恶了袁术不说,还要得罪袁绍。
“嗨!”曹操颓然的坐在榻上,久久不语。
“有句话说得好啊!”李煜说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有些人想的可不这些,主公你该早打算了!”
诸侯内的济北相鲍信,寻思孙坚既为前部,怕他夺了头功,暗中与他弟弟鲍忠商量,“兄弟,现在正是扬名立万的好时机,要是被这孙坚抢了头功,可就不好了!”
“无妨,大哥,我愿领马步军三千,径抄小路,先一步到达,攻破贼关,也好让大哥在众诸侯中长长脸!”,“好!我弟英勇啊!”
事实上鲍氏兄弟也就是这么干的,鲍忠领三千军马星夜赶往汜水关,也不做修整,直到关下搦战,这不就是老太太吃砒霜——自己找死嘛!
早就撒下斥候的华雄,立刻做出行动,华雄直接引铁骑五百,飞马下关来,大喝一声:“贼将休走!”
眼见一个威风凛凛的将领直奔自己而来,鲍忠立刻慌了神了,他自己能有几把刷子,心中暗恨,自己说大话,鲍忠急急的想要逃跑,却被华雄手起刀落,斩于马下,他那疲惫不堪的三千军马几乎全军覆没。
华雄遣人将鲍忠首级送到董卓相府报捷,董卓加雄为都尉。
却说孙坚引四将直至关前。那四将?——第一个,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谋,使一条铁脊蛇矛;
第二个,姓黄,名盖,字公覆,零陵人也,使铁鞭;第三个,姓韩,名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也,使一口大刀;
第四个,姓祖,名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也,使双刀。
孙坚披烂银铠,裹赤帻,横古锭刀,骑花鬃马,指关上骂曰:“助恶匹夫,何不早降!”
孙坚大军颇为精锐,是善战之师。初一到汜水关,便要与华雄交战,然则华雄谨记董卓之言,只管防守,就是不出兵迎战。孙坚无奈,却令手下军马于城下喝骂,百般侮辱。
华雄倒是能按捺得住,但被董卓派来协助防守汜水关的胡轸却忍耐不了,要率军出城,与其一战。
华雄不允,却拦之不住,因为这胡轸是李傕的老部下,李傕又是董卓倚重的两个大将之一,为了不得罪李傕,华雄只得听之任之。
华雄心想,反正与胡轸也没甚交情,让其败上一阵,也好落落他威风!免得跟大爷似的,让老子指挥不动!
董卓诸将也不是铁板一块,尤其是以吕布、华雄为首的这种新兴的将领与董卓的旧部之间有很深的矛盾。
这次胡轸硬要出战,心中也莫不存着打个胜仗,震慑震慑华雄等人的想法。
戎装披挂加身,手提铁枪,胯下宝马,胡轸顾盼之间,着实威猛了得。倒是冷眼旁观的华雄,心中暗说:有你哭的时候。
胡轸自领了本部军马约莫一万人,当即大开城门,冲了出去。当此时,孙坚的辱骂队伍还在一刻不停,见华雄大军出城,当下便一哄而散。
胡轸冷笑两声,大手一挥,大军便追击出去,刚走不远,就看见了前方林间冒出了一支军队。
那支军队也看见了胡轸大军,当下有些慌乱,也不上前交战,调转方向就要逃走。
胡轸正为杀敌立功而来,怎能轻易放其离去,当即大吼一声:“贼子休走!”说话间,就带着大军蜂拥而上,追了上去。
眼看越追越近,那孙坚军领军大将似是发觉逃脱不了,于是又回过头来,与胡轸军厮杀在了一起。刚一接触,孙坚军便被胡轸军打得连连后退,几乎溃不成军。那领军大将在胡轸手上走了两合,便窜入军中,不敢接战。
“撤退!撤退!”那人疯狂挥舞宝刀,一边大吼,一边大喝,带着残军败将就逃。胡轸哈哈大笑:“甚江东猛虎,不过尔尔!”“追!给我追!”胡轸当下便要策马追击,却被部将拦住:“将军,谨防有诈!”
胡轸眉头一皱,回过头,仿佛看见了华雄正在城墙上远远观望,脸上厉色一闪,道:“孙坚军乃乌合之众,不堪一击,便是有诈,也无妨!尔等随我追击,杀死孙坚立下头功方是正理!”
说完,也不理会几位部将,独自策马就走。部将无奈,值得率军跟随。
追着追着,胡轸看着前方不紧不慢,仿佛吊着他的残军,不由心生不妙,他毕竟也是经历不少战争的,要不然也带不了这么多兵。
胡轸觉得如果再要追击下去,恐怕要中奸计,于是便勒住马缰,刚要传令撤退,忽闻一声炮响,两边顺林中只听得嗡嗡声响,一大片一大片的箭矢铺天盖地,劈头盖脸就落了下来。
胡轸脸色一变,手中铁枪如风车般轮动起来,只把箭矢挡在身外,不能近身。然则他麾下士兵却无那般本事,只听得连连惨叫,便有一大片战士被清空,便是他身侧的掌旗手也被射杀,胡字大旗轰然倒下!
大旗一倒,军心即乱!万余人马顿时慌了心神,不知所措。“撤退!撤退!”
这时候,胡轸的声音传来,才让军心安定下来,各部将也策马扬鞭,指挥大军后撤。当此时,左右两边忽然各各杀出一支军马,前方被胡轸追击的军队也整顿好队形,杀了回来。
胡轸侧目一望,只见左边那支军队大旗上书斗大一个孙字,右边大旗上书斗大一个黄字,前边原本被追击,未曾竖旗的队伍,也立起一杆祖字大旗。
三支队伍瞬间杀入胡轸军阵,顷刻间,人仰马翻,胡轸大军当即便溃不成军!胡轸见此,不由心慌意乱,也不上前与之交战,带着身边军队就要后撤。
“贼将休走,程普在此!”只三个回合胡轸就被一矛刺在咽喉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