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夏婵儿的事,陆灵枫心头郁闷的很,连着十来日都没出过自己的破云殿。
而就在这天,千里迢迢从漠北赶来的花老侯爷也终于到了京城。一到京城的他甚至连口水都没喝就又急忙赶进宫中。
和他一起进宫的还有花仲眠,只不过花仲眠进宫,一半是担心自己的父亲,剩下的一半便是担心陆灵枫了。
趁着花老侯爷和皇帝私下交谈的时候,花仲眠来了破云殿寻陆灵枫。
夏婵儿的事明明白白提醒着陆灵枫自己的无能,心里难过的很。日日夜夜借酒浇愁,谁也进不得她的房门,只有那酒坛子一坛一坛的送出来,又是一坛一坛的酒被送进去。
十来日里就连平常与她最亲近的流影都被赶了出来,近不得身。
花仲眠一来,见到这样颓废的陆灵枫,就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喘不过气来。
整个殿中没有外人,只有喝的晕乎乎的陆灵枫和十分清醒的花仲眠。
花仲眠一把夺过陆灵枫的酒坛,狠狠的往外丢去,在酒坛破裂的声音中,陆灵枫似乎认出了来人是花仲眠
“你怎么来了?”她问时虽在笑,笑容却十分苦涩。
花仲眠虽然听说了夏婵儿事,可外界一直传说是侧妃生产时大出血,孩子又是早产。一时大人小孩都没有保住,十七殿下失去亲子,大受打击不再出门。
陆灵枫是女子,那孩子当然不可能是她的。可对于其中真正内情,花仲眠是一概不知的。
看到陆灵枫这般难受,花仲眠心也跟着疼起来。
陆灵枫伸手又去提身旁上的一坛酒,还没喝到嘴里又被花仲眠丢了出去。
“不要喝了,喝酒伤身。”花仲眠语气温柔,好言劝慰。
可是陆灵枫并不领情。
“仲眠,你是不是也想让我不开心?”
为了夏婵儿那两母子,而让陆灵枫变得这样伤心,是着实让花仲眠没有想到的。他有些意外夏婵儿竟对陆灵枫来说如此重要么?
可如果她再继续这样颓废下去,究竟也不是回事儿。无论如何他都要让陆灵枫重新振作起来。
“灵枫。”花仲眠把陆灵枫紧紧抱在怀里,不愿让她伸手再去拿酒。
“灵枫,你不要再这样颓废下去了,斯人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向前看才好。”
那知陆灵枫在他怀中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不能向前看了。我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人命在高位者眼中就这么轻贱?我不希望我哪一天也成为这样的人。”
“我恨自己的无能,可更害怕自己某一天也会变成他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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