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设立在元首府的一层,当然,宋冶也不知道其他几层会不会还有食堂,毕竟让所有员工和自己这些士兵一起用餐,实在是显得有些掉档次。
打了三菜一汤后,宋冶和陈然找了个较为空旷的位子坐下,他确实发现,这里除了在场的三十几个士兵,就只有几个身着西装的安保,和几个穿着武警服的武警。
“这里好像没有元首府里面的人啊。”宋冶一边扒拉着米饭,一边和陈然说道。
“对啊,你看这一层,一个办公室都没,就是摆摆样子的。”陈然回答道。
宋冶点了点头,表示了对陈然的赞同。
“那个陈哥,你知不知道这元首府有几层啊。”宋冶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这我可不知道。”陈然回答道。
“好奇,好奇而已。”宋冶挠了挠头,“对了,陈哥,今天早上,那两个,你敬礼的人是谁啊?”
“嘘。”陈然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方,示意他把声音拉小,看起来紧张的很。
“啊?”
“那两个,是元首和秘书长。”
“哦~!”宋冶故意拖长了音调,展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其实他大致就已经猜了对方的身份。
眼下得到确认,宋冶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果然。宋冶在心中想到。
那长着欧美俊俏脸庞的,被称作“老堂”的男子,果然是秘书长,毕堂。
而旁边那个样貌稍显逊色的男子,就是中城的元首,实际的领导人。
不过另宋冶感到有些不解的是,毕堂,明明是元首的直系下属,但整个人看起来的气质,甚至于给人感觉,都要高于元首,莫非他们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下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宋冶不过是稍微想了一下,就把脑袋中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毕竟现在的目的,并不是思考秘书长的真正目的,而是想一下该怎么潜伏到这硕大的元首府中。
根据宋冶刚刚的观察,在大门口刷卡后进来之后,右手边就有一个电梯,光滑的表面几乎能当镜子用。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怎么把身份卡弄到手,这才是自己能够进入元首府的关键。
吃完午饭后,宋冶便回到了帐篷中,很多战士因为早间的疲倦现在已经呼呼大睡起来,但宋冶却精神充足。
早上的站岗任务虽然有些枯燥,但对自己的体能而言完全造成不了影响。
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宋冶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大,甚至很多时候,晚上他都没有任何困意。
睡眠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放松一下有些紧绷的精神罢了。
“嘟嘟嘟!”帐篷外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口哨声,那是陈然在吹哨。
宋冶睁开眼睛,他其实并没有睡着。
大约一分钟前,他听到了陈然起床的声音,但他却并没有急着一起出发,而是等到了陈然吹哨,才慢慢地穿好衣服。
打开帐篷的帘子,刺眼的阳光一下子照射到了宋冶的面孔上。
门外的队列几乎已经排列完毕。
宋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众人并没有回复宋冶,陈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没事。”
众人也便再度集结出发,开始了下午的站岗。
站岗的位置和之前的没有变动,宋冶还是和陈然一同,站在大门口。
炎热的下午本该让人昏昏欲睡,但汗液夹杂着的水珠一滴滴地滴到眼睛里,一阵阵刺痛传来。
很多士兵都在揉着自己的眼睛,这天气实在是过于炎热了一些,对于人的身心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陈然也是一样,时不时地用袖口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不过时间过的也并不慢,随着太阳一点点的偏移,炎热的程度也在一点点地降低。
吃过了晚饭,今天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第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宋冶都有些难以接受,这一天的时光就这样看似浪费地过去了。
在士兵们都离开岗位后,外面的大铁门也随之关闭,只留下了一扇小门。
门口的保安坐在亭子里,点亮了一盏刺眼的白炽灯,不知道想着些什么,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门口,生怕有几只苍蝇不长眼地飞进来。
吃过晚饭,士兵们便只能回到帐篷中,他们可没有权力在这元首府四周散步。
“宋冶,怎么样,今天还习惯吗?”回到了床上的陈然对下铺的宋冶说道。
宋冶嘿嘿一下,回答说:“哥们我身子骨硬朗得很,别担心我。”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你坚持不了呢,要是是在受不了,跟我说,我可以申请换人的。”陈然说道。
这个申请换人其实也只是形式主义,在这个任务开始前,就会有人对这整个排的士兵做出专门的评估和检测。
要是身体坚持不了的,都不会被带来这里。
毕竟临时换人的危险程度太高,没有人能够承担的起任何可能威胁元首府的因素。
“诶,那个,刘佳,你扑克牌带了没?”忽然,陈然对着对面的一个战士说道。
那个战士本来躺在床上翻弄一本厚厚的书,听到陈然的话忽然也是淡淡一笑。
“当然了,排长,那我必须带了啊!”
“谁让你带的,没收,罚你和我们打两把斗地主。”陈然严肃地说道。
那个士兵一直笑着,回答道:“好的排长,一定反思错误!”
随后刘佳把自己的那副花白色的扑克牌从包中拿出,递给了已经从上铺下来的陈然。
陈然也毫不客气,一把坐在了宋冶的床上。
“来,咱们打两把。”
宋冶没有拒绝,三人斗地主就这样开始了。
天色在越来越黑,很快四周就亮起了灯。
那像是路灯,却比路灯亮了许多倍。
在那些灯光的照耀下,四周看起来和白天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宋冶在帐篷中的小孔中注意到,晚上在元首府的人离开的差不多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变得松懈了下来。
打牌的士兵,或许此刻正在呼呼大睡的武警和保安,都为他提空了绝佳的潜伏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