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嫔闭上眼,眼角流下最后一抹泪珠。
她想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力之所及,惟愿君安。
“皇上。”婉嫔唤景皇,“不管您心里相不相信臣妾,臣妾从未背叛您,臣妾的心或许不知道在哪,可臣妾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您的,永远不会变!”
“你若是不能忍,臣妾愿意以死明志!”婉嫔闭眼,视死如归,一头扎向梁柱。
“砰!”
“娘娘!”
“婉嫔!”景皇不敢置信,欲伸手却又收回。
夕月跪着爬到婉嫔的身前,泣不成声:“娘娘!娘娘!”
她的手碰到婉嫔的额角,满手都是鲜血,她哽噎地转过头对着景皇哭诉:“皇上,纵然娘娘真的心系靖王,还念着他,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娘娘如今还怀着孩子,皇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婉嫔此事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来,血汩汩地从唇角涌出,婉嫔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夕月,抬腕试图抓住夕月的手。
夕月立刻伸手紧紧抓住婉嫔的手,不留痕迹地侧身挡住婉嫔的目光。
“娘娘,你何必呢?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你也要为腹中的孩子想想啊!”
婉嫔已有三月的身孕了,腹部微微隆起,并不显眼。
“休要胡言!”靖王呵斥。
景皇刚刚升起的一点怜惜又被浇灭得干干净净。
孩子。
景皇看着凌策,心里升起荒诞但是确有可能的想法。
他的手指在几乎是半昏迷只剩最后一分意志的婉嫔和殿内跪的笔直的凌策间反复移动。
“你们!你们……”气血上涌,景皇竟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呀!婉嫔娘娘的孩子不会是靖王的吧!”楚离央适时适地地来上这么一句话,然后装作无辜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楚离央!你!”
凌策的怒火值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永远联想不到这个人能够有多么狠毒,每一次在他觉得自己快要了解她的时候,她又会给他新的'惊喜'。
不过还远远不止。
这边凌季和黄统领也将城北这片的整块工地搜查得清清楚楚。无疑,这就是片秘密违规正在开采的大型铁矿地,所有炼制兵器的工具设施一一齐全,再加上大量被诱骗、强迫拐来的村民,此事,无需怎么思考,便能知道它的严重性。
私铸兵器,可是大罪!
尤其是需要这么多铁矿这么多人来铸造兵器,背后之人必有谋反之意!
然而,事情顺利得近乎诡异,让他不得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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